飞虎和黑子顿时一惊,尤其是在这种紧张的战斗中,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飞虎几乎下意识的出手,手臂抡起一个圆弧,黑棍狠狠地抽了后去。
预料之中的重物被掀飞起的一幕并未出现,反而只见黑影虚晃了一下,轻易的躲开了飞虎的攻击。
“喂喂喂,你想干嘛?”天一完全没有想到飞虎说动手就动手,若不是条件反射的闪烁了一下,说不定直接就被砸中了。
赵飞虎的攻击力有多强,光看看地上躺着的一票人就知道。
天一在敌人的围攻之下安然无恙,倒在自己人手上那可就惨了。
“谁让你突然出现的?”赵飞虎冷冷的回了一句。
在出手的瞬间,他就已经感应到了天一的气息。
只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出手的招数他只能减少一些力道。
而且飞虎相信以天一的能力,即使在触不及防的情况下也可以躲开。
天一一脸无语,倒也不在纠结这个问题。
“你怎么会在这里?”赵飞虎瞥了一眼身后的那一片林子,天一不是应该保护听雪几个人吗。
“先离开再说!”天一面色一正,严肃的说道。
离开?
这一下,不仅仅是赵飞虎不明白,就连黑子也有些不懂了。
牛牛的伤势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而且眼前这群土著人也不是那么强,完全可以打败他们。
“他们能够当下飞虎的那一招,说明实力还可以,继续缠斗的话很可能会引来更多的敌人。”
似乎看出了两人的疑惑,天一简单的解释道。
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和佛陀山的秦老较劲了。
天一心里很不安,那块木质令牌里面的东西让他心神不宁。
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大家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最好是直接前往铜炉城。
天一的话音落下,仅剩下的数十名土著人也调整完毕,这时候再一次冲杀过来。
铮!!
锋利的剑刃划破空间的声音振聋发聩。
天一扬手一记强而有力的剑招斩出,半圆形的银弧迎风见长。
转眼间,延伸到三丈之长,完全将三人身前的大片树林笼罩在内。
“走!”
一击逼退众人,天一低喝一声。
随后闪身飞快地跳入身后的树林消失不见。
飞虎和黑子对视了一眼,尽管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放弃了对手闪身离开。
“混蛋,竟然让他们跑了!”
强大的剑气散尽,露出一群灰头土脸的土著人。
“该怎么办?这次不仅仅出动了黑市一百名精锐杀手,连我们也损失了这么多人。”
其中一人脸色铁青的问道。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的任务没有完成。
甚至是连一个人都没有拿下!
回去该如何交差...
众人的心头不由得又是一沉,心中无比的苦逼。
……
嗖嗖嗖!!
三道黑影穿梭在树林里,飞速的朝着听雪所在的位子接近。
“天一,我们这是往哪里撤离?”飞虎加快了速度,几步出现在天一的身旁。
“牛牛的伤势暂时稳定了,若是需要完全排毒必须在大型城镇。”天一分析道。
“那我们...”飞虎想说,这么大一群人进入大型城镇难保不被别人看出来。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天一微微点头,他明白飞虎的顾虑。
到时候别说是给牛牛解毒,怕是又会引来一大群苍蝇,令人烦不胜烦。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进入城镇之前我们可以乔装打败一下。”天一早已经做好了决定。
“那去哪一座城镇?”飞虎又问。
“铜炉城,直接穿越无尽森林前往铜炉城。”天一的目光射出,眺望着西方。
这里距离铜炉城不算远也不算近,中间还有几座大大小小的城镇。
不过,他们没有时间一个个的走过去。
最好的方法就是穿越魔兽森林,可是眼下众人受伤的受伤,中毒的中毒。
即使在全盛时期,以目前队伍的实力来看也悬得很。
所以,走无尽森林速度虽比不得魔兽森林,但相对来说安全很多。
一行三人在简短的对话中,已经来到了听雪、双双搭建的临时营地上。
再次见到牛牛,就算是飞虎这种沉稳的性子也不由得嘴角一阵阵抽搐。
满身包裹着白色的纱布,整个人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尽管普通的伤口以牛牛的体质来说,哪怕是不包扎也没问题。
但眼下牛牛的每一道伤口中都蕴含着剧毒,听雪上了解毒药抑制毒性,为了防止与空气接触便全都裹了起来。
“准备好了吗?”天一径直的走到听雪身前,问道。
“嗯,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了。”听雪的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
若是普通人,别说是中毒十多种,就是这么严重的外伤也要命。
而牛牛除了脸色有些发青之外,屁事儿没有。
该吃吃,该喝喝。
甚至还有工夫担心自己是不是快死掉了。
“既然这样,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天一点点头,说道。
“好。”听雪迅速地收拾了起来,双双也跟着帮忙。
飞虎和黑子则是帮忙架起牛牛,三人的体型差距很大,架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的怪异。
不过也只是扶着牛牛在站起来而已,毕竟他身体被缠着行动不便。
天一警戒着四周,那群土著人似乎并没有追上来。
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至少不需要那么赶。
“黑子开路,飞虎居中,你们先离开,我来殿后。”
天一迅速地分配着任务,众人没有过多的反应,暗暗记下自己的位子便结成阵型往西方撤离。
从黄金海岸出发,他们已经耽搁了太久的时间了...
望着几人快要消失在林子深处的背影,天一取出木质令牌。
掌心一股真气旋转着,五指紧扣猛地一捏。
咔擦!
木质令牌应声而碎...
“果然是空心的!”天一的瞳孔猛地一缩,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印记。
一个很普通,却很特别的印记。
说它普通是因为随处可见,说它特别是因为印记所代表着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