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虎告诉天一,在后山山顶有一件必须带走的东西,他需要取回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天一没有问是何物,他决定和赵飞虎一起去。而听雪则留在海边,一边传讯给双双和牛牛,一边等候天一和赵飞虎拿到东西回来。
后山山顶,天一和赵飞虎穿过一片林子出现在一片开阔的地带。
“到了。”赵飞虎来到一间茅屋前站定,环顾四周流露出惜别之色。
在龟岛住了这么久,多少都有些感情。
马上就要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看看。
这种离别的伤感,天一最不喜欢了,他自然看得出赵飞虎心中的不舍之情,故意的走到茅屋前大声说道,“你说的必须带走的东西不会在这破茅屋里吧?”
破茅屋?赵飞虎额角一个井字蹦出来,却也不反驳,的确是茅屋但可不是破茅屋。
哀愁的气氛在一瞬间消散,只见赵飞虎站在茅屋前并未打算走进去,反而从怀中取出一只透明的水晶球。
好漂亮的水晶球啊!明明空无一物,为什么能感觉到上面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呢?
“这是?”天一好奇的看着水晶球,不解的问道。
赵飞虎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伸出手将水晶球对着茅屋,心中默念一个字。
收!
顿时间,一股奇幻的七色光从纯色透明的水晶球上发出来,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那,那间破茅屋竟然肉眼可见的缩小到巴掌大点,随后咻的一下钻进了水晶球中!
除了体积缩小了无数倍,外形一模一样!
看着天一目瞪口呆的模样,赵飞虎的嘴角微微勾起,随即自豪的说道,“这是水晶宫,虽然只是一间茅屋,但价值却是一千一百万金!”
水晶宫?这就是听雪说的水晶宫!
好神奇啊!天一盯着那颗透明的水晶球,似乎想要在那上面看出一朵花儿来!
“茅屋并不值钱,值钱的是水晶球,这是最纯净的水晶制作而成的。”赵飞虎转动着手中的水晶球,里面的屋子活灵活现,“辅助次元阵法将茅屋封印在里面。”
话音落下,赵飞虎将手中的水晶宫抛给天一,让他自己拿着慢慢研究。
取回屋子,两人便不再停留,直接往山下走去。
……
飘散着浓雾的大海深处,一艘破破烂烂犹如鬼船一样的船只摇摇晃晃的飘了过来。
临海坐在礁岩上的听雪无聊的托着下巴发呆,正巧那艘黑影映入眼帘。
“船只?为什么会在这个方向?”她微微拧着眉心,集中注意力看过去,“应该不是海市蜃楼,的确是一艘大船飘过来了。”
龟岛的海港有两个,分别建立在巨龟的两侧。海港需要平稳的地方,避开四肢与首位只能建立在两侧。
而听雪所在的位置确实巨龟的后方,靠近尾巴的一处。
随着大风卷着海浪拍打着礁岩,迷雾中的船只渐渐靠拢变得清晰起来。
“这...这种船为什么还能在大海上航行!”见到船影的瞬间,听雪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一艘足够容下千人的三桅杆大船缓缓驶来,断裂的栏杆连同甲板上的木板歪歪斜斜的挂在两旁,仅剩下一根拇指粗细的绳子牵强的吊住。
一道漆黑的裂痕横贯整艘大船,就像是被一道巨大的剑气斩进了船底。
甲板上横七竖八倒着许多人影,一动不动似乎都已经死掉了。
这艘船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听雪忽然注意到船壁上那一片片黑绿黑绿的东西,开始她还以为是撞到什么地方弄脏了,“这是青苔?这种植物...”
这可是长在阴暗潮湿地方的植物。
长满青苔的破船,至少一周内都处于阴暗潮湿的环境中。
突然!
一个重物从船头落下,扑通一声掉进了海中。
抛锚?也对,如此巨大的三桅杆船只无法在龟岛后方靠岸。只能先抛锚,然后放下小船带着铁锁进入龟岛将船只遥遥的锁在龟岛上。
既然可以抛锚,那就说明这艘船上还有人可以行动。
那为何不调转船头去海港边靠岸?停在这里总觉得有些有些奇怪。
听雪脑海中的念头刚刚闪过,迷雾中一艘小小的救生船载着一道漆黑的人形影子缓缓驶来。
“人?终于见到人了!”救生船上的男子自然一眼看到礁岩坐着的听雪,他的眼底一抹惊喜闪过,随即纵身一跃跳上了矮岩朝着听雪走去。
见着面黄肌瘦两眼凹陷的高瘦男子靠近,听雪可爱的小鼻子皱了皱,暗暗凝神注视着对方。
她闻到了一阵扑鼻而来的浓郁血腥味,就是从这个家伙身上发出来的。
如果对方没有受伤,那只有残杀过无数人才会使得周身弥散着一层浓浓的血的味道。
“姑娘,有吃的吗?!”男子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听雪,阴厉的眼眸闪过一丝凶狠之色。
听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继续望着大海,似乎那被大雾浓罩着的大海更有意思。
被无视了?男子微微眯起了双眼,在东州还没有人敢无视他!
一道寒芒闪过,男子手持锋利的匕首抵住听雪那雪嫩的脖颈上,声音尤为冰寒的威胁道,“不想死的话,就把食物拿出来!”
沙沙沙...
天一和赵飞虎二人从山顶上漫步走了下来,正巧见到这一幕。
每个人都有逆鳞,而伙伴们就是天一的逆鳞,听雪更是逆鳞中不可触碰的存在。
这个家伙竟敢用匕首抵住听雪的脖子!
找死...那就成全你!!
天一脸色瞬间变得冰冷,眸光中凛冽的杀意闪过,右手按住剑柄五指收拢紧握,随着铮的一声轻响快速挥手斩出一道剑气。
锋芒毕露的气息犹如死神的镰刀一样切向那名男子。
破空而来的风声呼啸而至,拿着短刀的男子心底一突,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他对危险更为敏感,当即低头直接卧倒趴在了地面。
下一秒,一道手臂宽的半月形弧光近乎贴着他的后脑勺擦过。
一缕残破的碎发掉下,随风而动飘向了大海。
“谁?!”心有余悸的男子阴沉着脸颊愤然抬头,怒视着天一和赵飞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