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在地府的奇遇,也许鸟煞没有变弱,也不是因为我们变强,而是我们服了冥王给的药丸,不再怕那阴冷之气。如果还像上次那样,早就被阴冷的煞气先损伤了。地府一战无形中让我们得了许多好处,否则和鸟煞打起来,虽然有秦王剑,也未必能赢得了他,因为鸟煞为了对付鬼兵专门修炼了阴气,不会像白马怪和黑熊怪那样容易被秦王剑所伤。
只听长风厉声喝道:“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我们在这儿的?”
鸟煞很是开心地笑道:“聪明啊,那是一个奇怪的高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还让我快些来,说你们会从别的路跑掉。机会来了,我怎么能错过。当然是报仇!杀!杀!”
他们都是很大的声音,我在下面听得真切,果然又是对手找了鸟煞当帮凶,他对我们真的是了如指掌啊。
长风不再说话,而是奋力挥舞着秦王剑,不过鸟煞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长风一直没能接近他。长风并不气馁,终于在战了一会儿之后,等到鸟煞一个喘息之机,上前一剑刺中鸟煞的右翅。
我心中大喜,以为这下鸟煞该完蛋了。没想到鸟煞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扑楞着掉下来。只是用力甩开翅膀,把长风连同秦王剑甩了出来。好在长风没有被甩下来,而是就势飞了起再加上一个跃步,跳到了鸟煞背上。
这个形象好,就是长风越发显得小,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长风能不能取胜,虽然这一次的长风比上一次要厉害许多,但想除掉鸟煞,我觉得不比打方腊容易,冥王也不会来帮我们,刚才那一剑对鸟煞的伤害似乎微乎其微,看来我应该让御宇出来了。虽然这是鸟煞和长风之间的复仇战,但事情紧急,长风不会拒绝有帮手的。于是我叫出御宇,御宇直冲上天,把一旁的西公看傻了。
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你那剑是怎么出来的?”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而是盯住御宇。
御宇飞刺过去,如果鸟煞不行动,以他那么庞大的身体必然被刺中无疑,但鸟煞对这个突然飞过来的长剑还是比较谨慎的,他正摇晃了身体准备把长风弄下去,在御宇飞刺到他跟前时,他一扇翅膀,先把御宇扇了下去,接着摇晃着想继续晃掉长风。
不过长风已经把握住了机会,此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牢牢地站稳了。任凭鸟煞如何晃动,他竟丝毫不乱,开始挥动秦王剑用力砍杀鸟煞。
鸟煞真是太大了,这要是再小些,长风几剑就能斩断他一只翅膀。我在下面,只觉得长风有些费力。不对呀,上次长风用镇魂剑用力一划,便伤了鸟煞,使他落荒而逃。看他现在的样子怎么这么费劲呢,难道仅仅一年,鸟煞就进化了?或者根本就应该用镇魂剑?
我飞身上去想让长风用他的镇魂剑,刚接近鸟煞,被它一个大扇,把我扇飞了。我还没忘喊了一嗓子:“镇魂剑!”便掉了下去。不过我也不是白给的,在快到地面的时候,稳稳地定住,慢慢落下。
回身再看空中,御宇真是好样的,虽然被鸟煞扇飞了,却再次一鼓作气冲向鸟煞,这次的速度比上次快了一倍,以至于鸟煞根本没机会躲和扇,眨眼的功夫已经被御宇刺中,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御宇瞄准了,正中鸟煞心脏。
暗夜却在一旁叫道:“笨啊,他一个妖怪,最重要的是元神,刺什么心脏啊!”
我斜睨了他一眼,很不屑地说:“你倒是不笨,知道远远地躲开了。他的元神在哪儿了,你到是指给御宇呀。”
暗夜白了我一眼:“又没大没小是不,我不是不会飞吗?你又不和我沟通要让御宇出战,那个傻御宇像窜天猴一样快,怎么指给它。”
我说:“现在说也来得及,就怕你不知道。”
暗夜没回答我,西公却开了口:“我知道,在他的脑子里,我去帮忙吧。”说罢扔下拐杖飞身而起。
还有这好事?曾经的对手,现在的队友?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西公飞到半空中的同时,化作一道白光,不知道怎么又没了,反正我没看明白。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被刺中的鸟煞不再乱扇乱晃,很安静地悬在半空中。长风没有理会,还在用力地砍杀着,看他的样子,感觉鸟煞的骨头极硬,我真怀疑秦王剑会被砍坏,一会儿该不会还给我一个变成锯子的秦王剑吧。
鸟煞终于直坠下来,好在他们作战的地方离我们远,否则极有可能砸在我们头上。现在他则落在了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的地上。“砰”的一声巨响,地上被他砸出一个大坑。
长风在鸟煞落地之前离开了他,倒是很自若的样子。我飞快地跑过去,一把夺下秦王剑,还好,完好无损。
长风看着我,不解地问:“你干嘛,秦王剑会损坏吗?”
我哼了一声,说道:“大哥,你拿我的剑砍鸟骨头啊,我不得看看有没有砍坏?”
长风笑道:“这样啊,我砍什么鸟骨头,它翅膀那里各有一根筋,只要斩断那里其中一根便会让他飞不起来。”
我很是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
长风说:“当然是西公传语给我的,哎,西公呢?”
原来他还不知道是西公帮了他呀。
一道白光闪过,西公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拾起还躺在地上的拐杖,掸了掸,继续拄在手中。
长风很是惊讶他为什么是一道白光从鸟煞的头部出来的,我便给他讲了原委。长风感激地拱手相谢:“多谢西公,我还以为得些时间才能取胜呢。”
西公说:“惭愧,惭愧,我和鸟煞同是不灭森林的生灵,未想赶尽杀绝,只是指了他的弱点。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如果厉害,怪我大意。”
暗夜冷笑道:“我看你是故意的吧,如今你坐收渔翁之利,心下不知道有多快活,惭愧个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