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准备对付印耀豹,西若梅也没有闲着,不时有下人送来新的资料,?33??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易洛是天神。
西若梅心绪翻腾,想起了有关天神的种种传闻,她百般思虑后,安排心腹秘密行动,务必在证实易洛是天神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易洛和妹妹爬上斜坡,看到家门外围了一些人,正朝里面指指点点,连忙跑过去,只见父母亲垂头丧气地站在院子里,一些人正粗鲁地将屋里的东西扔出来。
易洛快步进去,失声问道:“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易仲恒惭愧地道:“唉,洛儿,朵朵,为父无能,保不住这个家了……”
古玩店老板马夹正站在易仲恒身旁,冷漠地开口:“欠债还不起,当然要以物抵债。”
昂贵的彩瓷孔雀被打碎,马夹一时奈何不了猪肠,欠下巨债的他马上跑来易家逼债。一来他确实急需钱用,二来也是受人指使打击易家,于是就加快了行动节奏。
易洛一听,自己倒是有钱还,但是,就这样还给他,似乎很不爽啊,他有了钱,还会去害妹妹那个女同学,不行,恶人不应有钱!
易洛心思急速转动,很快想好计谋,装出一副幼稚的样子,跳着脚急怒地骂道:“还不起债就要抢我的屋?你以为我们易家好欺负吗?啊?你这只老乌龟,马上叫他们住手,不要弄坏小爷的东西,不就是钱吗?小爷我等会就能借来还你,还不起我躺下给你做地毯。”
易朵见哥哥反应不正常,眼珠子一转,明白了他有所图谋,于是大蹙秀眉,装出一副忧心忧肺的样子:“哥,不要这样,你哪里借得来那么多钱?”
马夹被易洛骂得心里很窝火,语气不善地道:“我没时间陪你玩,一个衣来伸手的无知少年,有什么能力说借就借,说还就还?”
易洛被“气”得不轻,冲上前揪住马夹的衣领用力撕扯,并破口大骂:“你你你、你个老畜生,老流氓,老不修的,你敢瞧不起我?敢不敢打赌,我能马上拿出这笔钱来?你不敢赌,就给小爷滚开,还我屋子!”
马夹新买的衣服被撕开一道口子,顿时气得眼火直冒,但又不敢对易洛动粗,只好推开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疯子,给我住手!”
易仲恒和唐薇秋虽然不明白爱儿的用意,但都看得出,他反常的举动是在耍花枪,唐薇秋拉开他,配合地嗔道:“洛儿,不要胡闹,别跟这个老东西打赌!”
门外的人们安静地看着热闹,听到唐薇秋母子骂人的话,看着马夹狼狈的样子,尽皆哄笑起来。
马夹壮年四十七而已,而且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他认为自己还算是“小伙子”,被这对母子的一连串“老”骂得身躯发抖,怒气冲冲地道:“你输不起,八百枚金币,你拿得出来吗?”
“八百枚金币?”易洛的表情相当震惊,“心虚”地道:“你、你拿得出借条来,老子就拿得出钱来。”
“笑话!”马夹怒极而笑,连借条都拿不出凭什么夺人家园?倒是这个纨绔,一时说等会能借回来,一时说马上拿出来,分明是在胡搅蛮缠,一个少年绝不可能巨款傍身,不然早就拿出来了,还等着被人气得发疯,还会容许家里的东西被人扔出来?
马夹肚里全是怒火,脑子都气糊涂了,觉得再和这个愚蠢的小子纠缠下去,自己会疯掉,他寒声道:“打赌就不必了,你要是现在拿得出八百金币,我就免了你们的债,否则,一边玩去,不要干扰我们!”
其实,易洛的表现并不算高明,但马夹绝不会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竟然有这般深沉的心机。他说话的同时,掏出一张纸条,易洛接过去,给父亲确认过,把借条撕得粉碎,砸到马夹的脸上。
马夹差点气晕过去,脸红脖子粗地大骂:“你这个蠢材,众目睽睽之下,你以为撕了借条就能赖账吗?”
易洛马上撤出纨绔状态,恢复优雅少年形象,悠然亮出金票,阳光地笑道:“我们易家没打算赖账,你输了!”
“什么?你怎会有这么多钱在身?假的,肯定是假的!”马夹嘶叫着,气急败坏地抢过金票,反复查验过后,震惊地僵了一会儿,突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围观者都不禁交口赞叹:“这个少年不得了,小小的年纪,竟将精明的马家家主耍了,身为普通人这一点虽然令人遗憾,但他的聪明机智实属少见,易仲恒和唐薇秋也该知足了!”
扔出来的东西又被搬回屋里去,马夹丢了借条,一点好处也没弄到,还不知道那位会怎样处置他,可以说是前景凄凉。
马夹的手下将他弄醒,但他变得痴痴呆呆,他的手下只好背着他狼狈而去,看热闹的人也跟着散尽了。
易洛把金票交给父亲,易朵绘声绘色地说明了金票来历,并说了斗鸡场赢的钱。易仲恒万分感慨,茶庄已可以保住了,如果不是儿子成了天神,一家人很快就要走投无路了。
出于安全考虑,易仲恒警告易洛不要涉赌,那样易惹事端。
易洛自然是听从父亲的教诲,保证以后不再赌博。看来,钱路得另外找了,茶庄看起来很风光,但父亲对职员不薄,支出多,来钱慢,家里还是不富裕。
一家人依然回西城暂居,在路上快乐地说着刚才“合作愉快”的一幕。
唐薇秋感慨地道:“感觉只是转眼间,我的宝贝儿子竟然已经会挣钱了!”
易朵摇着母亲的手臂撒娇:“母亲,还有朵朵呢!”
唐薇秋开怀地笑道:“好好好,我的宝贝女儿也是聪明绝伦,这次要不是你和你哥,咱家很快就要喝西北风了!”
路经斗鸡场,一家人去取回了那把宝剑。
对于斗鸡场主的出手相助,易仲恒夫妇又感激地向他道了谢。
斗鸡场的休息间里隐隐传出女子的哭声,像是那两个美艳侍女,易洛不由惊奇地问:“这是怎么了?”
斗鸡场主叹息一声,羞愧地道:“你们走了没多久,那个狂箭乱发疯,打了两个侍女,说她们是灾星,让我辞退她们,我不敢违逆他……”
“混蛋!”
易洛和易朵气愤填胸,两人异口同声地骂道。
易朵骂了几句气话,无非就是“太过分了”、“这人真坏”之类的,她也骂不出太狠的话来。
少女气愤地骂完,向父亲恳求:“父亲,我们帮帮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