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抡刀狠狠地拍在五短青年的脸上,把他拍倒在地上,脸都拍烂了。接着,易洛奋起两脚,将两人踢得像两根木头在地上滚动,并高声恐吓:“别鬼叫了,再叫就让你们上天!”
易洛没有隐藏实力,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的表现不算惊世骇俗,有些普通人刻苦锻炼之下也能做到。
消瘦青年停止了叫嚎,五短青年也吓得噤若寒蝉,不提易洛,旁边还有个易朵小姑娘在镇场子呢。
“两只败类,你们的所作所为,会把人逼死,根据琬月律法,已接近死罪!”易洛手指当当有声地弹着钢刀,怒目横眉地斥道,“老实告诉大家,花瓶多少钱一个?哪里买的?”
消瘦青年嗫嚅着道:“两枚银币,在陶瓷店里买的。”
“这就对了嘛,做人怎能讹诈他人钱财呢?”易洛正气凛然地训斥,“把你们身上的钱全都掏出来,你们打了人,要赔偿医药费和惊吓费!”
两个青年瞥见靠山不知何时消失了,不敢有任何异议,连忙在身上东掏西摸,总共凑出三枚金币,九枚银币。
易洛虽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们,但刚才冲动中动作过大,受伤的腿隐隐作痛,此处不宜久留,只好厉声警告:“以后再敢对地家下手,就要你们的贱命!”
这时,进来了一帮气势汹汹的地痞,为首的青年有着五段中级的神使修为,只听他大声喝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打伤了我们两个同伴?”
易洛认识这位青年,他绰号叫猪肠,易洛虽然不知道他作过什么恶,但一般的地痞都已手染鲜血了,能当上老大的就更不用提了。
猪肠不像其他地痞那样流里流气的,相反,他的言行举止颇为庄重,而且他长得高大俊朗,卖相非常好,乍一看之下,很难让人相信,他竟是一帮地痞的老大。
消瘦青年和五短青年连忙谄媚地过去,说自己的古董被碰碎了,对方不但野蛮拒赔,还反过来打人,勒索钱财。
猪肠的俊脸上露出狠厉之色,怒喝道:“好大的狗胆,不赔偿,就甭想走出这个院子!”
一阵刀剑离鞘的声音响起,易洛四人被包围起来了,形势非常严峻。
易朵握着宝剑紧张地戒备着,地妠吓得小脸苍白,声音颤抖:“是、是我,是我和父亲碰碎古董的,不关洛哥哥和朵姐姐的事,请你们不要为难他们!”
易洛明白,只要猪肠出手,他和妹妹绝对招架不住,但他面无惧色,摆摆手:“地妠,不用怕他们,是他们的错,我们绝不低头!”
猪肠的威严受到挑衅,不由怒了:“臭小子,竟敢嚣张,给我打断他的腿!”
除了猪肠,其他地痞的修为最多只有四段初级,见易朵一个小姑娘竟比他们还厉害,没敢马上冲上前,只是咋呼着慢慢逼上去。
易朵从哥哥身后闪出,气愤地一震手中宝剑:“我看谁敢过来!”
猪肠定睛一看,呦,这小妞真稀罕,他挥手让手下停下,心里起着淫念,语气温和地道:“小妞,不管是谁的错,我说你们错,你们就有错,明白吗?我可以说你们没有错,知道怎么做吗?”
这牲口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易洛心头火起,冷冷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这小子屡次冒犯老子,难道不是普通富家子,而那招惹了他的俩货也不知道他是何人?能做到老大,头脑一般不会太渣,猪肠谨慎起来,不露神色地道:“哦,那你是谁呀?”
易洛沉声道:“我父亲是易仲恒!”
猪肠一听,不由微微吃惊,作为地痞,虽然不怕易家,但也不敢主动惹上,他严厉地质问消瘦青年和五短青年:“这是怎么回事?老老实实告诉老子!”
消瘦青年和五短青年不是猪肠的手下,刚才只是打蛇随棍上,一见形势不对,只好老实承认是自己的错。猪肠的目光像刀一样在他们身上剜过,然后两脚把他们踢飞,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猪肠一言不发地领着手下转身出门,又冷冷地瞪了站在大门旁的印耀锋一眼,和手下们扬长而去。
印耀锋刚才愤而离去,刚好看到这帮地痞,他掏出一把金币,让他们过来闹事,哪想到这帮人竟这般不顶事,只好脸色铁青地走了。
易洛等人也踏上回家的路,地妠受伤比较重,易朵背着她走。
地妠的及膝黑发长且直,在她身后随风摆动,十分漂亮。
易洛把得来的金币和银币全都交给地重,地重知道易家现在也不容易,说自己和女儿的伤用不了那么多钱。易洛把钱塞到他手里,他只好满怀感激地收下了。
地妠不知道洛哥哥为何突然变得威武神勇,但她什么也没问,忽闪着长而浓密的眼睫毛,滑腻白嫩的脸蛋上飞起了两朵红霞,细声细气地感谢:“洛哥哥,朵姐姐,谢谢你们!”
“地妠,不必客气!”易洛温和地微笑。
地妠眨眨漂亮的橙色大眼,像个好奇宝宝问道:“洛哥哥,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易洛讪笑着解释:“呵呵,我刚才有点热,就跳进水缸里游泳去了。”
“啊,水缸还能游泳?”地妠惊奇地张着小嘴。
易朵“咯咯”地笑了,地妠也觉得好笑,不禁发出一阵清脆、稚嫩的笑声。
地重微笑欣慰地看着几个小辈,他和亡妻都很喜欢易洛和易朵,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儿女对待。
易洛回到家中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妹妹已帮他换好汗湿了的床单。
吃过晚饭,他躺到床上继续修炼。气流已成了小易洛在风动区的“坐骑”,在迷宫一样的大小管道里,他乘着气流四处搜索、感应。
印耀锋的父亲名叫印盘合,是印家的家主,他到城外聘请援手,是打算对付风舞城的一个大家族。易洛搅和了印家的亲事,印盘合这天晚上就收到了消息,以他他睚眦必报及护短的低劣性格,哪吞得下这口气,他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连夜赶了回来。
一家人坐在议事厅里,西若梅细述了提亲受挫的经过。
印耀锋气愤地补充了自己和易洛的纠纷:“我在关心地妠,想消除地妠对我的敌意,缓和两家的关系,易洛妒嫉,前来干扰我们,我只是跟他吵了几句架,他就拿蛇来咬我……”
印耀锋颠倒是非,唾沫横飞地将易洛描述得嘴脸丑恶,非常阴险狡诈,自己在他手头里吃尽了苦头,最后总结:“他总是想害死我!”
结合易洛在夜家狂妄、无耻的表现,西若梅还是相信儿子的话的,恨恨地道:“这种败类,早就应该人道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