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又带着众人在花园里转悠,走到一个雨水管道的井盖前,朗声对巨坚庭道:“老爷子,可不可以让人揭开这个井盖?我想看一看。? ”
曾宜芝忍不住出言讽刺:“这个雨水管道前面是化粪池,你不会认为有人钻化粪池进来吧?”
众人也感到不解,易洛也不解释,等井盖揭开后,过去弯腰观察,伸脚下去用力侧踹一下,管道侧壁豁然多出了一个洞口,易洛道:“这里有一条地道,不知道通往哪里的。”
这里竟然有一条秘密通道?在场的女人们不寒而栗,在她们眼里固若金汤的内宅,没想到竟是如此危险!
巨坚庭震怒,马上吩咐巨力国:“找个人来探一下。”
易洛提醒:“老爷子,是不是应该预防有人逃跑?”
“对对对!”巨坚庭情绪激动地道,又让巨力国下令封锁全府,不许任何人出入。
一会,来了个精明强干的护卫,从地道口钻进去。很快,他返回来报告,这是通到巨浪卧室里的床下的,巨坚庭震怒地下令将巨浪押来。
已经很明显了,这绝对与巨浪脱不了干系。
曾宜芝搂着疯疯痴痴的女儿哭了起来,巨力国和巨力球都是气得脸色铁青,雾春露终于松了一口气,和狐巧狸都是满怀感激地望着易洛。
巨浪被押来,巨纤芸见到他,马上全身瑟瑟抖起来,拼命地往曾宜芝怀里钻,曾宜芝连忙柔肠寸断地搂紧她。
看到众人杀气腾腾的眼神,看到被打开的井盖,巨浪已明白是怎么回事,脚一软,跪下来痛哭流涕道:“小人罪该万死呀,老爷,我都是一时糊涂啊,去年挖了一条地道,想偷点东西……”
“住口,从地道口能判断出来,这条地道,已经存在很多年了。”易洛喝道,“我能从一个人的眼珠看出很多问题来,巨纤芸是因为害怕而疯掉的,因为她的眼珠边缘比较模糊,这一点一般人看不出来;
“还有,女人破身后,眼珠上会产生一个黑圈,以后每过一年,便会增加一个黑圈,巨纤芸的眼珠上有六个黑圈,也就是说,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破身了。”
易洛已经点得很明白,两个老人家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巨力国怒不可遏地踢打巨浪:“恶仆、人渣,巨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辱主的恶行,老子要让你生不如死!”
巨力球也勃然大怒,当年活泼伶俐的侄女,竟然被一个下人逼疯了,他红着眼奋力一脚向巨浪的脚骨踢去,随着让人听了牙酸的“咔嚓”一声脆响,和杀猪般的惨叫声,巨浪的一条腿断了。
愤怒的兄弟俩终于打累了,巨浪已不成人形,鼻青脸肿、伤痕累累,歇了一会后,将自己的恶行供了出来。
六年前,巨力国的内宅装修,巨浪验货时,注意到有一个窗棂能通过一个人,打听到那是装在巨纤芸的闺房的,他的色心便开始跃动了,那可是个白嫩嫩的少女呀,如果能进入内宅就好了。
巨力国听了后悔莫及,因为自己的疏忽,因为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窗棂,害了自己的闺女!
当时,巨浪已有五十五岁,在巨家服务了四十年,他忠于巨家,是因为生存的需要,而不是因为真挚的感情。
他弄清了内宅的结构后,经过精确计算,开始挖地道。他对巨家“忠心耿耿”,因而在府中拥有一个独立的小宅院,而且是单身一人,宅中再无其他人,挖了地道也没人知道。
花了一个月时间,地道弄好了。巨浪半夜里潜进巨纤芸的闺房,对她好一番恐吓,说自己在巨家的饭菜里下了毒药,每天必须食用他下在饭菜里的解药,不然会死亡,如果她胆敢声张,巨家所有人都会死。
单纯无知的巨纤芸上当了,为了家人,她在恐惧、羞耻、痛苦中被糟蹋了。从此,巨浪经常半夜潜进少女的闺房里,恣意淫辱她。
少女很忧郁,慢慢地不再说话,最后被逼疯了。
最近关于巨力球的流言,其实是巨浪现巨纤芸怀孕后,为了掩护自己而散播的。
现场的女人们都哭了,巨纤芸的祖母难过得晕了过去,巨氏兄弟俩连忙好一番急救,让老人家苏醒了过来。
巨坚庭爆怒地下令,将巨浪关起来,慢慢弄死他。
巨家怎么处置巨浪,易洛不便表意见,对于巨纤芸,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老爷子,巨纤芸是因为受到迫害而疯掉的,我觉得巨浪在她面前消失之后,将事实告诉她,不断地安慰她,病情应该会慢慢好起来的。”
巨坚庭连连点头说有道理,巨家上下对易洛的怨气冰消雪融,对他心存感激。巨力国更是对易洛千恩万谢,并羞愧地向巨力球和雾春露道歉。
曾宜芝打消了报复的念头,儿子被害,女儿被救,两相打和,她与易洛,再无瓜葛。
离开巨家,少年和少女坐在舒适的马车里,狐巧狸崇拜地望着易洛,娇声打趣道:“洛妖精,你还能从眼珠里看出那么多问题来啊?”
狐樱和狐桃已乖巧地依偎过来,给易洛捶腿,易洛惬意地靠在马车上,挑挑眉毛道:“狸妖精,你懂的。”
“妖精”少年和“妖精”少女四眼相对,快乐地笑了起来,狐樱和狐桃的小拳头捶得更欢了。
在学院的鱼龙院里,易洛倏地从巨浪挖地道联想到,会不会有人挖地道进自己的家里呢?想到这里,他无法安下心来修炼,赶紧回家去。
途中与慕容依相遇,她正挽着一袋刚买的桔子,一手捧着一颗剥了皮的桔子,一手将一瓣桔肉送进嘴里,俏丽的眉眼弯弯,显然对桔子的味道很满意。
两人都是猛然现了对方,慕容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桔子肉和袋子失手掉在地上,滚了一地的桔子。
慕容依只有三段高级的修为,远远不是易洛的对手,稍一愣怔,赶紧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