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妙觉得好笑,跟她咬耳朵:“傻丫头,你才几岁呀,你是怕他怕他输了。”
天真的安芽眨眨亮晶晶的大眼,恍然大悟地道:“姐姐你真厉害,好象是耶,你说,他会不会输?”
“不会!”安妙十分肯定地道。
“哦。”安芽放心了,一颗心果然恢复了正常跳动。
安年谨慎地向易洛发动了进攻,万形拳兜头盖脸地向易洛轰去,一些胆小的少女,害怕地用手捂住了双眼,只是眼睛却从指缝里往外看。
这次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易洛的手轻描淡写地往前一探,拽着安年的手一拖一带,“咚”一声,安年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
易洛在他胸口狠狠地踩了一脚,大声忠告:“各位易家的姐妹们,此人的品行有亏,最好离他远一点!”
易洛如此神威,易泓感觉像吃了只苍蝇般难受。
现场轰动了,一个普通人把一个四段初级的神使放倒,这是个什么妖孽少年啊!
南宫能和安年情同手足,他对易洛的不满顿时爆发出来,愤怒地纵身扑了出去,眼里闪着阴险的光芒!
事出意外,在场的人们都没来得及反应,南宫能的铁拳已到了易洛的眼前,四段高级神使的力量,一拳能将普通人的脑袋像西瓜一样击碎。
少年少女们的反应只来得及惊叫,而长辈们刚刚循声望去时,易洛的长腿已优雅的快速甩出,将南宫能扫翻在地上。
这一脚,易洛看在安妙的份上,并没有让南宫能受伤。
安妙惊呼着向南宫能跑了过去,安芽小姑娘可不管那个是自己的未来姐夫,瞪圆了大眼崇拜地望着易洛,兴奋地娇呼:“哗噢,洛哥哥棒呆了!”
四段高级的神使被瞬间击败,从易洛的动作能看出,他的实力不会低于南宫能。
大家呆呆地望着这个少年,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惊异了,他们心里感到羞愧,别人身为普通人,一身艺业竟然将他们都比了下去。
一些有见识的少年,开始得意洋洋地介绍,说易洛是伪神使。
易洛坦然接受众人的崇拜,突然瞅见易琪正低着脑袋瓜,在接受一个中年妇人的教训,那妇人神情凶狠,不由担忧地挨近易糯询问:“姐,那个女人是谁?”
“是琪琪的母亲,在骂她不该解开花结!”易糯眼眶红了,气愤地道,“琪琪很可怜的,父亲早年去世,她经常被母亲打骂,二伯祖父的儿孙们也都很厌烦她,觉得她太懦弱,常常欺负她!”
易洛怒道:“哼,一看就知道,她母亲不是好人!琪琪常年生活在高压状态下,过着非人的日子,能不胆小、懦弱吗?”
如果阻止她,或教训她,恐怕她会将气撒在易琪身上,易洛不忍看到易琪被骂,眼珠一转,拿了一块蛋糕,以诡异的角度偷偷砸到她头发上。
妇人被砸了一头的蛋糕,顿时大怒,回头喝道:“是谁砸的?”
众人望过去,见她样子滑稽,不由窃笑。
没有人承认,在这种场合中,易琪的母亲不好发火。安家的女仆赶紧带她进屋清理,易糯跑去搂着易琪回到座位上。
风波平息,大家已各自归座,南宫能依然坐在安妙身旁,丢尽脸面的他,虽有满腔的怒火,却只能强压下去。
这时,正与宾客畅饮的安向军收到一叠文件,马上脸色大变,跟客人告罪一声,怒冲冲地走出屋子,龙行虎步地走到易洛身前,那周身的气动汹涌澎湃,似要将易洛卷杀。
安妙大吃一惊,顾不得形象,直接敏捷地蹿上桌子,跳到易洛身前挡下狂暴的气动,气愤地问道:“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安向军怒道:“小妙,让开,他是请了杀手掳走你的歹徒!”
安妙惊道:“父亲,绝不可能,您弄错了!”
现场的少年少女被惊到了,这个易洛也太邪恶了吧?真看不出他竟然是这种人!
南宫能心里兴奋,旋即感到出离愤怒:“易洛,没料到,你外表温和斯文,内心竟是这般恶毒,小妙不喜欢你,你竟然要害她?老子非杀了你不可!”
他呼地跳上桌子,狂猛地向易洛扑去,安向军挥手喝停他:“贤侄,稍安毋躁,先让我问清楚他!”
南宫能只好挺立在桌子上,威风凛凛地俯视易洛,像一只盯住了绵羊的饿狼,做好随时扑下去的准备。
乔黛筠已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急忙跑过来,讶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向军将手里的三份文件展开给她看:“叔母,看看您的好孙儿做的好事!”
这三份文件,一份是易然让人模仿易洛的笔迹,写给杀手的信,信中声称受其父指示,让父亲的这个老友帮忙报复安妙,信末还模仿了易仲恒的亲笔签名。易然让杀手在污辱安妙后,为表“忏悔”,将信交给安妙,这封信是从杀手尸身上搜出来的。
一份是易洛在风舞城写的诗,是易然从金广那里得来的,他安排的人刚刚在上将军府看了信,将诗送给安向军下属的手中对笔迹。
第三份是易洛刚才交给安向军,关于黑箭头的资料,也是作为对笔迹之用。
屋里许多长辈都跑出来看热闹,其中几个和易楚交好的易家长辈,幸灾乐祸地旁观着。
乔黛筠不用看也知道孙儿被人陷害了,她淡淡地扫一眼三份文件,肃然道:“小安,你还是仔细查清楚吧,洛儿刚到荷城,怎么可能那么快弄出这么大的事来?”
安向军失望地道:“叔母,您连看都没看,就断定不是他,护短的行为太明显了吧?”
易洛担心黑箭头的消息走漏,劝道:“安伯父,您先将资料收起来吧,这里人多眼杂!”
南宫能冷冷地讥讽道:“小贼,想讨好安叔叔”
安妙娇喝道:“阿能,不要胡说,易洛绝不是那样的人!”
南宫能气得脸色铁青:“小妙,你为什么总是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