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易洛都不是一般的少年,他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耻辱。
易洛明白安妙话中绝无虚伪,同时觉得安妙与夜清莲的气质极像,对她心生好感,微笑道:“安妙,你不必道歉的,你又没有错。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我没有感情基础,岂能被花结束缚!你能找到真爱,我替你高兴,它日我如果喜获良缘,也请你祝福!”
安妙顿时放下心头大石,嫣然一笑道:“谢谢,我还怕遭你诘难呢,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好说话!”
看得出,安妙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易洛道:“怎会呢,我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更何况决定权在你手里握着呢。对了,两位快快请坐!”
“那就好!”安妙欣慰地道,并没有入座,向他介绍自己最宠爱的妹妹:“易洛,这是我妹妹安芽,你叫她小芽吧。——小芽,快叫洛哥哥。”
“洛哥哥,你好!”安芽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声音娇脆如黄鹂,“洛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安妙不由嗔道:“小芽!”
易洛见安芽神情非常精灵可爱,一双如点漆的大眼睛好奇地滴溜打转着,知道这是个纯真无邪的小姑娘,对她也颇有好感,哂然道:“小芽,你好,你也很漂亮、很可爱呀!”
安芽嘻嘻一笑,满怀期待地脆声问道:“是了,洛哥哥,你从风舞城来,一定有神天鹅的金镶玉牌牌的吧?我有重复的,如果你那块是我要找的,跟你交换好吗?”
“小芽,你真是!”安妙感到尴尬,“易洛,请不要怪她,这丫头收集神天鹅贵宾牌,还差一块就集成一套,见人就问,几乎到了日思夜想、茶饭不思的程度,想这牌牌都想疯了!”
“小芽是个率真、可爱的女孩,我怎会怪她呢!”易洛微笑道,从兜里掏出了那块金镶玉牌。
安芽眼巴巴地盯着,当易洛递过来时,她一把接过去,捧在小手里如获至宝,黑白分明的大眼闪闪发光,兴奋若狂地道:“哗!哗!就是它,这张牌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们看,这上面雕刻的神天鹅多可爱,我好喜欢!”
小姑娘穿着淑女装,但她很不淑女的言行举止鲜活灵动、天真无邪,毫无做作地表达着她的快乐,易洛见她这么娇俏可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安妙见妹妹开心,也满脸的笑容,宠溺地嗔道:“傻丫头,看把你乐得都快疯了,还不快谢谢洛哥哥。”
“谢谢洛哥哥!”安芽像一只快活的小鹿,雀跃地蹦了一下轻盈的身子,从斜挎在腰间的小香包里,掏出一块神天鹅贵宾牌,欣欣然交给易洛:“洛哥哥,这块换给你了,也很漂亮的喔!”
大家这才坐下,宾主相谈甚欢,但安妙和安芽没坐多久,就告辞了。时间已不早,少年少女呆在一起,难免惹人非议。
送走安家姐妹,易洛马上飞到易楚的府邸,找到易然的宅院,躺在屋顶上窥探。
易然正在书房里品茶,在他对面,是个韶华二十余样貌的青春美女,她是易然最宠爱的六夫人桂香婉,已有三十六岁,四段初级的修为。桂香婉的肌肤如瓷器一般白皙柔滑,身段成熟妖娆,眉眼媚态撩人,易然将她推出去被易仲恒“调戏”,很有说服力。
桂香婉担忧地道:“夫君,易仲恒是不是有办法翻身呀,不然,他母亲怎么会要求宗族重新处理这件事呢?”
易然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能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不还窝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见他如此笃定,桂香婉顿时像吃了定心丸,又好奇地问道:“夫君,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人家,当年为什么要诬陷易仲恒呢?”
“吊你的胃口呗,我不告诉你,你就猜不出来吗?”
“都被你吊了十多年了,还吊?我倒是猜得出来,可是你不告诉人家,人家也不能确定呀!”
“那你猜猜看?”
“易仲恒被逐出宗族后,她母亲就下了台,然后祖父代替了她的族长位置,难道说,这是祖父的意思?”
“聪明,嘿嘿嘿,不愧是我易然的女人!”
竟是这样的原因,易洛忿然,靠这种手段登上族长之位,没有那个才能,只会让宗族走向没落!
又过了一阵子,易然和桂香婉出门去吃夜宵,易洛离开了这里,飞向下一个目标——黑箭头杀手组织。
易洛刚走,易然在桂香婉耳边得意洋洋地悄声道:“就算易仲恒能翻身,也翻不出上将军的手掌心!”
“这又关上将军什么事?”桂香婉奇道。
“安妙那丫头解开了易洛的花结,今晚,易洛会报复她,污辱她。”
“你怎么知道?哎呀,急死人了,你就不能一下说完吗?”桂香婉被吊起了胃口。
“因为,这是我安排的”
黑箭头是云想国最大的杀手组织,其分部遍布全国各地,许多王公大臣都深受其害,影响极其恶劣,如果能将其消灭,比消灭十万马贼的功劳还大。
但是,黑箭头很神秘,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
荷城郊区有一座矿山,山下有几个大型武器铸造工场,其中一个刀剑铸造场,是黑箭头的总部。
一把剑从设计到铸造,所消耗的时间可长可短,每个人、每个工场都不同,差别极大。
因此,铸剑,是黑箭头最好的掩护,也是杀手们的必修课,从铸剑中锻炼耐心、专注,有铸剑天分的,会继续进修,否则会转入下一个训练课程。
此时的黑箭头正在忙碌着各种事务,一项项新业务进来,一项项新任务派出。
易洛悄悄降落在他们头顶上,这里的一切秘密,开始神不知鬼不觉地疯狂流泻。
安妙和妹妹离开易家城后,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坐着马车,带着三男三女六护卫,到了女人街上,姐妹俩下了马车,兴致勃勃地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