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抬头,仰望空中滑翔而过的两只神天鹅,心情全都突然降至冰点。
易洛早有思想准备,迟来不如早来,解决了这件事,就可以挑个时间回荷城宗族,为父亲雪冤了。
两只神天鹅缓缓向一个广场降下,广场上的人纷纷让开,兴奋地看着难得一见的神物。
神天鹅的背上,前面是一块倾斜的挡风水晶,后面的鞍子可以并排坐两个人。
前头的神天鹅上紧挨着一对男女,男子年约二十六岁,粗眉细眼,修为是六段高级,他是大元帅排行二十的儿子巫普;女子年约二十三岁,是个祸水级别的美人,修为是八段初级,她是巫普的奴隶,芳名孽糖。
两人跳下地,孽糖向巫普靠去,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的身高差别明显,巫普比孽糖矮了半个头。
此时可以看清孽糖的风姿,身材很高挑,贴身白色衣裙下的身段凹凸有致,肌肤嫩白如脂,举手投足间、眼波流转间、眉展唇蠕间,都散发着一种让人骨酥筋软的魔力,这是个妖艳风骚的尤物。
后边的神天鹅下来两个男子,他们是巫普的护卫,一个貌若四旬,实际已有七旬,身材高瘦,脸容斯文英俊,修为是八段中级,他叫东麦;另一个貌若五旬,其实年已七十五岁,身材高大,满脸胡子,修为是八段初级,他叫方农友。
巫普扫一眼四周,周围的人们正惊讶地望着他们,许多男人眼露色光、失态地盯着自己身旁的美人,他皱着粗眉不悦地道:“方农友,去问问这些下等人!”
“是,公子。”方农友应声前去问路。
孽糖放开挽着主人的纤手,转身扭着水蛇腰姗姗地走到东麦身前,一手横于高耸的酥胸前,另一只手的肘部垫于胸前的手背上,手指头塞进特别小巧可爱的樱桃小嘴里,娇躯轻轻扭动着,水汪汪的美眸眨啊眨,娇滴滴地道:“东麦,昨夜还满意吗?”
东麦被孽糖赠送了个“英俊老人”的绰号,他的俊脸一红,瞟了一眼巫普的背影,小声道:“满意,非常满意!”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金广和金文贝、金文度骑着快马赶来了,后面还有一辆豪华马车,和一长溜的护卫。
人墙赶紧让开一条道,金广老远就笑着高声嚷道:“巫普外甥,对不起呀,老夫来晚了!”
巫普忙施礼道:“甥儿见过舅父!”
只要忽略腮帮两块疤痕,金文度还是很英俊的,孽糖看到他时,美眸闪闪发光地盯着他,风情万种地咬起了手指头。
众人见过礼、寒喧了几句,巫普和孽糖上了马车,东麦和方农友骑马跟在两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金家府邸行去。
神天鹅形体优美,动作优雅,一路上,两只高傲的神天鹅引来了无数路人惊奇的目光。
一行人进了金家府邸不久,方农友和东麦由金家的护卫领路,骑马分别向易家和学院扑去。
在鱼龙院门口,东麦将两个忠于职守的守卫打伤,走到长廊尽头,伸手用力一推,便将最后一道能防七段高手的大门强行推开。
易洛等人闻声吃惊地站起来,金家护卫跟在东麦身后,指着易洛和他身边的易朵:“就是他们俩。”
东麦大声道:“易公子和易小姐是吧,随我到金家走一趟,我家公子巫普有请。”
东麦话音刚落,人已像巨鹰扑过来,不由分说地伸出大手欲向易洛和易朵抓去,易洛身旁的狐巧狸率先惊叫:“住手!”
蝼蚁也敢喧哗,东麦怒目瞪向狐巧狸,那暴乱的气动顿时让狐巧狸喷出一口鲜血,众人不由大惊。
易洛急忙转身抱住狐巧狸,扭头狂怒地道:“住手,好大的狗胆,你如果再敢伤害我的朋友,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死得很难看!”
东麦冷眼审视这位毫无惧色的少年,想起金文度的话,以及对他的评价,作为一个超级高手,虽然不怕这位超级家族的子弟,却也不想惹上麻烦,于是收敛了气动。
瑶老师见对方行事如此霸道,柳眉倒竖地怒道:“你们巫家凭什么到我们学院来伤人!”
东麦轻蔑地扫一眼瑶老师,没有理她。
易洛低头心痛地看看狐巧狸沾血的粉唇,关切地问道:“巧狸,你感觉怎样?”
狐巧狸的脸蛋像着了火般,软软地依偎着易洛,觉得自己吐一口血,能让易洛抱一抱挺划算的,她轻轻摇头:“没事!”
易洛仔细地扫描了她体内的器官,没发现有损伤,这才放下心来,扭身愤怒地对东麦道:“你不是说你家公子有请吗?为什么要动粗?”
东麦理直气壮地解释:“我们只有两匹马。”
易洛愤怒地与东麦对瞪了一会,冷冷地指着金家护卫:“他骑马来的吧?叫他让出来,我和妹妹坐一匹。”
东麦无所谓,金家护卫不敢反对,代步工具就这么定了,易洛回头安慰满脸忧色的瑶老师、狐巧狸和森小绵:“没事的,你们继续喝茶聊天,吃完糕点我们就回来了,留两块给朵朵这只小馋猫吧。”
这个东麦如此蛮横霸道,触怒了易洛,他没有在意巫普,心里倒是先谋划如何抹杀这个超级高手了。
另一边,易仲恒和唐薇秋也夺了金家护卫的马,两人共乘一骑,一家四人在金家大门前碰头,一起走进金家。
大厅里几乎坐满了人,济济一堂,坐在主位上的是金广;左首坐着巫普,孽糖坐在他旁边;金文贝坐在巫普对面,她旁边坐着金文度;两边坐着十多个城中的名流,有和金家交好的,也有与金家素无来往的。
易洛冷冷地扫一眼金文度,对方无论外部形象还是内心精神,都和以前判若两人。易洛心里快意无比,叫人射我一箭又能怎样,也只是痛一阵子罢了,疤也不留一个,我要让你痛一辈子,而且,你这辈子会很短,很快就要进入下一辈了。
金家一众都没有好脸色,易洛也不在意,快步走到大厅右边,朝四张椅子上吹了吹灰尘,旁若无人地道:“父亲,母亲,你们坐这,朵朵,你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