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剪师傅得到一袋金币,心里乐开了花,他家境普通,想拜城里的服装设计名师学习,却没有钱交学费,有了这笔钱,一家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自己的理想也很快就能实现。
见到易洛返回,裁剪师傅惟恐对方后悔,不由心下忐忑,却听易洛问道:“这位师傅,袁坤家的门上了锁,请问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裁剪师傅放下心来,摇头道:“不知道。”
易洛不由失望,这个可疑的袁坤,如果不找到他确认一番,实在是不甘心。
裁剪师傅得到金币,没有帮到对方,他觉得很不好意思,想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连忙叫住已经跳上马的易洛:“等一下,我听一位朋友说,在前面五里外的街道上见过他两次,说他可能搬到那里去了。”
易洛感激地道:“多谢了!”
他和桃银纱策马向前飞驰,一路将神波全力辐射向四方。越向前,街道越冷清,突然,他在一处地下室里,波视到地妠和袁坤。
易洛浑身剧震,地妠的惨状让他的心肺脑袋几乎爆炸了,他沉喝道:“银纱,你留在这!”
声音威严不容反抗,桃银纱心头一颤,竟然生不起抗拒心,眼睁睁地看着易洛飞身下马,以惊人的速度冲进了小巷里。
易洛暴怒地撞破大门,又一路撞进杂物间,撞开地下室的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扑进去。
袁坤原来的屋子周围比较热闹,邻居们对他比较热情,做坏事自然不能受到太多的关注,他惟有另觅住处,看中了这个处于偏僻地段的屋子,与屋主商谈过后,对方很高兴地与他交换了房子。
听到巨响,袁坤吃惊地转过身,见一道身影狂猛地扑来,正欲作出反应,却突然察觉脖子受到未明物体袭击。在他前后遇袭愣怔的瞬间,只见刀光一闪,青莲刀从他左腮划向右腮,下排牙齿齐根断掉,舌头也被切断,整个下巴耷拉下去,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紧接着“咚”一声,袁坤被一脚踹飞到墙角,这时,他才来得及发出惨烈而又模糊不清的吼叫声。
易洛间不容发地奋起一脚,将地上的短刀踢飞,御风调整角度,波视着袁坤的心脏,短刀精准地插在袁坤心脏的边缘,袁坤重伤昏迷过去。
易洛挥刀斩断绑在地妠身上的绳子,颤声道:“地妠,让你受苦了!”
“洛哥哥!”地妠一直倔强地噙着的眼泪,终于像河水决堤那样涌了出来。
“你不用担心,伤口会没事的。”易洛心痛地安慰着。
他扫描了一下地妠身上各处的伤,迅速想好方案,柔声道:“闭上眼睛。”
地妠乖乖地闭上大眼,易洛又让她张开嘴,地妠心里奇怪,依言乖乖地张开了小嘴。
易洛用冰银刀划开手腕,让地妠吸食鲜血。
这股气味,当初在荆棘丛上闻到过,地妠印象深刻,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非常好喝,她沉醉其中,顾不了那么多了。
喝下天神血,地妠觉得冰凉的身子立时暖和起来,身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痛了。被折磨了那么久,她已疲累不堪,浑身感觉暖洋洋的,还有易洛守在旁边,她安心地昏睡过去了。
易洛掏出随身带的药包,小心谨慎地替地妠清理伤口。地妠在睡梦中,偶尔蹙紧小眉头,发出疼痛的呻吟声,令到易洛对袁坤更加痛恨。
最后,易洛在地妠的伤口上抹上自己的血,细心包扎好。
这时,袁坤苏醒过来,看见易洛背向这边,挣扎着悄悄地爬起来。
易洛一直波视着他,御风拨动他胸口上的短刀,一阵剧痛令他又虚弱地坐倒在地上。
袁坤已确定易洛是天神,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这时才醒悟,活着,比什么都强!自己有着五段的修为,还年轻,只要循序渐进地修炼,仍然有上升的空间,会比多数人活得更好,为什么这样都不知足呢!
人,总是在死前,才会觉得活着是最好的!
室内弥漫着天神血的气味,易洛掏出一瓶香水,洒了一些在地妠的衣服上,余下香水全部倒在地上。
桃银纱不知道易洛要做什么,久等不见他出来,担心他出事,急忙找了过来,见地妠情形凄惨,四肢和脸被包扎着,到处是血,她惊呼一声,担忧地小声问道:“地妠没事吧?”
易洛低声道:“没事。”
桃银纱猜测地妠肯定被毁容了,这个美丽的小姑娘,会留下满脸的疤痕,她怒不可遏地望向墙角的袁坤,正要过去,易洛道:“袁坤留给我,我会好好招待他的,你帮我找辆马车来吧。”
高贵骄傲的桃大美人按下怒火,乖乖地出去找马车。
易洛提着青莲刀,慢慢地踱到袁坤身前,冷冷地问他:“为什么要害地妠?”
袁坤虚弱地抬抬头,耷拉的下巴晃动了一下,那血淋淋的样子极其瘆人。
桃银纱叫来了一辆马车,看见屋子里冒出黑烟,易洛随后抱着地妠出来,她连忙迎上去:“我买了两床干净的被子铺在车厢里,地妠躺在上面会平稳一点。”
易洛想不到桃银纱这么细心,感动地道:“银纱,谢谢你!”
桃银纱面不改色地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子,谢什么呀!”
几个惊讶地围过来的街坊,还有年轻的马车夫,听到桃银纱“深情”的表白,全都惊得嘴巴张开合不拢来,想不到这位普通的少年,竟然拥有一个高手尤物妻子!
易洛抱着地妠上了马车,桃银纱将两匹马拴在马车后面,轻盈地跳上马车,坐在易洛对面。
车厢比较窄,桃银纱的美腿特别长,易洛的腿也不短,两人的腿只好交叉着,不然会顶住对方。
如此近的距离,桃银纱的热力直逼易洛的面门,胸前双峰似欲破衣撞过来,她的体香也很好闻,这种魅惑,让易洛都有点心猿意马,心想如果将她抱过来,会不会被打死呢。
马车平缓地向前驶进,一肚子问号的桃银纱,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为什么,往往仅凭一句话,就能判断他人是否撒谎?”
看看熟睡的地妠,易洛心中一片安宁,微笑说道:“这是因为,我察颜观色的本领已臻化境的地步。”
“信你才怪!”桃银纱没好气地道,大得吓人的美眸灵动地翻了一个白眼。
“为什么不信呢?”易洛英眉轻挑。
“根据是,你刚才直奔目标的行为,那总不是察颜观色了吧?”桃大美人成了个好奇宝宝。
“很简单,我喜欢到处乱跑,曾经看到袁坤从那屋子里出来。”易洛泰然自若地道。
“算你过关吧。”桃银纱娇哼道,又抛出一个疑问:“你凭什么,确定地妠在他手里呢?以你的为人,如果不是确定的情况下,不会将别人的门破坏,像疯了般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