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寂燎跑得太急,掉下陡坡底,摔得肠子都要掉出来了,无法动弹的他,惟有束手就擒。
在寂灰的医馆附近,狐硕听到远方传来的响箭声时,带领十多个护卫,还有易朵、狐巧芮和狐巧狸、戚帆和戚奎,团团包围了医馆。
医馆里的两个守卫妄想逃生,但他们只有四段初级的修为,狐硕索性背手站在边上,将他们当作年轻人锻炼用的工具。
易朵恨那两个守卫为虎作伥,率先扑上去,想亲自擒下他们,戚奎连忙抢到她前面去。易朵只好向另一个扑去,戚奎也扑向另一边挡在她前面。
易朵对他的无礼行为很是不满,瞪着大眼怒道:“你为什么总是挡着我?”
“你的腿伤刚好,我、我怕你受伤!”戚奎涨红着俊脸,以护花使者的姿态解释道。
易朵和戚奎的修为同是四段高级,虽说是女性体质之因,力量比他稍逊一筹,对付这两个守卫却是绰绰有余的,根本不用他自作多情地努力保护。
众人明白戚奎的心意,发出了善意的笑声。易朵于男女之事还是比较懵懂的,自然不理解戚奎的用心,气结地推开他。
那两个守卫知道在劫难逃,已脸色苍白地弃剑投降了,根本不给他们出手的机会,让这些年轻人感到非常无趣。
医馆的地下室并不宽敞,有一些简单的家俱。七个赤身裸体的美貌女子,人人的身上都带着伤,五个不到五段修为的女子,神情麻木地坐在一张简陋的床铺上;两个五段修为的女子,四肢大张地靠着墙壁,被钉在墙上的手铐脚镣锁住。
易朵和狐巧狸姐妹俩带领几个女护卫,怀着行侠仗义的心情,激动地进入了地下室里,狐巧芮向她们表明来意:“姑娘们,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寂灰和寂燎已被抓了!”
受难的女子们全都喜极而泣,女护卫们赶紧松开被锁的两个女子,几个少女拿出带来的衣裙,派发到每个女子的手上。
这里有些什么样的女子,易洛一清二楚,这些衣裙都是按她们的身材购来的。
易朵她们已请了几个医师随行,给这些女子诊断、治疗。这些医师见她们人人的身上都带着伤,尽皆义愤填膺,马上忙碌起来,全心全意治疗这些身心受创的可怜女子。
这些女子长期忍饥挨饿,三个少女将美味的食物派发到她们手上,她们当即狼吞虎咽起来,见者全都心酸不已。
易、戚、狐三家人算出医馆变卖能得多少钱,狐硕已将钱带来,加上从这里搜刮出来的钱财,全部赔偿给这些女子,还有两个自杀身亡的女子,她们的家人将得到最多赔偿。
为了保护这些女子的隐私,三个少女将准备好的黑纱给她们蒙住脸,安排护卫悄悄地送她们回家。
小山坡上,戚保义与金广大战,枪和棍碰撞出刺眼的火花,声音响彻夜空。枪尖偶尔划过地面,便带出一条深槽,碎石激射进百米外的护卫群中,引起阵阵骚乱;铁棍偶尔击打在地面上就会形成一个深坑,百米外的护卫们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像是发生了地震。
远处的居民纷纷跑出家门,惶恐不安地遥望山坡上的火光,以防战场移动到这边来。
易仲恒在两大高手的战圈外游走,伺机下手,给金广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在金广消耗了部分力量后,易仲恒挺剑上前助攻,金广双手一甩,衣袖中突然向戚保义和易仲恒射出两枝短箭。趁两人吃惊闪避之际,金广挥舞粗铁棍,袭向狐椟和雾春影的联合防线。
狐椟和雾春影合力上前招架,但显然不够分量,两人的身形被轰退,为止住后退之势,狐椟的双脚在地面带出了两条长长的沟槽,雾春影退出老远,奋力将长剑刺入一块大石,才稳住身形。
第一层包围圈破开了一个大口,金广疾如电地杀向第二层包围圈。
众人奋力追击,戚保义后发先至,长枪刺中金广的肩胛骨,金广头也不回地夺命奔逃,呼呼飞驰的身躯和粗大的铁棍,透着澎湃的杀气。
这样的恶战难得一见,第二层包围圈上的护卫心惊肉跳地看着,他们的作用只是提供声势和光明,哪有资格拦截鬼影一般扑来的金广,纷纷快速闪开一条通道,让他窜进了漆黑的山林中。
戚保义和易仲恒一前一后地追踪了一会,他已隐没在黑暗里,失去了踪影。
众人执着火把,将形容凄惨的寂灰父子押到医馆,再将医馆的两个守卫,还有那个杀手,一起押向金家,让这帮恶人自相残杀去吧。
金广已回到家中,神色自若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戚保义陈述了寂灰囚禁女子的劣迹,并没有说他对付易家的事。
易仲恒等人走后,金广将这五人提进地下室,扔在地上,脸色阴沉地道:“我是李先生!”
寂灰和寂燎大为惊讶,旋即喜出望外,寂灰身上还插着三枝箭,满身都是鲜血,他已奄奄一息,气息虚弱地求救:“李城主大人,快救救小人哪!”
寂燎也好不到哪里去,慌忙哀求:“城主大人,救救我和父亲吧,我和父亲定当感恩戴德,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金广一脚将寂燎踢到墙角,怒喝道:“住嘴,你们竟然陷我于险境,差点害老夫丧命!”
两个医馆守卫吓得面如土色,寂灰扫一眼昏迷过去的儿子,不敢有任何不满,悲愤地道:“易家的人太狡猾,我们也不想啊!”
金广目光凌厉地盯着寂灰,喝问:“关于我的一切,你们有没有跟其他人,或杀手提过?”
杀手沉默,寂灰慌忙道:“没有,这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们还能跟谁说呀!”
金广冷冷地道:“既然没有提,那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消息,提前埋伏?”
“我们,也不清楚啊”
“留你们两个蠢货,尽早会害死老夫!”
金广挥剑劈下五人的头颅,愤怒地想:问题肯定出在这两父子的身上,不是他们本人,就是他们身边的人,寂家,必须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