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连忙让父亲停下,神波瞬间朝洞穴更深处扫描,距离洞口十米处,一个惊惶无助的少女无力地挣扎着,想要往上爬,她就快被雨水淹没了。
易洛狂呼:“我找到了,我看见朵朵了!”
洞穴中的少女正是易朵,那天,她在女厕中蹲着时,嗅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并感到阵阵晕眩,她立即摒住呼吸。等系好裤子踏出厕格时,她头一晕,软倒在地上,全身无力,无法呼叫,她惟有咬痛舌头尽量保持清醒。
那个叫巴正响的地痞,破开女厕后窗进去,把佯装昏迷的易朵弄出去,扛在肩上飞奔上山。
一路上,易朵积蓄力量,伺机掏出匕首奋力捅进了巴正响的侧腰。巴正响吃痛扔下易朵,易朵顺势向前滚到斜坡,又咕噜咕噜地滚下斜坡底,掉进洞穴里。斜坡上的大石被她碰到,慢慢松动,最后也滚了下去,刚好封住洞口。
易朵的小腿摔断了,她忍着剧痛,将断腿的骨对好位置,解下宝剑,用腰带将宝剑固定在骨折的小腿上。
没多久,隐隐约约听到哥哥及其他人的呼唤,她焦急地回应,但她还没恢复过来,呼声显得有气无力。
距离明明很近,却总是无法相见,惊恐地听到哥哥和其他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寂静下来时,易朵忍不住绝望地哭了。
有好几次,易朵听到上面的人声,但她无力呼应。当恢复得差不多时,上面早已寂静下来,她一遍遍地大声呼唤,没有人回应她。
仰望漆黑的洞口,她想尽了办法,也无法爬上陡峭的洞壁,在痛苦和黑暗中,她忍着饥渴,身体越来越虚弱,眼泪都流光了。
当再次听到上面传来哥哥和其他人的呼声时,她拼尽全力一遍遍地呼唤,最终却是再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下雨了,雨水从上面流下来,易朵很高兴,痛喝了一顿,但很快,她就感到恐惧了,雨水在逐渐淹没她的身躯。她无力地挣扎着,看着不断上升的水位,心里已经在痛苦地跟父母亲和哥哥告别了。
“朵朵,哥哥看见你了,你坚持一下!”
易朵突然听到了哥哥隐隐约约的呼唤,她以为是幻觉时,又听到了父亲和母亲激动的呼唤,大颗的泪珠瞬间滑下来,连忙声嘶力竭地回应,雨水已淹到她的小嘴旁边,不时地灌进她的嘴里。
洞口的大石被搬开了,雨水直接从上面落在易朵脸上,哥哥、父亲、母亲,三个人关切的声音让她哽咽了,但随即听到上面传来武器交击的巨响,接着是母亲的怒喝和惊呼,像是父亲和母亲都被打飞了,易朵一下子惊呆了。
“朵朵,别怕,父亲和母亲没事!”黑暗中,易洛御风缓缓降下,落入水中,一把搂住妹妹,让她的脑袋瓜探出水面。
“哥哥!”易朵用尽全力抱着哥哥呜咽了一声,随即又无力地垂下了双臂,虚弱地哭着问:“父亲和母亲不要紧吧?”
“别怕,他们会对付那个人的。”袭击者蒙着脸,但易洛的神波扫描上去,波视到对方的脸,知道他是基鲁,心里不禁生起了绝望感。
易洛问了一下妹妹的身体情况,知道她除了小腿骨折,身上并无其它伤情,心中稍安。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剧烈颤抖,好像没有温度,极度虚弱,她在冰冷的水中泡了这么久,这样绝对会生病。
易洛一手抱住她,一手伸出水面,御风用冰银刀划破手腕,柔声道:“朵朵,张开嘴。”
易朵疑惑地张开小嘴,易洛把手腕压在她的嘴上,易朵嗅到了一股非常好闻的香味,心里明白,那是哥哥的鲜血!
她本能地扭头抗拒,但易洛将手腕用力压在她的小嘴上,她只能吞咽着到了喉咙的温热液体,那种滋味极美。
血止住了,易洛的手腕拿开,易朵哭泣着道:“哥,你怎么能够让我喝你的血,这样会死的!”
易洛温柔地说道:“放心,适当放点血不会有事,而且我的血再生速度快。巧狸也喝过我的血,对身体有好处。”
听到狐巧狸也喝过哥哥的鲜血,易朵不出声了。
易洛在原来的伤痕上再划上一刀,让她再喝了一次。
易朵的肚子不饿了,全身觉得暖洋洋的,很舒服,力气也恢复得很快,她用力抱着哥哥,竖起耳朵,担忧地听着上面的激烈打斗。
经过几天的休养,基鲁身体恢复了不少,他的左手剑比右手差不了多少,占尽上风,几次想冲向洞穴,但被易仲恒和唐薇秋舍命的攻击挡住了。
唐薇秋本来双手就有伤,身上又中了几剑,伤情不轻;易仲恒也身中多剑,但并无大碍。儒雅、华美的夫妇俩已是蓬头散发、衣衫褴褛、鲜血淋漓,形象极其惨烈。
易洛一直扫描着上面的战况,心里焦虑万分,妹妹的体力有所恢复,只要将刀插在洞壁上,让妹妹扶住,自己就可以上去助战了。
正在易洛准备行动时,基鲁感觉到了八段高手的气势,有可能是他刚才潜进易家时,扔石头示警的那位神秘人,这次他不敢托大了,扔下对手落荒而逃。
易洛“看”到敌人无故逃走,大喜过望地向着上面大声喊:“父亲母亲,快包扎好伤口,我和朵朵没事!”
易仲恒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好,你们再坚持一下。”
过了一会,易仲恒和唐薇秋都已包扎好伤口,从洞口垂了一根绳子下去,易洛一手抱着妹妹的纤腰,一手抓住绳子,两人被吊了上去。
一家人经历了恶梦般的磨难,终于团聚在一起。
此时已是雨过天晴,天边亦已微现霞光。
密林中,两双丹凤眼关注着这一切,她们的修为高深,听觉灵敏,听到了易洛一家人的对话。
花轻莹像个好奇宝宝,低声问道:“他的血真的味道很好吗?”
花轻菲俏脸一红,没有说话,花轻莹撒娇道:“姐,疼我爱我就要让我喝你的血!”
“好啊。”花轻菲挑弄了一下立在肩膀上作沉思状的啾啾,爽快地应道。
“啊,你怎么就答应了呢?”花轻莹诧异地张着小嘴,水汪汪的美眸眨啊眨地望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