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多安府皇宫大殿,金碧辉煌,气势威严。
卫明帝端坐在正中的龙椅上,文武大臣排列左右。
卫明帝嗜好女色,越老越淫,后宫佳丽三千,起初最得宠的是楚后,后来陆续得宠的又增加了孔妃,羊妃,苟妃,毛妃,等等,现在则是燕妃,这些妃子个个身材袅娜,美貌绝伦,年青善媚,对卫明帝轮番展开了虹吸大法。卫明帝年纪不到五十,却已经白发鹤颜,满脸皱纹,看起来像七十多岁的老头。
忽然一个探子踉踉跄跄跑进了大殿,大口喘着气,向皇上跪下报道:“皇上,大事不好了!陈国二十万大军在元帅金正雷的带领下,侵犯我卫国,连破数城,现在已经打到玄武郡城下了。”
卫明帝若无其事望着在下面跪着的探子,略微皱了皱眉问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
谎报军情那是杀头的罪,更何况是向皇上谎报军情?这一句话唬的那探子磕头如捣蒜,战战兢兢汗如雨下,颤抖着声音回道:“皇上,千真万确!陈国军队已经打到玄武郡了。是玄武郡都敏将军派小的来向皇上求援的,请皇上尽快发救兵,否则玄武郡即将不保了!”
皇上听后一脸茫然,举目望着众臣,自言自语道:“卫陈两国多年交好,两国互不侵犯,陈国不可能来打卫国啊!”
“皇上,确实如此!陈国大元帅金正雷率领陈兵二十万攻打我国,打着复仇,伐卫的旗号!”
一个大臣上前向皇上启奏道。此人年约四旬,长脸,鹰勾鼻,颌下短须,身材魁梧,不怒自威。但是在皇上面前还是显得低眉顺眼,谦虚谨慎。此人乃是卫国大将军全斗。
卫明帝听了更加茫无头绪,眼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望着全斗,惑然问道:“复仇?复哪门子的仇啊?陈国和卫国哪有什么仇?”
一句话说得众臣暗自窃笑,然又不敢笑出声,只得假装以袖掩面而嗽。
全斗见了此状,暗中摇头叹息,口中说道:“皇上,并非卫陈有什么仇。是金正雷来复他个人的仇。”
“金正雷是何人?他复什么仇?”皇上皱了皱眉头问。
全斗见皇上什么都不知道,便把二十年前的事情像倒豆子一样全部抖露出来,声音激动地说道:“皇上,你还记得当年的大将军金国安吗?十八年前皇上将金国安全家满门抄斩。金正雷就是金国安的儿子!他一直隐藏在陈国,现在他成了陈国的大元帅,带领陈国二十万兵马,要来卫国报仇了!”
皇上听后,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似乎忆起来什么事情,口内喃喃自语道:“金国安?满门抄斩?”他虽然对金正雷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对大将军金国安却是印象深刻,毕竟他的皇位是靠金国安力保而来的。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要废长立幼,如果不是金国安誓死力谏劝止先皇,他的太子之位就不保了,那么最后自然坐不了皇位。但是对于满门抄斩一事则毫无印象。
沉思良久,毫无头绪,他便又把眼睁的溜圆,瞪着相国费充,厉声责问道:“费相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一句话唬的费充身子一颤,连忙匍匐在地,战战兢兢回奏道:“皇上,当年金国安唆使废太子试图谋反,当时皇上杀金国安,是千正万确的。现在金正雷来打卫国,最主要是追捕北陈国的皇上陈去山,因为陈去山一路逃到咱们卫国来了。”
费充这些日子一直坐立不安,如芒刺在背。他早几天前就收到探报,说金正雷打着伐卫复仇的旗号,带兵打进了卫国。费充心知肚明,金正雷复仇的对象第一个是皇上,第二个便是他费充。这个消息他哪里敢告诉皇上。当年杀金国安全家,一半是费充假传圣旨,一半是他从旁边唆使皇上糊里糊涂下的旨。皇上一旦明白过来,岂能饶得了他?
卫明帝被费充这么一岔开话题,听得更加糊涂了,便问费充道:“陈国的皇上逃到咱卫国了?这么说陈国灭亡了?”
“皇上,陈国的皇上叫陈去病,号陈武帝,还在陈国。那陈去病是杀了老皇上陈泰帝后登基做皇上的,陈泰帝的太子陈去山就在陈国北部称帝做皇上号称陈平帝。这北陈国被金正雷带兵扫灭,陈平帝被金正雷一路追赶,仓皇逃窜,因此逃进了咱们卫国。”费充见皇上没有再追问金正雷复仇的事,便把北陈国的始末交待了一遍,以便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果真那卫明帝听后一头雾水,他拍拍额头说:“乱了乱了!哪现在怎么办呢?”
费充的死党尤安上前一步,启奏道:“皇上,不如把陈去山交回给金正雷,这样金正雷就可能会退兵!”
“陈去山现在何处?”皇上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问道。
“回皇上,那陈去山就藏身于玄武郡!在都敏将军的府中。”尤安回道。
全斗见费充尤安二人不但转移了话题,还要交出陈去山,便上前奏道:“皇上,卫陈两国交好多年,现在其太子急难来投,我国负有保护之义务,若把他交出去,似乎有损友国道义。”
费充向全斗冷笑道:“道义值多少钱?陈去山不过是一反叛分子,我们若为了收留反叛而得罪陈国正宗皇上,惹起战争,则错在我方。”
“战争已经惹起,错也确实在我方。但错并不是因为收留陈去山,而是因为当年某些人唆使皇上误斩了金正雷全家。”全斗回视费充,驳斥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费充怒视着全斗。
双方互相怒视对方,像斗鸡一样,僵在那里。
皇上见相国和大将军吵在一起,很是不耐烦,连声制止说:“好了!别吵了!”
“臣知罪!”费充和全斗见皇上动气了,便一起躬身答应。
“传朕的旨意,着都敏将军把陈去山交给金正雷,让金正雷退兵!”皇上口吐纶音,下了圣旨,然后双手张开,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起身往后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