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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第六十一章口舌之快

    接下来,赵信只看到老村长吐沫横飞的对着赵信诉了半天的苦,其中大多数讲的是赵信忘恩负义,道貌岸然,有了奶忘了娘之类的话,几乎将赵信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了,而一旁还有老翁老妪在添油加醋,赵信对比也是苦不堪言。不过赵信心中也清楚,这帮人是在用言语挤兑自己,所以也根本就不在意,也没有往心里去。

    “这会说完了?”赵信等老村长停下来的空档,漠然说道。

    “说完了……”这回回话的不是老村长,而是其他的几位老翁,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分开站在了赵信的四周,将赵信呈四方形给围了起来,而赵信则站在这四方形的中央,隐隐中有一种阵法的意味。

    然而此时的赵信仍旧一副安定自若的模样,这帮人自认为的人不知鬼不觉的动作已经全被赵信看在了眼中,只是并没有作声而已。赵信虽说对阵法的了解并不是那么深刻,但是眼下这种自己还是清楚的。阵法方面是非常繁复的,自己也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些,阵法大数归于九宫八卦,阵中蕴含着天理循环,阵法环环相扣,这才能让阵法源远流长,而阵法的威力也是有难易程度排列的,如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三山月儿阵、四门斗底阵、五虎巴山阵、六甲迷魂阵、七擒七纵阵、八卦阴阳子母阵、九宫八卦阵、十代明王阵、天地三才阵、包罗万象阵。这些阵法虽说只是万千阵法中的一小部分,可却也是万法归宗,是衍生所有阵法的根本,而眼下这个阵法正是三山月儿阵。

    三山月儿阵也称之为天地三才阵,天地人称之为三才,之所以称为是天地三才是因为此阵法完全是依靠着天地之势而成的,人在这里只是占有其中很少作用,虽然这个阵法的名气不大,但是能布下此阵的人很少,因为既然要借助于天地之势,布阵之人就必须要有超出常人的默契程度,不然的话很容易遭到天地之势的反噬。而天地之势的反噬就算是耄耋境界的传承者都不能抵抗住,所以这帮人居然能够布下如此的阵法,可见他们绝对没有自己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至少是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虽然自己被包围起来了,但是赵信仍旧面不改色,怡然笑道:“看来你们这帮老家伙没有那么老实啊?”。说完,赵信腰部一扭,整个人在原地转了一圈,顿时平地起风,形成了一阵旋风向四周散去。强风吹打着在场所有人的衣襟,猎猎作响,不过人却是宛如磐石般纹丝不动,如若是寻常老翁老妪的话,此时早都已经被刮飞了。

    老村长这是也拍案而起,掌风瞬间击碎了手边的桌案,看的赵信是心痛不已,直呼浪费。如果是以往的话,赵信对这东西根本连看都看,更别说去心痛了,但是自己来到了这村子这般久了,整个茅草房中也就只有这个桌案还算件像样的家具了,但是现在也被“挫骨扬灰”了。

    “哼,今天你答应了还则罢了,不然的话我就让你后悔出现在这个世上,一个月前你没能死掉,今天我就顺从天意,毁去你这肮脏的凡体肉身”。

    赵信眯起双眼,嘴角一勾,墨黑色的眼眸中泛着深邃的幽光,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是在想些什么“你说你们这么多老头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了不好好享清福,居然还在这里抻胳膊蹬腿的,万一再闪了老腰,居然还在这里为我布下这天地三才阵,你们为此也没少费心力吧,这是何必的,其实也不怕跟你们说实话,这个阵法根本就奈何不了我的,散了吧”。赵信说完之后,挥了挥手,这种场景就像是参加老年戏曲班,台上的人吹锣打鼓,翻跟头打把式的好不热闹,而看戏的人却一副悻悻然的模样,还未开场就已经准备离席了。

    “别跟他废话,让他也知道一下咱们的厉害,兄弟们上”其中的一个老翁似乎也是一个心急之人,受不了这种拖拖拉拉的了,说话也颇有江湖习气,这么大年纪说出这种话来,就连赵信也是听的愣愣的。

    “哗”

    老翁说完之后,原本平淡无奇的地面闪出了刺目的强光,就算是赵信的眼睛也是好一阵儿才缓过来,等自己定睛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在众人的脚下多出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如长蛇漫舞,看起来是横七竖八的,但是细细观去便会发现这群老者脚下都踩在那“蛇头”之上,随着闪烁着蓝黄红三色光芒,大阵也彻底被激活了。赵信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愈发的沉重,如苍山在背,脚入深潭,不一会儿就已经难动分毫了。

    “小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让这天地之力将你化为一滩血水”老村长见“大局已定”,顿时也来了劲头,在阵外不停的狂笑道。

    赵信嘲讽的回道:“我看你是倚老卖老,既然你们有这么大的能耐怎么不使在那帮糟蹋你们的人身上呢。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怕底牌暴露了,你们的命就难保了呢?我真是为这村子里的人感到悲哀啊,有一个为了保全自己的安危,居然连整个村子的死活都不管了的村长”。

    老村长被赵信的话气的脸色青紫,好半晌才缓过来,指着赵信的手还是颤抖不已“我们也是逼不得已的,这天地三才阵是我们最后的指望了,我们一族有太多需要担负的责任,我们有我们需要守护的东西,为了我们身上的担子别说是眼前这小小的苦难了,就算是为此要了老朽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赵信虽然被困在阵法中,可是犹如身在平地之中一样,怡然自得,丝毫没有任何的被束缚感,反倒是非常的悠闲,犹如在说家常一般,随口说道:“是吗?我看你只是说的好听,做的却是万般龌龊吧,不知道你背地是不是早已经把全村的人给出卖了呢”。

    “你……”老村长原本就颤颤巍巍的双手此时被赵信再一气,更加的颤抖了,双手捶打着胸口,恐怕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此过去了。虽然赵信不是爱逞口舌之快的人,但是过了这么久了,在说话呛声上自己就没有落得下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