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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一章 青州之战 十一

    夜色茫茫之下的奉高城,突如起来的战斗声音一下子惊醒了城中的所有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哪里来的战斗声音?”

    臧霸也被战斗的声音惊醒,他从床榻上匆匆起来,披着一件外衣,走出了庭院,抬头一看,他看到的就是东面映红了半壁天的火光:“这是东城门?”

    “禀报将军,吴军攻城了!”

    一个将士从城门方向匆匆而来,跳下马背,禀报的道。

    “胡说!”

    臧霸闻言,不敢相信,眼眸瞪大,死死的盯着报信的将士,冷冷的道:“之前斥候不是还说吴军不是还在盖县吗?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难道能飞不成?”

    “将军,的确是吴军攻城了,而且这一次领兵吴军将领是鞠义,他们的进攻很凶猛,仅仅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攻上了城墙,如今城门已经岌岌可危,还请将军立刻调兵增援!”

    将士俯首而下,恭敬的禀报道。

    “鞠义?”

    臧霸目光微微发冷,心中有一股寒意:“他怎么会在这里?”

    要知道,自己城中也就五千兵马不多。

    要是吴军上万兵马的突袭,恐怕就麻烦了。

    “臧方,你立刻持吾之令牌,去东城校场,传吾之军令,让东城校场的孙观麾下的三千部曲,立刻去增援东城门!”

    臧霸面色有些难以置信,但是这不影响他的军事反应,连忙把自己的令牌给了一个亲卫:“告诉孙观,无论如何,一定要守住城门!”

    “诺!”

    身边的亲卫速速下去传递军令。

    这时候臧霸匆匆的返回自己的厢房之中,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袍,然后披甲戴盔,手握兵器,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府邸。

    “臧将军!”

    一袭儒袍的田丰此时此刻也已经恭候在了府邸外面。

    他也是被战斗的声音惊动的。

    “田大人,我很想知道。为什么鞠义没有按照你说的突围,反而率领主力兵力突然进攻奉高城!”

    臧霸看了一眼田丰,面色很难看:“你们不是说,他今天中午还在盖县吗?”

    这段时间。他一直按照田丰的计划部署,满以为最多三五天,就能把鞠义围杀在泰山,结果被鞠义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鞠义乃是当年晋国定鼎江山的大将军,他有些意外之举。一点也不意外!”

    田丰淡淡的道:“据我们的消息,在六个时辰之前,鞠义的确还在盖县,也就是说,他用六个时辰,奔袭百里,这是骑兵的速度。”

    他从来没有小看鞠义,所以即使围杀,他也小心翼翼的。

    但是很明显,他还是有些的低估了这个昔日有些嚣张跋扈。却看起来的勇猛无脑的猛将。

    鞠义也许比他想想的要精明。

    昔日的莽撞和匹夫之举,现在看来,多半是做给了袁绍看了,只是想要袁绍不忌惮他而已。

    “田大人,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他鞠义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要知道,我的主力如今都在的东西两侧,围堵盖县,而在奉高城不足五千人!”

    臧霸翻身上马。冷冷的道:“要是他的主力上万打入城,把我们的兵力击溃了,我们都会成为他们的俘虏!”

    “未必是主力!”

    田丰虽然对于鞠义有些算计错误,但是他此时此刻依旧保持冷静状态。翻身上了一匹战马:“某家随你去城门看看!”

    “好!”

    臧霸点点头,对于田丰,他还是比较尊敬了,两人迅速的向着东城门而过去。

    此时此刻,东城门的战斗越来越激烈起来,吴军不是骑兵。不过他们集合的所有战马,百里奔袭,因为奔袭,轻装上阵,除了云梯,什么攻城器械都没有。

    但是他们打了魏军一个突然。

    在魏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一口气越过了护城河这道天险。

    然后以鞠义为箭头,鞠义绽放出了他一人成军的勇武,直接杀了上了城墙,在城里面的兵马的增援之前,吴军已经把战斗压在了城墙之上而不是城墙之下。

    “杀!”

    此时此刻的鞠义犹如一尊黑夜之中的战神,一人定鼎这一场战斗,他手中一柄巨矛,一路杀过来,无人可当一招,一步一杀,血染三里。

    “退,退,退!”

    城墙上的守城的校尉已经被斩杀,麾下的几个军候也被杀了胆怯了,面对鞠义这一尊杀神,根本没有任何的战斗之心。

    “城门破了?”

    臧霸刚刚抵达东城,就听到了城门传来的消息,他面色剧变,双手提着一个浑身血迹的军候:“这么会这么快,前后不过一个多时辰,他们倒是有多少兵马?”

    “不清楚?很多,外面的都是人影!”

    军候哭丧着脸,道:“我们城墙上只有不到八百的守军,在孙观将军增援之前,他们已经拿下了城门了!”

    “没有攻进来吗?”

    田丰有些疑惑,突然问道。

    “没有,他们拿下城门之后,便在城门上驻守,孙观将军对持了起来。”军候道。

    “该死,仅仅用一个时辰破开东城门,他们的主力肯定在这里,我们在西侧的兵马,白围了!”

    臧霸此时此刻却顾不上这么多了,他面色剧变,大喝一声:“来人!”

    “在!”

    “立刻去把西侧主力调遣回来,明天之前,他们必须要返回奉高!”

    “是!”

    “还有,命令孙观,领兵退守南城门,以城门为阵地,坚守一天时间!”

    “等等!”

    田丰灵光一动,连忙压着臧霸,道:“臧霸将军,这时候不能撤兵,这是鞠义声东击西的计谋,我敢肯定。他手上的绝对不是主力,他的主力还在盖县,等待突围!”

    “为什么?”臧霸微微一愣。

    “因为他要是主力了话,现在已经打进来了!”田丰冷冷的道:“鞠义的本事某家很清楚。他没有必要固守城头,他在等什么,他就在等着我们撤兵!”

    “可那万一他手上的就是第三师的主力呢?”

    臧霸神色之中有些挣扎,他相信田丰的话,但是他赌不起。

    “如果这是他的主力兵马。在盖县的兵马才是虚幻一击,那恐怕就不是你我的危险,而是奉高城危险了,泰山的危险,我已经丢了琅邪,要是再丢了泰山,我就没脸在去见陛下了,这个危险,我不能冒,来人。立刻把西面的兵马立刻调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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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山北海琅邪之间激战连连的同时,在莱州湾的海军大决战也打响了。

    清晨,朝阳如虹,一片波涛壮阔的海面之上,鼓声涛涛,战船嘶鸣,整个千山海峡,零零落落的岛屿交错之间,这里都成为了一片的血色的战场。

    一条条航道,一艘艘交错的战船之下。吴魏之间的喊杀声振动九天。

    “第二师的西侧,放开一条海航线,放他们杀过来,三二一团。放弃楼船,用小船的绕过去,绕过去,从中间穿插过去!”

    “这里的海域楼船太大,不好移动,固定起来。成为抛石台!”

    “第五师,立刻组织第四次的冲锋,一定要拿下魏军的主力楼船,实在不行,直接撞过去,同归于尽也要打沉他们的楼船!”

    “……”

    贺齐站在指挥甲板之上,迎着一波波的风浪,有些嘶哑的声音清晰的发出一条条军令。

    “将军,魏军第二舰队已经突围出去,返回来东莱了!”

    “第三舰队呢?”

    “第三舰队也开始突围了,他们走了是西侧,我们最薄弱的地方,如今已经离开了千山海峡!”

    “好一个蔡瑁!”

    贺齐一拳打在海航图之上,冷冷的道:“他还真的想要用我们来为他练兵,这才打了一天,他就想要撤,有这么好的事情吗,传令,不要管魏军第二和第三舰队,我们第二师第五师的战船,必须给我死死的咬住蔡瑁的第一舰队,绝对不能让他们的主力跑了!”

    蔡瑁的第一舰队,才是魏国海军的精髓。

    “诺!”

    “天下人都说,吴国海军甲天下,那是因为这些年,我们在海上从来没有遇到任何一个的可以对持的敌人!”

    贺齐抬头,看着远处的战船,看着自己舰队的战船一艘一艘的被击沉,看着的水面上浮起自己麾下儿郎的尸体,心中有一丝的绞痛。

    他的目光微微赤红,叹了一口气:“我们吴国海军还有很大的缺点,我们还会败,我们的儿郎还会战死,这就是我们自大的结果!”

    这一战,他终究有些自大了,即使他如今依旧认为胜利是自己的,但是付出的伤亡,就已经让他知道,这一战,他败了,不是败给蔡瑁,是败给了自己。

    “将军!”

    一众参谋闻言,一个个面赤耳红,有些羞愧,战略部署做的再好,也不如战船的突发性。

    “此事押后再说,我们先把这一场战斗解决了!”

    贺齐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情平稳下来了,这时候前方激战如火如荼,有些话,他不能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就会伤了军心:“第十师还有多少战斗力?”

    “将军,我们还有一半的战斗力!”

    陈横如今在休养,代理第十师的是参谋长余声。

    “余声,我以烈焰大营主将之名,任命你为第十师代理师长,立刻带着舰队,压上去!”

    贺齐斩钉截铁的道:“我要在日落之前,彻底的解决蔡瑁,绝对不能让他逃回去!”

    “诺!”

    余声领兵,迅速的离开了指挥楼船。

    中午时分。

    千山海峡的战斗已经从僵持阶段进入了的一面倒的阶段,蔡瑁的第一舰队虽然战斗力惊人,但是依旧比不上吴国海军的强大。

    “将军,我们的战船伤亡太大了,能用的斗舰已经不足十五艘!”

    “突围吧!”

    蔡瑁站在一艘楼船之上,目光看着的碧海青天,发出了最后的命令:“全部战船,不惜一切代价,向着西侧突围,打不过去就撞过去,必须要杀出一条路来!”

    “是!”

    第一舰队作为对抗吴国海军的主力,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死伤惨重,仅存的校尉将领不多,但是经过了血战之后,他们反而多了一股战意。

    “贺齐,这只是一个开始,自此之后,我会告诉天下人,在这海上,也有我们魏朝的一方天,你这一面烈焰战旗,总有一天,某家会亲自拧下来!”

    蔡瑁上前一步,伸出手摸了一把脸上被溅到的海水,目光冷冷的盯着最前方,那一面升的最高,最显眼的战旗,冷冷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