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军们前面一个矮壮汉子两手挥舞一对弯刀,大声吼叫:“快叫李响出来,乖乖把大炮交出,我家大帅心中一高兴,说不定能让你们留个活命,否则叫你们这些南蛮尝尝那些刑具的厉害……”
“哦,这位将军想必身手很了得,才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李响从众人让开的路中走到拒马前,举起一门小号的虎蹲炮对那矮壮将军说:“李响在此,炮也这里也有,就看你们蒙古骑兵能不能从我手里夺得去了。”
矮壮将军正要冲到拒马前挑战,迅快的马蹄声从东门内的东岳庙方向传来,一人高叫:“不要动手,大帅有令,暂不得有所行动。”
十多匹马急驰而至,当先跳下马的正是刚从长宁一带劫掠回来的其木格。他到城东十里外的老营见过格日图后,立即便受命过来。
矮壮将军一脸不解地问道:“将军,大帅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小弟不用花费一文铜钱,就能把他们运到此地的炮夺来奉上给大帅。为何不让我打?”
“巴图将军,此令是大帅的命令,你敢抗命不遵?”其木格脸一沉,掉头就走,嘴里说:“那好,我这就去回报大帅,说你马上会将宋人的炮运到老营。”
巴图将军一把拉住其木格,陪着笑脸说:“其木格将军,其木格大哥,末将听令,末将听令了。”
赵二一把拉住李响走到一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千万别问他玉雅姑娘的事,杨大人派人传来急信,已经找到玉雅姑娘了,我这么急着冲进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
李响大喜,拉着赵二问道:“赵二,快告诉我玉雅她怎么样了?”
赵二脸上收起喜色,有点忧郁地放底声音说道:“传信的人也不是很清楚内情,他只说找到受了伤的玉雅姑娘。我想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你还是把这次的面临的敌人解决掉再讲吧。”
李响听到有玉雅的消息,此时恨不得立即能飞到江安城里去。
看到李响这边兵马也是少,而且还是守城的,并且又有那种可怕的神雷,其木格还能说什么呢,只好悻悻地带人跑了。
赵二直到其木格和那些蒙军们走得看不见人影了,这才一把扯住李响的手臂,哈哈大笑,引得在场的亲卫、护卫队员和杨文手下的大军们也爆出一片笑声。
李响实在也忍不住心里的笑意捧着肚子蹲下地,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赵二说不出话来。
只有赵二一个人看着全场哈哈大笑的人们,一副莫名所以的样子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之后,他不知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也张开嘴,露出一副雪白的牙齿无声地笑起来。
天,已是申时正末之间,在众人的欢笑声中,杨文的副将张国明从子城内匆匆走出城门,迷惑地看了还在大笑中的人们一眼,走到李响身边,看他已经止住了笑后,方小心地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李大人,玉雅姑娘已经让我们救回来了,你不必太过担心,要不现在就去看看吧。”
李响当然巴不得立即就去,不过他也不好表现太过,笑道:“不急,咱们先见过杨大人再说吧!”
三个人在亲卫的簇拥下谈谈说说往西门走,赵二禁不住又想笑,一把拉住李响问道:“大人,你还想打那位其木格将军的什么主意,不妨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粮食。”李响以很坚决的语气说“我要从他们的手里弄粮食,叫他们把抢到的粮食吐出一部分,为我所用。赵二,粮食和人口是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只要能从他们这里挖出来的,无论什么我都要尽力捞到手里。”
次日一早,呼号叫嚣吹了数日的西北风大约也感到疲倦了,终于在天亮时分慢慢止息。没有刺心透骨的寒风吹刮,阴沉的天好像也开朗了些少,不再让人觉得那么冷冰冰、死气沉沉的。
城内杨文也是陪着李响,让手下从眉州请回来的两位老名医,对一直昏迷不醒、小了数圈的玉雅进行望、闻、切诊视,出到房外的厅子再对另一个女人进行问诊。
李响在那女人走出小厅后就急急问道:“两位先生,你们看出什么来了吗,为何这么多天来这位小姐都是这样沉睡不醒呀?”
“金兄,你老是治伤的专家,先说我的看法,然后再将你的看法说出来,我们一起来参详。你看如何?”一位长了三寸多长花白胡须的老郎中,对另一位精神极好的老人说。看那老人点头应允,便开口道:“依老朽所诊视,这位姑娘此时的脉像系天葵紊乱,应是正值行经之期受重击伤到内里……内里的……啊,总之这伤病对现时的性命无碍,也不至于造成她长时间的昏迷。但是对其今后的子嗣怕是会有些干碍。”
另一位老郎中接口说:“不错,这位小姐所以会昏迷不醒,则是头部后脑处受到重击而致,伤倒是不很严重,只不过她可能是有什么心中的结解不开,自己不想清醒过来罢了。若是有人能解开她的心结,经常在她耳边讲说给她听,或许有一日无须用药她便自己会清醒过来。为今之计,总不过由我们开出治伤和调经的方子,每日喂其服下,但等她自个醒转,其他别无良法。”
李响听说玉雅性命暂时无碍不由得稍松下口气,与杨文对望了一眼,便对两位名医说:“既是如此,就请两位先生开方,我们即刻去药铺买来煎给她服下。”
两位名医一边小声商量,一边写出药方,写好后又互相交换了各自的方子仔细看了一遍,再商量了一下,另外又开过方子。再认真看过一遍才将药方交到林茂手中,交代了如何煎药,怎么服用后,方才收取诊金走了。
李响进入房间,首先入目就是已经瘦得不成人样的玉雅,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对自己进入房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还以为这里的人错把别人当作玉雅给找回来呢。
走近床前仔细一看,确认床上的正是玉雅,方才放下心。李响生怕惊吓着睡熟的玉雅,抓起玉雅一只苍白枯瘦的手,小心地挨近她的脸前柔声叫道:“玉雅,玉雅,你听到我的话了吗,醒醒啊,我来看你了,让我看看你伤到何处,我会用最好的伤药将你治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