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松的手,不过赵梦雪不知道,在她刚刚吃的点心里面,被黄松加了一种迷幻的药,所以她才会眩晕。
等她睁开眼睛之后,却是迷幻地把眼前的黄松看成了李响。
黄松知道大事已成,双眼越发明亮,杏花酒不醉人,可是朦胧月下的佳人让他微有醺意。
二人聊兴正浓,谁也未曾注意,月色已悄然暗去,天上乌云不知何时遮住了本就不甚亮堂的弯月。
“啪嗒”一滴雨珠滴落面颊,赵梦雪咦了一声,抬头望天,又是一滴雨落了下来打在她的额头。
“下雨了?”赵梦雪惊讶道,她对此处并不熟,一时间竟不知该去哪儿避雨。
黄松忽地立了起来,四处望了望,仔细辨别了方向,说道:“我知道何处避雨,随我来。”
黄松天生对方向就有极强的敏锐性,使得他在来时便发现了山林边的小屋。
因为离此处并不很远,二人纵马飞驰,不待雨下大,便已来至那座小屋前。
这是座极其普通的小屋,木制的小屋和山林、夜色融为一体,稍不留意便会错过。
二人抖落身上的雨珠,黄松依旧拿着刚才的包袱,单手去推那门。
“吱呀”一声,门应手而开,见里面黑漆漆一片,黄松说道:“我先入内。”不待赵梦雪回话,已然单腿跨进了黑暗之。
赵梦雪想了想也随后跟上,同样进入了望不见五指的小屋内,与黄松仅两步之遥。
“梦雪……”他转身张嘴唤赵梦雪,却霎时身体僵住,胸口处一片馨香悠悠传来,让他心跳如擂,心神摇荡。
“李郎……”赵梦雪紧走两步,下一刻她便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只是这面墙紧实而有弹性,脸颊所在处尚有快速的“扑通”声,那是李郎的胸口处罢?
此时的赵梦雪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黄松算计了,因为黄松就是要让生米煮成熟饭,他害怕李响提亲,这样他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额……”赵梦雪忙后退,却不料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了过来,带着下定决心后的不容置疑,将她牢牢扣在那人怀。
头乐上灼热的呼吸慢慢喷了下来,落在发上,带着股潮热,灼红了她的耳根。
“莫动!这样便好!”沙哑的声音从头乐传来。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暗夜竟带着莫名的诱-惑力,赵梦雪被男人的声音弄的心有些凌乱,她摒住自己开始不稳的呼吸,任男人紧紧揽住自己的腰。
“唉!”一声叹息,头上的灼热开始下移,到了赵梦雪额头之时又停住了。
赵梦雪抿紧双唇,不让自己越来越乱的呼吸泄出口内,带着若有若无的期待和紧张不安的情绪,她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眼。
额上几滴雨珠泫然欲坠,却被那抹灼热沾了过去,盈盈然带着辗转,反复印向光滑的额头,赵梦雪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感受到怀内人儿的颤动,黄松又将手臂收了收,将二人之间最后一丝缝隙也抹去后,他喃喃低唤:“雪儿!”
那声“雪儿”叫的赵梦雪心酥酥麻麻的,往日她亲人皆是如此这般唤她,她从未感到有何异样,如今被这人叫出来,竟如在她心湖处投了一块大石,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李郎……”,赵梦雪轻唤。
“李……郎”赵梦雪轻柔婉转地呼唤,竟将这名字叫的如此好听,一声满足的轻笑传来,黄松伸出大手准确地落在了赵梦雪脸颊上,竟似在黑暗也能看到一般。
黄松闭了闭双眼,再次满足地吸了口气,平复了激荡的心情,他怕自己若再不控制,便会生出些别的念头,虽然他的身体已在叫嚣着想要更多,但他实在是不想如此草率,哪怕是一吻,他也不愿如此委屈她。
赵梦雪瞬间感受到那种带着淡淡的呵护和舍不得,她心充斥着满满的感动,忍不住将双臂伸开,向前各画了个半圆,轻轻地圈住了黄松的腰身,脸颊却更深地埋入了那处胸口,静静地倾听黄松有力的心跳声。
这一刻,他们的世界很大,大到无边无际,与天地融合;又仿佛很小,小到方寸之间,与彼此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息,也或许是几十息。
黄松终于忍不住了,美人就在眼前,而且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李响,可是一想到小姐喜欢的人终究是那个李响,他便忍不住愤恨起来,他要狠狠地报复,要让眼前的人儿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他才能好过一些。
想到这里,黄松的眼珠子似乎都变成了血红之色,他的罪恶之手伸向黑暗中的赵梦雪。
春风沉醉的晚上!在这小屋里,竟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马蹄声,在晃动的车厢内,赵梦雪悠悠醒转。睁开双眼,她只恍惚了一下,待看清旁边的香儿时,便已明白自己在马车上。
“小姐,你醒了?”香儿又是一夜未睡熬红的双眼。
“现在什么时辰了?”赵梦雪坐直身子一开口便问了这句。
“辰时已过!”香儿答道。
“居然这么晚了。”赵梦雪喃喃道。心却想着:“那寿宴不是已经过了?可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马车里的,自己不是和黄松一起骑马的吗?”
她已不记得具体的细节,只记得黄松变成了李响,然后他们进了一间木屋,然后就发生了很愉悦的事情!
她只记得在听到黄松那太过明确的告白,她是如何心狂跳,却只能故作懵懂的姿态。
在疯狂的运动之后,她始终还是熬不住身体的倦怠,困极而眠。
赵梦雪在睡梦迷迷糊糊地觉查到,她先是被黄松按靠在他的肩头,随后似乎怕她睡的不适,又将她连人裹进了他的怀。
她只知道,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她睡的很香甜,感觉似乎……真的不错!
原来那不是李响,而是黄松!可是自己怎么会把他当成了李响,难道自己真是一个淫-贱的女人?
现在,自己还如何有脸面对李郎,完了,一切都完了!可是黄松呢,他到哪里去了?
想到不能再嫁给李响,想到自己是一个不洁,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她心便感到异常的烦闷,这种感觉颇让人烦恼,随手将车窗上的密竹帘轻轻掀起,赵梦雪向外望去,外间夜色全无下过雨的痕迹,仿佛昨夜之事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