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东门上,同时心中庆幸,还好作为都城是四方之门大开,否则真被人瓮中捉鳖了。
此刻王宫之中,东王和西王正焦躁的来回走动着,大殿之上坐着的种子大王也是面如死灰,他这个大王当得真是没趣极了,两个实力强大的兄弟争夺着种子王国的掌控权,自己原本好歹还有一座都城尽在手中,现在都城也要被人家给烧个干净,悲哉,苦哉!
“都是你,不是你保存实力,若不是你东王不及时来救援我,我们举国之力会让这些西边来的恶魔进展的如此顺利吗!”西王冲着东王大吼道。
“哼!我保存实力,不是我你还能这么自在的在这王宫大殿上冲我喊吗?当年父王就偏袒你,你的实力最为强大,可连自己撒尿圈起来的地盘都看不好!”
两人激烈的争吵道,浑然没把坐在台上的大王放在眼里。
“你们不要吵啦!”种子王捂住耳朵也大吼道。
此时殿外一名将军匆匆冲入了殿中,声带哭腔的道:“大王,东王、西王,北门破了,军心散了啊,现在东门外聚集满了要出逃的士兵平民,扬言再不开门他们……他们也要攻门,破门而出。”完深深的垂下头,不敢看向大王的眼睛,唉,自己这个兵马大元帅也做得够窝囊,命令都出不了这座城,内斗啊,内斗,把个好好的东海霸主种子王国给斗得分崩离析。
“两位王弟怎么看,我们还是突围吧。”种子王苦涩的道。
而东王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精芒:“好啊!王兄一起到我那边去,虽然都城这个最坚固的堡垒破了,但我的领地各部落众志成城,务必要让这些西面的恶魔难得存进。”
西王似乎看到了东王的奸笑,他太了解这个兄弟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内斗,咱这种子国真是要灭了!“要走你们走!我誓与都城共存亡!”反正去了东王领地不是被毒死就是意外坠马身亡,不如光棍点。
而正主大王坐在宝座上,这头看看,那头看看,终于还是下不了以身殉城的决心,咬牙道:“那我和东王弟先走一步吧。”当个傀儡也比现在就死的好啊,他在心中安慰自己。
“我们点齐兵马护送大王突围!”城破了东王却更加意气风发,完全像个主人一般吩咐道。
得到指令的东门守将立即把东门打开,无数黑压压的人头像大潮一般向城外涌去。
现在也管不了这些人逃跑的人了,骁勇的刺青军团已经在千叶的带领下向王宫冲去,李文给她的指示是抢出一切能搬得动的宝物财货。
奴隶军团则是肃清一切没起火的区域,抵抗者一律杀无赦。
而李文自己则带领着第一军团守在火线附近,所有逃出来的不管平民军人一概杀无赦,因为他要尽快平息整个城内的局势,首要就是不能混乱,一切可能制造混乱的因子都要被扼杀。
从火海中好不容易逃生而出的人,晕头转向的刚跑出来,就被凶神恶煞的兵丁砍翻在地,至死他们都没有闭上眼睛。
喊杀声,大火,一直从正午持续到了黄昏,随着太阳的渐渐落山,这一切,才慢慢的归于平静。随着天色近黄昏,城内的喊杀声逐渐平静,没有被杀的原住民也都拖着麻木的身躯救起火来。
在东洋汉军的组织下,这些一脸悲戚的人沿着一条街,努力的拆着房屋,把易燃的木柱木板移往安全的地方。最终在火势燃烧到这之前,把一些简易的窝棚都拆了个干净,其他没有拆净的建筑被火引燃后则只能用水车迅速的扑灭。
混乱的秩序平静后,灭火的效率也大大提高,加上再也没有东洋汉军的肆意放火,很快大火渐渐的熄灭下来,连王宫也基本保全了,否则种子王宫还是比较宏大的,这一烧就不是一时半会烧得完的。
“吩咐传令兵把消息赶快传回宫古岛给国主。”稳定局势后李文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快告诉李扬这个好消息。
此刻在种子岛的西海岸信鸽已经豢养成功,传递消息少了渡海的麻烦。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李扬就收到了从种子岛上传来的战报。
李扬阅毕,心情大好的将战报递给一同用餐的王伯和王豹,道:“你们也看看,高兴高兴。”
王伯不识字,自然是王豹接来念到:“臣启:幸不辱使命,已攻克都城,王宫及府库已封存,战果仍待统计。”
“呵呵,决心一下,坚城立马一鼓而下,我心甚慰啊!”李扬高兴的道,可以都城一破,种子岛已尽在手中矣,“恩,加李文为忠勇乡男,其余人等你也拟个奖励名单出来,食邑嘛,让他自己在种子岛上选五个部落圈起来就是。”
完李扬想了想,又道:“还是我自己亲去一趟种子吧,这下没大仗可打了,我的安全你们不用担心了吧。”
王家老两位看着李扬那狡黠吧咋的眼睛,唉,你是老大你怎么就怎么呗。
从李文捷报的发出之日算起,第三天的清晨李扬就踏上了前往种子岛的舰队,第六日就抵达了种子岛,快马加鞭下第九日就到达了都城。
一路赶得极其辛苦,还好李扬身体底子厚才没被折腾垮。远远的看着都城,即使是战后的废墟,也比起宫古岛雄伟了不少,可以看得出经过了百年强大王朝的滋养。
已经早有传令兵通报李扬的到来,李文、王虎等人早早的候在城门处,看见李扬来了,立马上前见礼过后,几人一齐向城内走去,众人都好几个月没见了,现在一看没谁丢了个手啊脚的,都高兴的开了几句玩笑。
“国主,王宫还是封存的,你今天来了我们总算能好好的进去曲径探幽一番了。”李文乐呵呵的道。
李扬有心的看了一眼这个貌似粗豪的汉子,他一人统军在外,即使与国王再亲善,但自己也要清楚哪些事情做得,哪些做不得,他果然是个外粗内细的人,选他做统帅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