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都是浮云,不跟你说。
李响呵呵笑道:“刘大人不懂?”
“嘿嘿,”李响跟刘世荣没有直接的冲突,他一个地方的官员兼统领也抢不了自己功劳,刘世荣又敬佩他孤身出入蒙古军营,又发明了火炮这等战争利器,要是平素白丁,刘世荣还不理他:“就是不懂才问,问问,勉强就不说了。”
李响差点没吐血:“我说老杜来就算了,刘大人干嘛也来了?”
“过来瞧瞧,过来瞧瞧。”刘世荣打着哈哈。
李响脸差点没抽筋,这是什么话?老大,这是动刀枪的干活:“刘大人洒脱,视战场如儿戏,李响比不上。”
“嘿嘿,”刘世荣莫名其妙笑了几声:“老子要不快点,还不被那林中洪抢了头彩,李响你看到了吧?就是坐在陆大人身边,满脸霉气,脸色沧桑、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人。”
李响满身冷汗,这都是什么人啊,诋毁人也不是这样来的,那天自己虽然被吕文德吓得半死,但也看得出林中洪颇有几分豪气,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吗?
“刘大人。”李响见他有几分轻浮,还是勉强说道:“鞑子骁勇,千万不可忽视。”
刘世荣也点了点头,道:“吕大人命我等听从李统领之命,还请统领放心。”
“什么统领不统领的,大家都是同志,同志。”李响连忙作揖,现在可不是自己嚣张的时刻哦。
此时,装清高的谋士,也是李响同科的榜眼陆秀夫也凑上来,好奇问道:“李兄所言同志,是否左先生所说‘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
李响这次可真是无语了,老陆平常不是装清高的吗?怎么也喜欢凑热闹,怎么也喜欢八卦了?却不知陆秀夫自幼聪明超群,很小就装大人,跟老夫子交往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
“正是,陆兄博学多闻,我等不及。”李响死的心都有了,我还不知道左先生是谁呢,他说了什么话我怎么知道,不过面子上还是要尊重:“我认为,我等皆志同道合的人,称呼同志不为过。”
陆秀夫觉得无趣,本来还被李响等人的轻松搞混吸引过去,没想到李响也是跟自己一个面孔。这人怎么能这样呢?之前同窗将近一年,也没有搞懂李响是什么人,跟自己说话是一套,跟刘世荣他们说话又是另一套,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他,刘世荣跟他相处还不到三天,就比与自己相处几个月熟络得多。
李响前后两世经验加在一起,也算得上阅历过人,见陆秀夫颇有不高兴,心头一动,陆秀夫可谓正宗的保皇派、蹈节死义、铁骨铮铮、一身正气、忠心耿耿之人,一生谨洪惜言,难得有快乐的时光,想起来也就有点心酸。
“陆兄博学,李响那是佩服得很。”李响故意大声说道,反正他脸皮也足够厚,想陆秀夫再博学,也没有人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大声无耻写赞歌:“而且陆兄你胆子也不小啊,李响这就看不出了。”
陆秀夫脸色微红,他还真没见过李响这样厚脸皮的人:“李兄过誉,君实末学。”
“吕大人对君实有知遇之恩,君实能代替吕大人劳军,是在下的荣誉。”
“咂,你看别人多会说话。”李响内心欢喜啊,明明是监军也罢了,还说成劳军这么好听,实在感动啊。
吕文德把他的最忠实fans陆秀夫放在李响身边,又有刘世荣率精兵照应,估计这个未来女婿这次怎么也要出点力气了。
对于李响的计谋,吕文德多半也是不赞同的,但李响说得却很好:“如今,鞑子强我军弱,非装备武器也,乃屡败也。”
从咸淳三年开始,宋军跟鞑子交手,就再也没有打过胜仗的记录,前有夏贵,后有林文龙,都是丢盔弃甲仓惶而逃,宋军的士气低得已经不能再低,再这样下去,估计都不用鞑子动手,直接投降算了。
“士气不振,将领逃生,文官浮夸,宋军如何能战,何时能战?”李响挣扎说道:“鞑子灭宋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大人想必比李响更加清楚。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李响崛起的站起来:“请准许绍熙府李响为激扬我大宋士气尽力。”
吕文德高举的手缓缓落下来,良久,喃喃说道:“你李响,敢以性命立下誓言,你的一生将会信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言?”
李响跪下来,面朝南方,磕了几个响头:“大宋,虽有权臣当道,但却是生我养我的父母,李响虽不忠不义,但不敢不孝。”
“世上再也没有如此可爱的国度了,李响虽然不才,但却愿意以一生去守卫它,爱护它,关心它,看着它成长,看着他变得更加美好。”
众人面面相觑。
“陆兄啊,你真是我的同志啊。李响衷心感谢你啊。”李响说得很艰难,幸好此时没有第二个穿越人士,若是听到这话,非要吐李响口水。
陆秀夫脸上肌肉几乎没抽筋,挣扎了一会,才勉强道:“李兄,李兄,请放手先。”
“哦。”李响才发现陆秀夫的双手已经被自己捏得发红,不好意思扰扰头:“陆兄不会责怪一个同志的热情吧?”
刘世荣、杜德明两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总算是见识了李响的脸皮之厚足以比得上泸州的城池。
刘世荣见李响嘿嘿笑了笑,赶紧道:“统领若没事,刘某出去看一下那些龟孙子有没有偷懒。”
杜德明也摇了摇头:“我得出去看看弟兄们,别都拿了钱不干活。”
感情他以为自己请了工人,还监督呢?
李响伤感叹气:“唉,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陆兄,别管他们,咱们亲近亲近。”
陆秀夫一愣,差点没摔倒地上,见李响虽然嬉皮笑脸,但脸色却有几分凝重:“张统领,还在担心吕大人?”
李响摇摇头,道:“李响哪会担心这个李响只是担心,此战之后,又不知为世界增添了几许孤儿寡妇罢了。”
“李兄仁义。”陆秀夫虽是一介书生,但也见识不少:“我大宋好儿郎,若是能保家卫国而死,君实相信也是愿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