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朝虽然讲究男女之礼,却远不如明朝那般严格,至于史书上所记载的一些事例,多为后世其它朝代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史实稍加修改。例如宋史与金史原为元朝忽必烈修订,对于宋朝末年的一些历史记载就多有遗误,因此李响才会觉得宋朝的一些事情与史实多少有些不符。而明朝时礼教大为盛行,因此理学家便称男女授受不亲乃是古人留下的传统,又在宋朝时极为盛行,训民以‘古已有之’。
正因为如此,后来的史学家们多以为宋朝与明朝一样严于男女礼教大防,其实则不然,宋朝虽然也算得上是封建传统礼教盛行的年代,但并没有书中记载的那般吓人,寻常姑娘家要出来散散步也不是什么大事。
此时,吕诗雅与玉如准备的食物早已被赵二等人全部搬到了车上,众人全部准备妥当之后,李响带了赵二等十几个侍卫,直奔目的地而去。赵二也是第一次面临这种任务,以前他只是负责李响一人的出入安全,如今忽然又多了几位姑娘,而且又带着锅碗瓢盆,擀杖菜刀、油盐酱醋,只听得车内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赵二只觉得自己的头已经大了许多……
对于临安,史冰雪自然是极为熟悉,因此今日的安排便全部由她来负责,显然史冰雪早有所准备,一行人直奔西湖边上的一块草地而去。此时正值上午,西湖边上游人并不算多,一行人卸下行装之后,徐等人便知趣地退了下去,只在远远地注视着路人的一举一动。
几人刚刚坐下不久,就听吕诗雅嚷嚷着饿了,玉如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点心,吕诗雅正待伸手接过,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转向史冰雪笑嘻嘻地说道:“冰雪姐姐,你知不知道,李哥哥说你是个腿子。”
史冰雪听得一怔,讶然道:“什么腿子?”再看吕诗雅与玉如时,二人都是一脸的笑意,心想这必定是一个什么有趣的玩笑了。
李响一旁听得大急,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玉如见状,忙将李响所说的扑克游戏讲与史冰雪,又声称只有打牌技术好的人才能称为腿子。说着,玉如又拿出了那套自制的扑克牌。
这扑克牌史冰雪自然没有见过,当下也不由得好奇,便接过仔细地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笑道:“原来这种牌一共有四种图案,又有2到10不同的点数,至于其它的点数却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有两张极为特别的图案,看来类似于天牌了。
李响以前给史冰雪讲简谱之时,也曾讲了阿拉伯数字的表示法,后来又在那本水稻的册子中也出现过这种数字表示法,因此史冰雪自然知道扑克牌上的点数。但李响见她只是拿着这些牌看了一会儿,便已知道了整套牌的大体组成,也不由得暗暗称奇,心想冰雪果然聪颖无比,竟然这么一会儿就了解了这五十多张牌的结构。
此时灵珠早已忙着张罗野餐一事去了,李响看这三位姑娘言谈甚欢,便将扑克牌的各种花色,点数又一次详细地讲给几人,但如何玩法,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在上大学时玩的通常是拖拉机、双扣、拱猪、挖坑、够级、斗地主等等,但此时只有一副牌,拖拉机什么的显然是没法玩了,只好将那些单套牌的玩法逐一介绍给几人。
吕诗雅坚决不学拱猪,因为她觉得这名字实在太过粗俗;说到斗地主,几人又觉得听起来太过残酷;至于挖坑,又均认为太过阴险。
史冰雪笑道:“既然诗雅妹妹不喜欢这些,不如选个高雅的玩法吧。”
李响心想这最高雅的玩法当然只有桥牌了,而且桥牌还有国际比赛,更有些女子选手也常参赛,只是桥牌玩起来并不简单,却又如何给他们讲呢?李响先是有些犹豫,后又见到三位姑娘急切的神情,当下便将桥牌的一些简单规则讲给三人,例如如何计算牌点、如何计算赢墩、如何计算得分,然后讲了一下精确叫牌的方法,但桥牌的叫牌规则实在太过复杂,又岂能是一时讲得清的,因此只好边玩边讲。
刚开始时几位姑娘都有些保守,明明拿着15点的牌却pass,而李响几乎每次都能做庄。因为庄家的对面是明手,所以明手自然也无牌可玩,只能等这副牌结束之后才能再次重新开始,而庄家却可以同时玩两副牌,因此明手的一家便觉得甚是无聊。如此玩了六七把之后,几人已都拒绝再当明手,后来的几把牌中,三位姑娘还没有放开胆量。
几人玩儿了一会,吕诗雅忽然又说精确叫牌法太没意思,要学另外一种叫牌方法。李响此时正好一把7nT刚刚叫满,听到吕诗雅要学其它叫牌法,便笑道:“其它叫牌法有很多种呢,例如刚才学的是精确法,还有自然叫牌法,兰梅花……”
史冰雪听到兰梅花三字,觉得这种叫牌法听起来甚是高雅,接口道:“既然如此,不如改学兰梅花叫牌法吧。”
李响苦着脸道:“其实我也只会精确与自然两种,在网上的玩家大多数都使用这两种叫法。”
史冰雪听得一怔,讶然道:“网上?这是……”
吕诗雅吓了一跳,忙道:“网上,这名字听起来是够怪的,对吧玉如?”
玉如也正在一旁想着这网上到底是什么地方,听到吕诗雅如此问,不自觉地点头‘嗯’了一声,又茫然地转过头来看着李响。
李响也觉得自己失言,顿时停口不说,心想还是诗雅机灵,随口便将此事遮掩了过去,只是为何只要与冰雪有关的事情,我便会如此慌不择言呢?李响如此想着,又是呆了好一阵子,等他回过神来之时,却听到三女已开始讨论高雅与低俗的问题了。李响一个人在旁边待着甚是无聊,便索性躺在了草地上,心想这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是大有道理,我的一把好牌还没结束,就改打牌为聊天了。
吕诗雅眼看李响在一旁躺下休息,心想他这几日定然是累极了,休息一下也好,便又转向史冰雪笑道:“冰雪姐姐,你的名字听起来就比较高雅啊,冰雪,嗯,自然是红色的袖子,让人浮想联翩,好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