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了火炮阵地,雌虎看到了那些信长军的火炮,用手拍了拍这些好东西,一时之间感慨良多。
“如此军国利器,没想到那个大笨蛋居然敢放在军阵这么前面”
“正如主公所言,信长军根本不知道如何发挥此等利器,我们可以用信长军的东西,直接打击他们,您看?”
“嗯,那就这样做吧。”
已经熟悉了一阵子火炮操纵,还有不少俘虏帮忙,上杉军的足轻们接过骑兵的工作,开始再装填。
虽然那些信长军俘虏不敢乱说话,也不会试图逃跑,但是接受几个月的训练和思想培训,弄点小动作还是很简单的。
实际上,火炮操控一直都没有那么简单,即便是老式前装火炮,想要熟练的操控必须要大量训练才可以。
如果让外行人来玩,一开始说不定还是能够打上几发,问题在于装药、清理还有别的各个方面啊!
俘虏可不会告诉上杉军足轻这些要点,指导着足轻们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在火炮与弹药车之间来回奔走着,将一颗颗炮弹装填进炮膛。
没有经验的足轻只顾着放炮和装药,既没有捂着耳朵张嘴,也不在意空气中弥漫的烟雾。
现在看不出什么,等到几分钟后,不少人就耳朵难受听不见,肺部吸入的呛人气体迅速腐蚀着他们的身体。
不出意外地话,这场战役之后,这批上杉军足轻一定有不少人会成为残疾,听不见声音外带肺腑毛病,真凄凉
而信长军没有这样的后遗症,只不过面对二十门火炮攻击,前列的步兵明显推进不力。
没有人能够镇定自若,血肉横飞还有漫天飞沙,实在叫这些东瀛士兵们害怕不已。
“主公!前线依旧没有办法推进,谦信军夺取我军火炮,实在叫足轻们无能为力!”
“废物!风林火山还没有准备好吗?”
“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足轻们阻挡了他们的冲锋路线”
“该死的!”
隆隆的炮声中,斗志昂扬的上杉军士兵齐声呐喊,仿佛所有的敌人都像狂风前的落叶一样,即将在他们面前一鼓而平。
连续数备的信长军被击溃,云雀旗下的士兵气势如虹,对于这一次战役的前景实在叫他们期待。
他们的确有这个资格骄傲,响应主公征召后,这些士兵越过崎岖的山路,来到三合川以西的战役地。
无论在陆地、在海洋还是在天空,他们都是信长军最为讨厌的对手,一次又一次的战役中总能取得辉煌地胜利。
眼下敌人的成建制武装也将在他们手中毁灭,然后还将要彻底征服这片辽阔而富饶的土地----至少在他们心中是这么想的。
当上杉军全部投入战场后,视图夺回火炮的信长军步兵和风力火山终于没机会了,前者向各个方向后退,后者只能重新绕道准备冲击。
在这个过程中,左翼和右翼多次试图向丢失的发动反击,由于双方失去联络,无法协调一致,始终无法突破敌人的防线。
作阵中军的信长看到战场上的情况,敌军在正面战场上压制人数较多的信长军,足轻损伤惨重只剩下原来三分之一的部队。
看起来这一次的三合川战役后半段,信长军要输了。
“主公!此时太危险了,让骑兵们快点冲锋吧!”
信长摇了摇头,将望远镜对准云雀旗的方向随即否定了武将的提议,“骑兵没有机会,谦信军只需要牢牢把守住两翼,没有足够的距离,冲锋怎么会有效果?”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还有方士、巫女,总不能就这样输了!?”
“那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人数更多的对魔忍吧,输了就是输了,我织田信长难道还会输不起!?”
虽然信长的话听起来好像不错,枭雄就没有一个是输不起的,问题是这一支大军真的在这里被歼灭,织田家的霸权似乎就结束了!
“这次说不准要输给那只雌虎了”
铁炮队还在帮助前线部队稳住阵线,作为信长手上的另一张王牌,他们的实力完全对得起主公的期望。
但是只有三千人的数量,铁炮的质量和发射速度实在叫人无法满意,达到现在已经有三分之二的足轻没有弹药或者铁炮炸膛了!
连续几次击退了信长军两翼的反扑,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一部分上杉军骑兵开始绕道准备冲击。
更多的足轻在武将的号令下,在战线稍远的位置排队,准备发动新一轮攻击,一口气突破敌人的中央阵线。
看着远处遍地的尸体,雌虎踌躇满志地检视着部队地现状。
结果满意地发现情况相当不错,大多数足轻虽然有点疲惫,但胜利的喜悦让他们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精神百倍。
每当主公和她的护卫从士兵们面前走过,都会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欢呼,仿佛胜利已经到手,他们即将砍下大傻瓜的旗帜,成立新的东瀛幕府。
“主公,前线推进非常顺利,我们是不是开始准备总攻?”
“嗯吹起号角,是时候让信长明白,上杉军的威武是不可战胜的!”
“嗨!”
战鼓擂起,军号齐鸣——上杉谦信抽出她那把名刀,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地弧线,足轻们吹响号角,发出了总攻的命令。
一团团橙红色的火焰随即在黑森森的炮口腾起,呛人地硝烟在战场上弥漫。
红彤彤的火球如同猛烈的流星雨落在信长军阵地的中间,让更多的足轻体会什么叫做血与火的地狱。
热火朝天的上杉军炮兵足轻不停开炮,不过那些俘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炮兵阵地很远。
这些不可靠的家伙们,被认为有可能造成不利影响,武士们决定先把他们丢到后队去,免得惹出麻烦。
俘虏们百分百的服从,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前往后队,这倒是让上杉军有点不解,不过也懒得理会。
等到这些半专业人士离开,整个炮兵阵地上没有一个懂得如何正确处理火炮,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炮的热度、裂缝还有弹药残骸越来越多。
即便是专业的布列塔尼亚炮兵也不敢如此使用火炮,不堪重负的火炮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之际,理所当然地发生了成片的炸膛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