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你,等你睡着。”
“我陪着你,等你醒来。”
“去特么的什么十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只有你...”
把鸿蒙俱灭放进诛仙剑匣,萧晨把剑匣挂在背上,双手抱起风尚雪,向着不知道什么的地方走去。
他身体虚弱,步伐却很沉稳,风尚雪抱着他的脖子躺在他的怀里,笑容越来越美,很美....
“我陪着你,等你睡着。”
“我陪着你,等你醒来......”
不知道走了多远,或许几千里,或许几千年,萧晨的脸色越来越白,漆黑的瞳孔早已涣散,他的双手在身前虚托着,风尚雪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淡青色的光芒漂浮在诛仙剑匣的表面,可他不知道,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脑海一片雪白。
精气神大量流失,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到,身体变成半透明的形状,路过凶兽的地盘也没谁管他,一个没有精气神的躯壳,跟石头有什么区别?
但他就这么一直走着,嘴里呢喃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语,有个女人占满了他的心田。
在他的心里,她在他的怀里,一直都在。
他就这样走着,脚步坚定,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
诸神黄昏的另外一个地方,一只火红的凶兽从地下探出脑袋,三指的爪子抓着脑袋,眼睛睁大:“唔?赤星大人要自由了?”
脑海里清晰的牵扯变得模糊,这是主人和坐骑的灵魂羁绊,它跟萧晨的时间短,萧晨也不是那种二啦吧唧乱相信人的蠢货,早就给它下了禁制,这禁制让它老实,也让它能感应到萧晨的大概状况。
如今禁制变得薄弱,赤星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赤星开窍的时间只有几百年,按照凶兽的年纪算,也就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谁对它好它就觉得谁好,萧晨给了它大量资源,平日里也没苛刻过它,萧晨要死了,这家伙总觉得不怎么对味。
“管他的!赤星大人要自由了!”
大笑了两声,赤星又耷拉了脸:“可主人要死了,不管他好吗?”
“算了,一个个都是海天位巅峰接近神极什么的,赤星哪有这个本事?主人啊,别怪赤星大人不管你,赤星大人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恐怖的家伙啊...”
“可是...主人对赤星很好啊,赤星大人想要什么没吝啬过,上次打碎了他喜欢的酒杯,主人都没凶赤星...”
“管,不管?管?不管?”
赤星咔擦咬碎一块石头,指头笨拙的拨拉着:“不管,管,不管!额...”
最后一块是‘不管’,赤星甩甩硕大的脑袋,到处瞅了瞅又抬头看天,啪!
爪子偷偷摸摸的把一块碎石拍进地底,然后笑嘻嘻的继续算:“不管,管!哈哈是管,老天都让我管他!”
屁股颠颠的,赤星瞅准萧晨的方向,撒开脚丫子一路小跑,忽然一只纤细雪白的手落在它的脑袋上:“带我去找萧晨。”
赤星抬头一看,眼泪立马流了下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晨从迷茫中醒来,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
“是...我的家?”萧晨坐起身,果然是自己的房间,有多久没回家了?十年还是八年?自己的房间还是跟以前一样,很熟悉,却又感到陌生了。
没有看见风尚雪的身影,他深吸了一口气,抓起旁边淡青色的剑匣,他知道风尚雪就在这里面,把剑匣抱紧,心里安定了。
这时他才看向窗户旁的一个身影,粉色的连衣长裙拖曳到地上,肩膀三道流花金穗,扇形雪钗绾住了一头柔顺的黑发,清纯而又典雅。脚下一只红毛小狗呜咽着趴在地上,特别委屈。
“你醒了。”
“醒了。”
萧晨站起来,虚弱的身子让他差点摔倒,两颗真灵丹全都破碎,道基毁灭,他的身子比普通人还要虚弱,这种虚弱感让他很不习惯,但他知道,或许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这样子了,他必须习惯。
活动了下身子,萧晨调笑道:“很久没见你这样子了,你不是一直用妖冶魅惑示人吗?”
“还有心思说笑?知不知道你已经废了!”
萧晨蛮不在乎:“活着就不会废,十几年前你不也说我废掉了,后来还不就那样。”
妲己气乐了,这次能跟那时候比?那时候萧晨的伤势虽然严重,到底没损失根本,现在两颗真灵丹一个没剩,整个道基都是没了,还想东山再起?做梦呢!
她简直想给萧晨一巴掌,想起萧晨现在的身体又停下了:“做个普通人吧,别再想复活花神,也别想着把风尚雪救回来,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你还有六十年的命。”
“十五年东山再起一次,六十年够我玩四次了。”
尼玛...妲己的脸直抽抽,60年的命还是她耗费元气给护住的,是普通人的60年寿龄,她要真的只是妲己,真的只是九尾狐,特么的只能看他去死,最后的一丝嫦娥本元都给了萧晨,还要拿来玩四次?
你丫没病吧?
一脚把赤星踹出去,妲己转身就走:“有本事你就接着玩,老娘还就不信了,你个废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萧晨乐呵呵的:“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妲己走到门口,素手往后一扔,身影就消失了,萧晨接过来一看,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尼玛...还真是萝卜不当白菜,小瞧老子...”
留下的不是别的,是花神姐姐的真灵本源,十几年前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跟妲己狠斗了一场,让那帮子混蛋捡了便宜。如今妲己把这东西留下,那是笃定心思他玩不转了。
复活花神?老娘把东西都给你,你丫能复活个鸟!
接下来的华夏很动荡,萧晨身死的事情传扬开来,华夏两千七百亿族人愤怒无比,求战的心思连成幕,差点把天都给掀翻了去,战士们更是差点疯了,华夏本土的每一个地方,都能听到兵器碰撞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