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希望,那是最后的希望!
到了如今,萧晨只有把希望放在运气上了,他的运气一向不错,但有教皇的大预言术在先,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运气。
不是怀疑实力,而是怀疑自己的运气,萧晨忍不住心里凄凉,什么时候,他萧晨要靠着运气活下去了?但是现在,他只能靠运气,如果运气不好....
萧晨的眼眸闪烁冷光,他风云不秀,何曾苟活惧死!
风越发的冷了,诸神黄昏的天气千变万化,他跑了一千多里路,春的祥和、夏的酷烈、秋的悲怆、冬的凄厉他全都承受,但他的心底只有一种气候,那就是冷,无比的冷!
是杀,无限的杀念!
“还有300里。”算着第一个地点的距离,萧晨再次改变了方向,距离目的地反而远了些,但不变向的话,不等300里路程走完,他就要被追上了。
女帝和教皇距离他只剩下6、7里地,对这样的强者来说触手可及,女帝好几次都差一点动手,想起教皇的话,还是压住了攻击的欲望。对萧晨这个妖孽,她不敢小觑,哪怕萧晨伤势严重,她也不敢说当面就能打到萧晨,更别说现在还隔着六七里了。
拿出通讯器小声说了两句,诡异而美丽的脸上露出冷笑,“你跑不掉。”
“那要试试再说。”
萧晨又一次改变了方向,这次是向着目的地去的,几次转折只剩下100里不到的距离,女帝和教皇也追到了他三里范围内,这样短的距离,他已经感觉到了女帝阴冷的杀气,更让他难受的,是教皇那种堂而皇之要把他处死的信念。
教皇没有杀气,甚至连讨厌憎恨的情绪都没有,对教皇来说,杀他是为了东欧英盟几百亿的子民,是为了大义,要他死不是杀他死,而是要把他处死,处罚的那一种。
这无疑让他更加难受,如芒在背。
80里,
70里,
60里!
萧晨能感觉到陨落神明的残念了,一种模糊的波纹导进了他的脑海,因为太模糊了,他不明白波纹的含义,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后羿的残念在身,他连这种波纹都感觉不到。
就好像女帝和教皇,实力确实强大,但不被诸神黄昏的诸神残念认可,绝对感应不到这种波动的。
50里,
40里,
30里...
波动越发清晰,在他的脑海里汇成了实质的语言:“为什么?为什么?轩辕吾皇,我为你东征西战,为你喋血沙场,为天下生灵负了族人,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我没想吞噬天地啊,我没想,只是不想放弃神明的身份,不想丢了实力,就要把我杀死么?千年的情谊算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一段段的话语在脑海膨胀、爆炸,萧晨头痛欲裂,他到底不是真正的神明残念附体,这种怨念到了他的脑子里,像是混乱的记忆冲击他的灵魂,很难受,但他的嘴角撇出笑容,眼眸黑冷。
运气不错,这个神明的残念很强,应该有强悍的凶兽,简直是太好了!
女帝收起通讯装置,笑容也越发冷冽,不错,真是不错!风云不秀,今天你一定会死在这里!
两人各怀鬼胎,速度都是极快,30里地转瞬过去了25里,但是这时候,萧晨的笑容忽然僵硬,二十四道黑影出现在前方的高空,是美联邦的六大议事长和十八议员,他们绕到了自己的前面,恰好和女帝教皇,把他堵在了中间。
这十八人与他的距离,是八里!
女帝仰天狂笑:“你跑啊,你再改变方向啊!风云不秀,今天你要是不死,朕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这一路她是看出来了,连她的隔空攻击都不敢接,萧晨的伤势绝对重得要死,别说是六大议事长了,就算美联邦的18个议员说不定都能围死他,如今二十多个顶尖强者把他包围,他不死,谁死?
教皇也松了一口气,大预言术确实精确,但对萧晨这种妖孽级的天才,他还真怕会出什么岔子,现在十拿九稳,应该是没问题了。
想起老院长和司雅慧,教皇的脸色复杂起来:“对不起了老朋友,华夏不能再成为天朝上国,你们的天才必须死,不过还好,死的不是你们。”
想到这里,教皇略带歉意地道:“束手待缚吧萧晨,只要你放弃抵抗,说不定能够不死。你救了那两个老家伙,我欠你人情,或许能够保你一次。”
听到他这么说,女帝眼神闪烁了两下,停下脚步。
萧晨也停了下来,对面相隔八里地的二十四个身影,也散落成半圆形,挡住他的去路后,隔空而立。对这样的天才他们可不敢大意,既然堵住了,还是看看能不能少受损失吧。
惹得萧晨拼命,六个议事长可没把握,自己的十八议员能够活下来几个....
教皇再次开口:“你的天资太吓人,整个世界都容不下你,束手待缚吧,我想你保证,一定全力保住你的性命。”
声音满是慈祥,似乎在对一个可怜的后辈说话,事实上教皇确实把他看成后辈了。萧晨是华夏的后辈天才,不管多么妖孽都是老院长和司雅慧的后辈,是他们的后辈,自然也是教皇的后辈。
可萧晨看了看他苍老的脸,又看了看堵住去路的美联邦众人,忽然狂笑起来。
保住性命?是什么意思?说白了不就是要他束手待毙!什么束手待缚!被缚了,是杀是剐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或许教皇真的会保住他的性命,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让他失去所有的威胁,也就是说,最起码的,要让他成为一个废人!真正的废人!
不能修炼,手无缚鸡之力,人见人欺...他萧晨,岂会愿意成为这种人!
笑声如黑夜凄嚎,像是困兽犹斗,他的伤势很重,修罗无情道是绝对不能过度使用的,哪怕再使用一次而已,后果也不是他能够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