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原郡。
自白枯投降之后,凌枫率大军回返开原郡郡城,同时,姜林和张世林遵照之前的计划,领二十万大军直扑泗水关。
本来两人早就该前往泗水关了,但是因为救韩子玉之事,所以耽搁了下来,如今诸事皆定,是该执行命令了。
凌枫大军兵分两路,一路三十五万人,回返郡城,一路二十万人,前往泗水关。
时间过得很快,在一月之后,凌枫回到了开原郡城,而于此同时,张世林和姜林的大军,也抵达了泗水关城下。
这时,凌枫接到了一个消息,蒋义元败了,蒋义元留在清凉郡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被刘青剿灭,得降卒十三四万,如今正扣押在楚郡郡城,刘青上奏,问凌枫该如何处置。
对于此事,凌枫犹豫不觉,在他心里,自然是想把这些士兵全都给收纳了,然后整编成大军,陆续收复清凉、羌郡各地,但是仔细一想,那十几万人是蒋义元最精锐的部队,肯定对蒋义元是忠心耿耿,没那么容易收降,若是以后叛乱,反而不美。
想来想去,凌枫还是下定不了决心,只能将韩子玉找来。
书房内,韩子玉坐下道:“主公,此事是有些棘手,我建议暂时不要收编,可让他们在楚郡服役,修路、修房、屯田,等服役三年后,再编入军中。”
“子玉啊,如今我们要面对的有两个问题,第一,清凉郡和羌郡丢失,必须立刻拿回来,否则北方三郡的世家大族恐生异心,其二,刘青手上兵力缺乏,且都是新兵,恐怕无法支撑大局,必须要补充兵力。还有,蒋义元虽兵败,但清凉、羌郡各地任有十几万大军,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
“刘青手上的兵力本就不足了,若是再看管这十几万人,加上抵御外敌,我担心。”
韩子玉哈哈一笑,说道:“主公啊,不必担心,主公只需书信一封,蒋义元就得乖乖的把清凉、羌郡两地让出来,而且是十分乐意的让出来!”
“呵呵子玉啊,你何以有如此自信?”
凌枫颇为意外,没想到韩子玉会这样说,须知北方三郡一战,蒋义元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数十万大军葬送在那里,真的会把得到的地盘乖乖的让出来吗?
凌枫不信,就算是他,也舍不得,原因很简单,北方三郡一直是庞毅的心腹大患,如果有北方三郡在手,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而反之,若是泗水关受到攻击,北方三郡又起战事,那可是两头受敌,形势危急。
凌枫相信,蒋义元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又怎么会交出北方三郡来呢?
可是,韩子玉却是满面自信,甚至道:“主公,如果您愿意拿出三十万担粮草、三十万两黄金,一年之内,我甚至能让蒋义元让出泗水、淮郡两地,只是不知主公能否舍得?”
“当真?”
凌枫再次一惊,如果能以几十万黄金和粮食,换得整个北疆,那肯定值得啊。
不过转念一想,凌枫苦笑了起来:“子玉啊,淮郡和泗水郡乃庞毅根基之所在,他岂肯让出来,算了,你还是说说,怎么拿回北方三郡吧,能解决这一件事,你已经是立了大功了。”
“主公认为我在吹牛?呵呵。”韩子玉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道:“蒋义元若是闻听傅霖兵败,二十万大军付之一炬,他会有何举动?”
“北方三郡地域广阔,他现在留在清凉和羌郡的兵马刚好可以防守,刘青不动,他也不敢攻打楚郡,所以,从现在起,北方三郡的态势至少能保持平衡,主公不必为之忧虑。”
“再则,姜林和张世林率二十万大军前往泗水关,泗水关无大将,无充足的兵力,难以与我抗衡,若长期攻打,泗水关必被攻破,加上开原已经落入主公之手,蒋义元应该是更加的担心,担心主公会不会趁傅霖兵败之际,强行攻打淮郡和泗水。”
“而在这个时候,蒋义元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清凉和羌郡的兵马快速撤回淮郡、泗水郡,如此才能保证这两郡的安危,才能保证泗水关不被攻破。”
“故此,我才敢夸下海口,只要一封信,便能让蒋义元撤去清凉和羌郡的兵马,其实就算我不写信前去,蒋义元也知道这一点,他肯定会从北方三郡调兵,毕竟泗水郡太过重要,一旦有失,他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了这么多话,韩子玉口干舌燥,赶紧喝了一口茶。
凌枫疑惑,说道:“据我所知,庞毅在泗水郡和淮郡任然留下了十万大军,还不至于调回清凉各地的驻军吧?再则。”
“主公啊,去年蒋义元带四十万大军北伐,他可是将淮郡和泗水郡的地皮都刮了一遍,男丁征召无数,如今已然无法征召了,想要保住泗水,唯此举不可。”
韩子玉道:“主公放心,我这就书信一封,让蒋义元撤出北方三郡,主公可令刘青将军备好兵马,随时准备接受清凉和羌郡地盘。”
“呵呵,好,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就姑且一试吧。”凌枫来到座位坐下,笑着说道。
其实仔细一想,凌枫也觉得很有希望,韩子玉所言不无道理啊,蒋义元现在是急缺兵员,清凉郡和羌郡的大军是唯一一支可以调动的,如果不调往泗水关,如何抵挡将军和张世林的二十万大军?
再则,为了去年北伐,淮郡和泗水郡确实元气大伤,无兵无粮,内忧外患
想着想着,凌枫越觉得韩子玉分析的对,也许蒋义元真会退步。
韩子玉笑道:“主公,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我之前说过,如果主公能拿出三十万黄金和粮食,我保证把蒋义元请出北疆;主公不妨试想一下,北方三郡回到我们手上后,庞毅势力就被我们彻底的夹在了中间,时间一长,我们实力大涨,随时都可以发兵攻打淮郡和泗水郡,而反观庞毅呢,手下只有两郡,且地贫民寡,难有作为,如此下去,他只能逐渐走向灭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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