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埋伏在清凉边界的两万军确已被袭,战败后只有一半不到回淮郡...。”乐离再一次说道。
庞毅微眯着双眼,摆手道:“你下去吧。”
“诺。”乐离退出大殿。
庞毅的脸色极其不好看,刚才他还振振有词,然而现在却...
来到座位坐下,庞毅时不时的看一眼蒋义元。然而蒋义元一直都拿着那尊酒,似乎没有见到一般。
过了一会,庞毅平复了下心情,微笑道:“还是军师有先见之明啊,战局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没想到区区魏宁也如此深沉,的确不可小觑。”
“好,我答应你;先不与魏宁交战!”
蒋义元一笑:“主公明鉴;属下意,不但不攻杀魏宁,我们还应该相助魏宁,否则他还是无法坚守清凉太久。魏宁为了抵抗我淮郡,已将清凉各地的兵力调回郡城,凌枫长驱直入,魏宁断难久持。”
庞毅笑道:“好,那一切都听军师的;有军师在,魏宁、凌枫等,都是待宰之辈。”
蒋义元要得就是这句话,将酒樽里的酒喝尽,蒋义元站起身来,道:“那属下告辞了。”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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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义元走后,庞毅脸上的笑容僵硬下来,其实他并不喜欢将权利交到蒋义元手上,即使知道蒋义元忠心耿耿,他也很不习惯;当初起义时是无奈而为之,但现在拥兵数十万了,岂能不有点防备。
本来想着借这次机会若能消灭魏宁的话,那他就可以建立威望,尤其是在那些新兵群中,能有绝对的威信,这对于一个人主而言十分的重要。
可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呢,辛辛苦苦挑选的两万精锐就被伤了大半,不用想也知道,攻打清凉之事没法实施了,魏宁已经警觉,想攻下清凉郡城绝非一日之功。
想着想着,庞毅深吸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忍耐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呢,这便是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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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远兵败,凌枫已从小安子处知晓;不过他却是没想到蒋义元在这时候竟然回到了淮郡郡城。
蒋义元的回归,无疑像一座大山般压在人心里。
不过不管如何,进攻清凉郡的计划任然不会变,就在得到蒋义元回到淮郡的当日,凌枫一连下达了几个命令。
一,廖云回平兴待命,没有命令不准再出平兴,否则罢免兵权!
这是一个死命令;凌枫也是实在担心蒋义元,所以才会在命令里说如此严重的话,估摸着如此以来,廖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出平兴,而只要平兴无碍,楚郡便是无碍,凌枫大军便可放心征战。
二,张铭率领所有家族私兵,出乌山进清凉地界,直接杀向清凉郡郡城!
当得到这个命令时,张铭和朱儒直接傻眼了,这哪里是打仗啊,简直就是自杀!区区四万余垃圾新兵,竟然独自进入清凉郡,而且还朝杀向敌人最重要的城池,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遭到敌人的疯狂打击。
不过担心归担心,但命令还得执行;得到命令,两人当即起行,缓缓出乌山,朝清凉地界而去。由于惧怕魏宁的缘故,两人速度很慢,可以说是逢山即守遇河即止,总的来说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凌枫对此也没说什么,只要在执行命令就行,速度如何他并不关注。
三,长江一线还有刘青和余庆龙,余庆龙回困龙滩,继续训练发展水军;刘青率麾下万余士兵逆江而上,从长江上游进入清凉地界,至于任务,当然是占领城池;现在的清凉各县,已经没有太多驻军,所有尽管刘青现在只有万余士兵,也足以攻城拔寨。
四,韩勇率本部人马驻守原地,和牟山县内的五万敌军成对峙状态。
五,凌枫自己率剩余人马绕过牟山,直接进入清凉腹地。
要从牟山正面绕道侧面甚至是后方,其实很简单,也不需要开路,更没敌人阻挡,只是路程远一点而已,绕过几座山便到了侧翼,而且就牟山县现在的驻军,根本就没有出兵阻击的实力。
以上五点便是凌枫接下来的策略,也是正在实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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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月后。
帝都。
清晨。
杜远退至帝都城外扎营,孤身入帝都,进皇宫。
半年前,他曾率四十万大军出征,入开原战泗水,辗转数月征战,先是和蒋义元对峙,后又激战于开原,和韩子玉、白枯等人发生大战;然而,他那四十万大军多数都是新兵,别说攻打泗水了,就连对付刚刚崛起的白枯,都有些困难;不过纠其究竟,还是因为韩子玉的缘故,那最后一战就是韩子玉献计,所以才致使他大败。
不过要说到撤回帝都,其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最后那一场战役的失败,还有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杜远接到帝都传来消息,皇帝病危了!
这可是一个十分震撼的消息,在当初还没有出征时,杜远便打听过,皇帝似乎得了一种病,总是咳出血,最开始时皇帝还瞒着,可杜远是何人啊,皇宫内他的人也不少,特别是秦淮走后,他便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皇宫内的那些公公、宫女们都会给他传递各种信息。比如皇帝咳出血的事,便是一个公公给他传递的。
如今事隔半年,杜远不由想到,如果皇帝真的病危了,有没有可能...
后面的事他不敢想了,若是皇帝驾崩,那立新君可是头等大事;与其在开原境内和反贼消耗兵力,不如早日回帝都;十二皇子能否成为君王,这直接关系到他以后的荣华富贵,这比在战场上建工立业更加重要。
和白枯一战之后,杜远还剩六万多军,如今全都驻扎在帝都城外,除此,还有泗水关外的那一直没有参战的十万人,也被他全都调了回来;总的来说,杜远现在手上,还有十六万人左右。
进入皇宫,杜远直接朝皇帝的寝宫而去,说是拜见,其实就是想探一探虚实,看看皇帝是否真的已经病危。
寝宫外,杜远背负着双手竖立在那里。
没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公公,道:“杜将军,皇上正在召见杨大将军,恐没功夫召见你,你...。”
“等等,杨大将军,你是说杨雄?”
杜远一惊问道。
那公公点了点头,道:“正是。”
“哼。那我岂能落后。闪开。”杜远冷哼一声,掀开公公大步朝内走去。
沿路也有站岗的士兵,然而却没人拦杜远。
杜远大步向前,没过多久来到了一所大殿前,头一抬看去,杜远便是依稀看见杨雄的身影。
杨雄果然回来了!
在朝中,除了秦淮以外,他最忌惮的就是杨雄,而现在秦淮没有了,所有只剩杨雄了;在皇帝病危之时回帝都,杜远不用想都知道,杨雄肯定也是怀着立新君的心思,不过杨雄所扶助的新君却不是十二皇子,而是七皇子!
皇帝突然病危,在外人看来似乎很难让人相信,但像杜远、杨雄这样的知情人,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否则杨雄正在西疆血勇战斗,正是关键时刻也要回来主持大局。
其实杨雄的意思也和杜远一样,外面的战斗再重要,也没有争权势重要!
杜远整了整衣衫,一步步向前走,当他来到大殿门前时,被好几个御林军拦住了;杜远这一次没有再往里闯,而是探着个脑袋仔细的看着里面。
金殿上方坐着一个面色微微发白的男子,一身龙袍很少威仪,那不是皇帝又是谁;而在左手下方,坐着个身着黑色甲胄的将军,杜远也很熟悉,那就算杨雄。
杨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皇帝,即使是喝酒时,也不忘看向皇帝几眼;他有些不确定,皇帝真的病危了么?他看来看去,好像皇帝没有病啊,难道是装的?杨雄当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还是不确定。
这时,杨雄眼睛一侧,刚好看到站在大殿之外的杜远,他先是一惊,随即将看到的这一幕禀报给皇帝。
皇帝皱着眉头,殿里有一个没送走,没曾想外面又来了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