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远远不够!”
凌枫摇摇头,摆手道:“既叫做精锐营,就该能人所不能,如果只是限制于普通士兵的程度,那何为精锐?”
“虽说马上就要出征了,但也不可懈怠,从现在起,你任为督军,好好监督所有将士,加紧训练,尤其是你弟弟帐下的重骑兵,更是要好好看着,那可是我们精锐营的主要力量。”
“得令。”
吕雯身穿儒袍,半环腰间。
其实相比于坐在这里处理公务,他更喜欢呆在军营中训练士兵,虽然苦了一点,但从长远来看,还是利大于弊,然而这都是次要的,主要原因是,吕雯着实舍不得那麾下的一千士兵,那是权利的象征,可比这主簿的虚职划算多了。
.........
淮郡。
就在魏宁进京的这一月里,庞毅听从了蒋义元、蒋义曲的建议,调集旧部向淮郡发动攻击,短短的一月时间,淮郡郡守战死,数万将士被俘,至此淮郡陷落!
而魏宁,因为报信有功,尤其是没有和反贼一起造反,这让皇帝无比欣慰,慎重考虑之下,皇帝封其为右将军,职位只比秦淮、杜远低一个等级。
这也算是鼓励了天下臣工,只要你立了功,都会得到奖赏,皇帝此举,大有弥补之前削去庞毅兵权之过错,而与此同时,皇帝还下了一道旨意,说是自己在很早以前就看出了庞毅的野心,知道他会造反,所以才削去了他的兵权,此皇榜一公布天下,所有人哗然,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皇帝英明,而有的,却是对皇帝极其鄙视,事都出了才来说这话,是不是有些晚了?
可皇帝不管这些,能自圆其说就好。
庞毅攻占淮郡之后,各路人马在淮郡郡城会师,经过蒋义曲统计,共有步军十三万,骑兵八万,俘虏四万,还有这一月来强行掳走的青壮之士十万。
十万青壮看似庞大,但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唯一的用处就是作为后备兵源,如果经历大战后精锐士兵减员,那就可以从这里抽调弥补。
此时在郡守府中,庞毅大摆宴席,犒赏三军,尤其是手下的将领,都各自得到了封赏,有的连升好几级,而有的得到金钱无数,反正一番封赏下来,都皆大欢喜,对庞毅心悦臣服。
将士兵统计完成,蒋义曲拿着卷宗递到庞毅手上。
“主公,这是我们此战的斩获,以及所有的兵马数量,都已登记造册,请主公过目。”
“放那吧,今晚不谈公事。”
庞毅笑了笑:“蒋先生,你也回座位,这一月来大家都辛苦了,好好放松放松。”
“遵命。”
.......
说是不谈公事,但怎么可能呢,现在最重要的事就莫过于此了,等蒋义曲一坐下,大堂中便有个将领率先发言,而发言的主题,就是围绕着造反大业。
“现在我们已经攻下了淮郡,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们下一步就该攻打泗水郡了,听闻泗水郡的驻兵将军名叫秦梁,此人是当朝太师的族亲,那可是骁勇无比啊。”
段云道:“不错,我也听说了,这个秦梁擅使铁锤,有力拔千均之力,一般人在他手上过不了两招,秦淮派他守此郡,真可谓是老谋深算啊。”
“诸位将军是不是有点太高看秦梁了?”
庞毅下手方,蒋义元轻啄了一口烈酒,微笑道:“秦梁再是悍勇,那也是有勇无谋,对付这种人,最是容易!”
所有人看向蒋义元,从蒋义元的眼神中,他们看到了一股强大的自信!
“难不成军师已经有了对策?”
段云问道。
蒋义元道:“办法嘛都是人想出来的,等临敌交战之时,诸位就知道了。”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计策,之所以装作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不过是想提升提升士气而已,让所有人都有点信心,别一听说对方悍勇就泄气了。
士气是整个大军的支柱,绝不能跨,否则就完了,为此,领兵者可以用尽任何手段!
果然,当看到蒋义元的神情,将领们都安心了不少,对于蒋家二贤的能力没有人会怀疑,能拿下这淮郡便是最好的证明,虽说己方士兵多出淮郡守军数倍,可若是没有蒋家二贤调度有方,是无法取胜的。
“好,有军师出谋划策,我等就只管杀敌了。”
“来,喝酒!”
“哈哈哈...。”
将领们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丝毫没有大战来临前的觉悟,这都是蒋义元的缘故,有他在,将领们都觉得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再难打的仗都不用怕了。
.......
这一晚,宴会进行到第二天凌晨才结束,所有人都喝的伶仃大醉,连庞毅都红着脸趴在了案桌上,最后还是蒋义元命令士兵才将之抬到卧室的。
所有人之中,也就只有蒋家二贤没有醉酒,因为两人深知醉酒误事的道理,不管在什么时候,他们都保持高度的警惕,就算是快天亮时,两人都还遣将去营中巡查,一切正常运转。
......
两天后。
帝都皇城内,秦淮召集麾下将领在太师府聚集,也包括凌枫所在的新兵营,只要是副将以上官职的,都有资格参加。
一大早,便可见太师府门前陆陆续续有将领走来,经过门外小厮的带领进入府中,这些人无一不是身着甲胄,精神抖擞,眉宇间透露着强大的自信,一看就知道,这是身经百战之士,绝不是新兵营将领可比。
凌枫带着小安子刚到,便被秦鹊拉到了后院,这一幕神不知鬼不觉,没任何人瞧见,虽说他现在是精锐营统领,可要是被人发现和太师之女私会,其罪过也是不小。
但凌枫还是去了,并非他色蛋包天不要命,而是心中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有一种直觉,也许秦淮已经知道了两人的事,只是没有明说而已,至于为何会这样,他却是无法猜透。
一边朝前走着,凌枫侧身看向秦鹊:“鹊儿,太师可在你面前提到过我?”
“你为何会这样问啊?”
秦鹊道。
凌枫笑了笑:“只是随便问问,你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方便啊。”
秦鹊道:“爹爹经常提起你,不过说的都是些军营中的事,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