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盼望我说给别人听,才口口声声不信吧?而且你信不信,我关心吗?”奥托孤高冷笑。
“你不依我的话,我就告诉维多莉娅,你其实是男人。然后让她把你送到歌剧舞台上去亮个相,叫两千贵族欣赏一下奥托勋爵的女装癖是多么病入膏肓。绝对会让你一炮而红哦。你考虑过女装出道吗?”露飘开目光,故意不看奥托,面无表情地甜甜嘟囔,志在必得地威胁他。
“你……”奥托脸都气红了,无可奈何地屈服道:“那你要怎样才相信我?”
“你……你也给我看啦。”露微微低头,结结巴巴地提出思考已久的要求。她明明很努力地鞭策自己凛然无惧,希望保持居高临下的强势,却只做到了命令式口吻,没有做到冷若冰霜的绝情,因为她说话时,脸早就红透了,睫毛胆怯心虚地乱颤,目光外强中干地躲闪,一边认真瞪他,一边清纯躲他;明明想用女王气势压倒奥托,目光却像怕烫似的一触即分,傲气到极致,反而露出羞怯来。
“给你看啥?”奥托懵逼。
“裙子……下面啦。”露吞吞吐吐地开口要求,然后红着脸急切解释:“你都看到我的了,所以也要让我看到你的才对!要不然就太不公平了!我们一样丢脸,就扯平了啊。那样我就不怕你了。”
“噗!”奥托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露一听,顿时希望断绝,战意升腾,俏脸立马阴郁得像草菅人命的恶棍,捏的拳头“嘎巴”响,双眸阴森地盯着奥托:“如果你不做,我就先宰了你再自杀……”
“我知道了……”奥托顿时意识到好汉不吃眼前亏。露的战斗力本来就高得表里不一,如果算上“宰了你再自杀”的斗志加成,恐怕奥托难以招架。
露的脸蛋红红的,东张西望两眼,轻轻吩咐道:“这里没人过来,快把裙子掀起来给我看。”
“在这里?!”奥托捂着裙子,大惊失色:“在走廊上也太过分了吧?你认真的?”
露自己也没谱,可是她非要把决定好的事情做到底,被自己的倔强性格推上绝路,就算害羞都要装出“理所当然”的强硬,红着脸义正辞严:“那还用问!”
奥托突然指着南方说:“有人来了!”
“骗人!”露叉着腰,牢牢盯着奥托的下半身,耳朵从金发里探出个尖尖,可爱地一抖:“我根本没听见脚步声。你快把裙子掀起来!”
奥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人有三急,你容我去趟洗手间。”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来拖延时间,想招儿来逃跑。
拖延半天,反而让露褪去羞涩,有种心痒痒的期待,迫不及待地好奇起来,着急想看奥托的裙子底下是什么模样了。她咬唇按住奥托,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去揭他的裙子,两个人颤抖角力,都奋力得憋红了脸。
“奥蕾莉娅,你怎么还在这里?”腓特烈忽然走出来,一边叫来侍者,点了香槟和甜食,一边奇怪地问。
露吓得松开奥托,诧异回头一看,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她慌张分神的时候,奥托一声不吭地挣脱她,竞走似的溜去卫生间了。
腓特烈点了些吃的喝的,就回房去了。“无意间”救了奥托。
“切!”露咬牙切齿地回头一望,看见奥托已经不动声色地走远,急忙追上去,并肩而行,陷入沉默冷场。
侍者端着酒盘负手疾行,客人低声谈笑着和他俩擦肩而过。在别人注视下,露不好意思轻举妄动,所以准备到了洗手间再动手。于是她镇定地尾随奥托,一脸轻快甜美,唯恐惊吓了猎物。
奥托不动声色地瞥了露一眼,瞧见她闲庭信步,满不在乎地嘟着唇,胸有成竹地尾随奥托。
察觉被窥视时,露故意飘开目光,不看奥托,任他提心吊胆地瞧个够。等奥托的目光移开,露才秋波一转,好奇地瞟他,琢磨他在想啥。
奥托突然不走了。露猝不及防地背手停住,站在他背后歪头打量奥托。
奥托突然撒丫子狂奔,像一道闪电冲进男洗手间。
露大惊失色,嚷了句“好狡猾!”气急败坏地追到男厕外面,正撞见一个气宇庄严的绅士走出来洗手。露顿时五内俱焚地刹住脚步,愣不敢当着男人冲进男厕,羞耻的脸颊火辣,咬着手指甲在门外心急火燎地转圈,做贼心虚地等绅士昂首阔步走出去,才咬牙切齿地冲进男厕,顿时眼界大开,惊讶地想:
“原来男厕所是这样子的呀。”
刚惊讶完,露就争分夺秒地挨个儿去推男厕的门,发现厕所空无一人,只有一扇门锁着,门下面漏出一截蓝色的裙角。
露一边惊喜男厕空无一人,一边害怕被别人进来撞见,立马奋不顾身地去撞门,吓得奥托在里面死死顶住门,脸贴在门上嚷:“放弃吧!我把门锁上了,你无论如何也进不来……”
话音未落,奥托只觉得光线一暗,头顶似有苍鹰掠过,遮住了吊灯的光芒。奥托惊恐万分地仰头一看,瞧见金发少女面无表情地从门上面跳进隔间里来;那个刹那,短裙绽放,马裤嚣张,洁白的小腿轻盈越过木门,跨栏姿势能给满分。
然后轻轻“嗒嗒”两声,露的皮鞋轻盈落地,从天而降地落在奥托身边。她左手撑腰,右手按在奥托耳朵边,把魂飞魄散的奥托壁咚在厕所门上,眯起美眸命令他:“抵着门也没用。快把裙子掀起来。”
追了奥托这么久,露的斗志高涨,反而不那么害羞了。她的脸蛋亢奋地潮红着,娇喘微微地逼视奥托:“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别扭扭捏捏的,快点掀起裙子来,我就是要看。”
奥托第一次被女人壁咚,明明想奋力反抗,但是穿着腰肢浮凸的曳地裙,男子汉的气势根本调动不出来,有种虎落平阳的凄怆。他痛不欲生地找借口:“我说了我要先尿尿啊……”
“无妨。”露决心迎接更大的挑战,眉头微蹙,红着脸催促:“我就要看着你尿,叫你没脸见人,叫你以后一看见我就羞耻得抬不起头。你就当着我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