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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太好吧!你老板好歹是个侦探,你乱开他的抽屉,他会不会发现?……要不,我们还是不看了。反正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齐思远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有些担忧地说道。
“不行,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要不要看的事情了,而是我要不要查清楚的问题了。作为一个侦探,遇到疑点,一定要调查到水落石出。
……不过,你放心吧。反正老板的桌子平时都是我在整理,就是动了什么,我也能把它放回原位的。老板只是侦探,又不是真神,怎么可能发现?”
“!!”
对于胡静这个本事不高、胆子不小的女孩,齐思远是真的服了。怪不得老板不给你转正,你连他的隐私都要偷窥,能给你转正才是怪事了。
……
但让齐思远也有些惊异的是,在打开了那位侦探的办公桌的锁后,事情竟然变得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他们不仅拿到了那个私家侦探最近调查案件的资料,甚至还搞到了一份关于林秋阳的详细信息。
胡静把资料拿出来小声读了出来:
“……9月25日夜晚,房地产商高全有在家中举办宴会,庆祝他低价竞拍到S市郊区一块不小的地皮。
虽然很多同行人告诫他,那里有一栋鬼楼,邪得很。让他不要贪小便宜,这块地最好碰都不要碰。但他并没有当真。再说,就是真的有鬼楼,他拆了再建新的就是,这有什么影响?
这块地皮可是真不小。他自信,凭借着自己数十年的房地产炒作经验,一定能够借此大赚一笔。
但这件事却并不像高全有想的那么简单。
宴会当天,很多以前生意场上的老朋友都借故未到,他也并未太放在心上。谁还没有个抽不出空的时候?
但不知道为什么,高全有在看着宴会上的红色地毯,总是感觉有些发晕。就好像这条地毯不是燃料染红,而是被鲜血浸红的一样。周围的宾客们和在嘴里的红酒颜色,也让他有些轻微作呕。就像是看到一杯杯滴满人血的酒杯。
优雅的音乐传到他的耳朵里,却仿佛是七八十年代用唢呐吹奏的丧乐一样。大厅里的光线明明很好,他却感觉格外阴森。胸口一股压抑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就想推开门走出去透透气。
可刚走出门,一阵阴风就迎面吹过。高全有感觉脑袋一冷,竟诡异的昏倒在了大厅门口……”
胡静读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
她有些怯怯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屋子里的灯光还算是比较明亮,这才接着读了下去。
“等高全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
他躺在病床上,家里的人全都围在他的床边。他的鼻子里插着氧气瓶,胳膊上打着点滴。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告诉他,自己得了急性感冒,而且还伴随有一种比较罕见的脑膜炎。幸亏被送来的及时,不然恐怕会留下一些难以想象的后遗症。
但看着家里人的脸色,他却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像医生说的那么简单。
等医生出去之后,他才被家人告知,自己中邪了。而且,他中邪这个消息还是从一位‘大师’那里得到的。
这位大师可不是一般街口骗钱的普通人,而是被业内公推,有真才实学的那种大师。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别的可以不信,但这大师的话却多半都会信的。所以对于这次中邪的事情,高全有极为重视。
等他的病情刚一好转,他就立刻高价邀请来了这位叫林秋阳的灵异界大师,询问了自己为什么会中邪这事。还将自己最近得到那块地皮的信息,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师。
从大师的口中,他得知自己犯了鬼煞。
有人把他买到鬼楼地产的消息,通过烧纸钱的方法,告诉了鬼楼里面的鬼。这些鬼不愿意自己的家被拆,所以一起过来害他。
大师说,从这些鬼能直接害人来看,它们的道行都极不简单。幸亏当时宴会的时候,人气还比较多,让那些鬼有所忌惮。不然,现在高全有的尸体都凉了。
听到这,高全有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他立刻恳求大师救他一命,为此他不惜直接许诺两千万的高价。
但即使这样,大师也依旧没有答应。他说自己的道行不足。贸然帮他的忙,只会平白惹恼那些鬼物。万一留下点什么祸患,到时候自己能够无事,他却必死无疑。让他早些把地产证书给扔了,保命为好。
可这话,高全有却不信。
他只以为大师不满意这价钱。而且,那地产的地段那么好,可是花了他一大半的身家。要是直接扔了,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让家人全都出去之后,立刻跪了下来。许诺将价钱提高一倍,并且还把两千万当成定金直接打到了大师的卡上,表示诚意。
大师第一次被人如此下跪相求,竟也有些不忍。在一阵神色变换后,给他出了个自救的主意。
让他先把自己脖子下的一切毛发(包括那里的毛)剃干净,然后选一个良辰吉日把自己的脸涂成白色,再打上胭脂,穿着鲜艳的衣服,到鬼楼里睡一晚。期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逃。然后第二天,再给鬼楼烧一张不再柴楼的保证书,就能够平安无事。
高全有立刻‘感激涕零’。
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产,他竟真的按照大师所说打扮,并前往鬼楼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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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这里,胡静终于读不下去了。
“哼~~,我们被耍了。这根本就是一篇普通的鬼故事。是老板故意放在这里,让我中招的!”
她说着,飞快地合上了折叠资料,又老老实实、小心翼翼地塞回了抽屉。
虽然胡静从小多动、活泼,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怕鬼。之前的故事已经是硬着头皮读下去了,这关键章节她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欠缺。
但齐思远此时却正听到兴头上。也许听张震讲鬼故事是在玩心跳,但听小胡讲鬼故事,他感觉乐此不疲。(事实上,读到一半的时候,他早就知道这是篇鬼故事了)
他故意挑衅地问道:“怎么,你害怕了?”
“怕~?哼,我们做侦探的,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即使有鬼,也是有人捣鬼。”
话虽如此说,但胡静却迅速地给抽屉上了锁,防止齐思远把那篇鬼故事再拿出来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