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突然杀出,并州女兵大乱。
“有埋伏,撤!”
花木兰大声喝令,拎弓搭箭,策马冲向队伍后方。
洪宣娇也掣出双刀,大声招呼着。
高干一马当先,手中大刀雪亮冰寒,直冲花木兰冲来!
花木兰临危不惧,瞧得真切,抬手一箭!
高干早有提防,见羽箭来袭,急忙俯身马背,羽箭呼啸而过!
“箭术果然不俗!”高干暗赞一声,心中更喜。有如此箭术,必是花木兰无疑!
花木兰一箭不中,拨马掉头疾走。
高干岂能放过,打马急追。
并州女兵步行,速度难快。眼看冀州先锋轻骑越追越近,花木兰洪宣娇为掩护部队,再次拨马掉头。
花木兰动作极快,左手长弓一抬,右手急挂弓弦!
“咻!咻!咻!”
花木兰神射绝技,连珠三箭!
“噗!噗!”
紧随高干一左一右两员骁骑,几乎同时中箭,摔下马去!
与此同时,一股冰寒,直扑高干面门!
“哎呀!”高干惊呼一声,急忙缩颈藏头。
“噗!”
高干只觉头皮一凉,惊得险些栽下马。
花木兰神射惊人,阻住冀州轻骑急追之势。
花木兰洪宣娇,拨转马头,掩护队伍后撤。
高干惊魂初定,从裘皮包头上,拔下羽箭。
“咔嚓”一声,将羽箭一折两段。“追!生擒这悍妇!”
冀州轻骑,展开队形,急追而去。
人腿终比不过马腿,冀州轻骑再次迫近。
“姐妹们,杀退敌人!”花木兰呼喝一声,挂弓摘刀,率部转身迎敌!
“杀退敌人!”部下女兵,高声喝喊。声势不输须眉半分!
“悍妇!束手就擒吧!”
高干催马摇刀,直取花木兰。
花木兰虽勇,终究是女流。神射足以傲视群雄,但以力硬敌。却非所长。
硬接两刀,已被震得双臂发麻。
“莫伤吾姐妹!”洪宣娇挥刀劈死一名骁骑,见花木兰支撑不住,急舞双刀,来攻高干!
高干一杆大刀。力敌两员女将,丝毫不落下风。好整以暇,忍不住出言讥讽:“苏烈、李秀成好不要脸!龟缩晋阳,却遣女流出战!”
花木兰听其辱骂自己丈夫,气得柳眉倒竖。“骂我夫君,找死!”
嘴上喝喊,手上丝毫不慢,连劈几刀。
高干骂李秀成,惹恼了洪宣娇。“骂我……将军,找死!”
“哈哈。果然是贼酋家的泼妇!”证实了两人身份,高干更喜,大声呼喝,命手下骁骑迅速包围,务必将两员女将生擒活捉!
冀州骁骑,蜂拥而上,包围圈眼看就要形成!
突然!
几声急促的号角,井陉山谷中,冲出百余并州伏兵!
当先一将,须发蓬张。有如天上恶神,手中大刀,挨死碰亡!
“敌将纳命来!”太原副将史万岁杀到!
“啊?有伏兵?!”
高干心慌,本欲脱身而走。却见敌之伏兵,不过百十人。舍不得擒获花木兰洪宣娇的大好机会,招呼骁骑,缠住花洪二女将,高干催马舞刀,来战史万岁。
“来得好!”
史万岁大喝一声。有如晴天霹雳。
钢刀搂头劈下,快如闪电!
史万岁出刀太快,高干始料未及,急忙收缰勒马,致命一刀,紧贴着高干坐下马脖颈划过!
虽然没砍中人马,但刀锋之利,扫得战马脖颈火辣辣!
高干坐骑受惊,嘶律律一声,前蹄暴起,险些将高干掀了下去!
“再来!”
史万岁一刀不中,大喝一声,第二刀又至!
虽非多么精妙的刀法,却迅捷无比!
高干不敢力敌,急兜坐骑,勉强躲过一击。刚要调整坐骑挥刀反击,却听史万岁又喝一声:“还没完呢!”
已经劈下的大刀,竟突然向上反撩而来!
高干做梦也没料到,这恶神般的对手,竟能在力已用老之时,再次发招!
高干避无可避,两名贴身骁骑,一起扑向史万岁。
骁骑舍命相搏,史万岁不得不收刀自保。
锋利的钢刀回带之际,高干坐骑仍处于惊乱之中,四蹄乱跳,高干只觉面前寒光一闪!
冰寒!
瞬间变得火辣滚烫!彻骨之痛!
钢刀虽没划中要害,却把左脸颌下至眉骨间,划开一刀近尺长的口子!
皮翻肉卷,深可见骨!
高干惨叫一声,战马失去控制,落荒而走。
主将负伤,生死不明,冀州军大乱。
史万岁和两员女将,乘势追杀。
迎面,吕威璜率部出城支援。
“呜!呜!呜!”
号角声再起,郝昭率部从井陉隘口杀出。
三队兵马齐进,吕威璜抵敌不住,拼命护住高干,退回井陉城,折损兵马数百。
刚刚查验了高干的伤势,城外鼓号震天响起。
李秀成率太原主力,来攻井陉!
全仗井陉城准备充分,并州军连番冲击无果,只得放弃攻城,在周边掩杀一场,退回井陉隘口。
高干负伤,吕威璜惊魂未定,连忙派出斥候,将并州军进攻井陉的消息,飞报邺城。
袭扰,使井陉之敌倍感恐慌,目的已经达成。
接下来,李秀成部,继续高调地,反复穿行井陉隘口,威胁井陉城及周边县城。
扰敌精要,在于一而再,再而三。
敌不堪其扰,难辨真假。
加之高干受伤,惊魂不定,驻守邺城的逢纪,不得不考虑井陉的安全。一面派人飞报袁绍,一面派出三千精兵,驰援井陉。
……
李秀成井陉扰敌的同时,上党各部,也已展开行动。
徐晃、陈玉成一部,高张旌旗,大造声势,东出滏口陉。
涉国城,扼守滏口陉东险要。镇守涉国的,乃冀州大将淳于琼。
冀州军中,淳于琼,资历深老。
他曾是西园右校尉,在西园八校尉中,地位仅比袁绍稍低。
袁绍起兵,淳于琼投靠袁绍,初时颇得重用。
但是,随着河北籍大将的崛起,淳于琼在冀州军中地位渐渐下降。
而袁绍实力越来越强,对这个当年的同僚,也渐渐不那么客气了。
这次备战,冀州大将,多统重兵,奔赴前线。而袁绍,只给了淳于琼五千兵马,驻防涉国。
从战略角度看,涉国扼守的滏口陉,是并州最不可能发起强攻的地方。
且由于距离后方基地邺城很近,随时可以获得邺城支援,涉国驻军,在各部中,人数最少。
不得重用,没有重兵,这要隘守得没劲,但淳于琼已渐渐习惯被冷落。
索性逍遥地坐在城里,借酒浇愁,喝多了时,私下抱怨命运不济,空有一身勇武,却无用武之处。
淳于琼当然不知道,他的“一身勇武”,即将派上用场。并冀大战中,最惨烈的战斗,就将在此上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