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横和叶开两人与青鳞双头蛟的打斗正处于关键时刻,无暇分心,眼看变异云梦兽要逃,立即让在旁观战的两个玄天宗弟子去追。
两个玄天宗弟子不敢怠慢,飞身紧随变异云梦兽而去。
李霄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双眼眯起,心道机会来了,轻轻离开了草丛。
矿洞里,李霄身体飘忽不定,时隐时现,如一个幽灵,悄无声息的跟在两个玄天宗弟子身后,没有靠的太近,始终保持着三十丈的距离。
矿洞中的地形错综复杂,拐角甚多,李霄一路紧贴石壁,藏匿转角之处,前面两人轻易也发现不了他。
变异云梦兽本来速度就不快,这时更是来到了矿洞封死之处,已经无路可逃了。
两个玄天宗弟子眼见变异云梦兽已经是瓮中之鳖,也不着急去抓,嘿嘿一笑,打量起它来。
李霄隐于黑暗之处,俯下身子,屏住呼吸,远远的看去。
此时的变异云梦兽显得很无助,小身体瑟瑟发抖,口中发出呜呜的低鸣,爪子在石壁上不停的挠着。
“王师兄,一会儿捉了这只变异云梦兽带回去,想必范长老一定很高兴吧。”
“那是当然,他的宝贝徒弟一只未能领悟云之意境,更是在上届八宗大比之上,输给了修为不如他徒弟的万剑宗弟子,范长老脸上可是很不光彩,一直在想方设法寻找宝物提升他徒弟的实力,这只变异云梦兽出现的恰到好处。”
“哼他的徒弟就是个废物,用丹药强行把修为提升到凝晶境后期,实力还不如凝晶境初期的武者,白白浪费那么多资源,难道真如传言中所说的,他是范长老的私生子”
“师弟,此话休要再讲,传到范长老的耳朵里就麻烦了,我们还是抓了这只变异云梦兽回去吧。”
王师兄说完,一步迈出,人就到了变异云梦兽跟前,右手闪电般伸出,把它握在了手里,笑了一声后转过身来,然后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睛瞪得滚圆。
一柄长剑穿过了他师弟的喉咙。
长剑缓缓抽出,他的师弟嘴巴大张,满脸惊恐,双手捂着喉咙倒在了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看清持剑之人后,王师兄惊呼出声。
“是你”
一道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正是李霄。
李霄抖了一下长剑,甩掉了剑身上的血水,脸色平静的看着王师兄。
“该你了”。
刚才,就在王师兄去抓变异云梦兽的时候,李霄瞬间跃出二十丈的距离,然后一个瞬移就到了王师兄师弟身后,同时手中长剑也刺进了他的喉咙,动作很快,根本没有给敌人一点反应的机会。
李霄必须要做到一击必杀,不然同时面对两个凝晶境后期的宗门弟子,他没有丝毫取胜的把握。
王师兄看到自己的师弟被人杀死了,是被一个凝晶境初期的武者偷袭而死,这人杀完他的师弟,还大言不惭的想要杀他。
“找死”
他一声怒吼之后,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柄长刀,劈向李霄。
刀身上似乎燃起了一团烈火,泛起耀眼的红芒,刀势极猛,刀未到,李霄就感觉一股热浪扑面。
李霄也不躲,有心试探一下凝晶境后期的宗门弟子有多强,真气运转到极致,注入长剑之中,一声剑鸣之后,手中长剑直直刺出,点在了长刀之上。
锵
一股大力传来,李霄飞身往后退去,只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透过长剑冲入身体,心中顿生烦躁之意,急忙驱使体内真气化解,这才平静了下来,落地之后,双眼亮起。
“这是火之意境”
王师兄一刀把李霄击飞出去后,站在原地,面露不屑,神色倨傲。
这种实力还妄想杀了他,真是不自量力,怎么说他也是玄天宗的内门弟子,在内门弟子中也小有名气,不久前更是学会了这门地阶初级武技“炎阳刀法”,还领悟了一成的火之意境,配合着刀法施展出来,简直如虎添翼,岂是凝晶境初期的武者所能比的。
“受死吧”“星火燎原”
长刀在身前一阵挥舞,刀光闪闪,如天上亮起的繁星,连成一片,向李霄压来。
李霄双眼眯起,这一刀的威力更强,可是李霄却感觉,这一刀的精髓对面之人没能完全领悟,不然刀势应该越来越盛,成燎原之势,不可阻挡。
不过这一刀也不能硬抗,李霄闪身避开。
“哼”“刀山火海”
这一刀挥去,似乎空气都变得狂暴了,矿洞中的温度持续升高,刀光拢来,李霄感觉犹如置身火炉之中,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李霄心中暗惊,此人的确不凡,不亏是玄天宗内门弟子,手中之剑随即挥出。
“秋风乱舞”
一丝凉意悄然在矿洞中升起,剑光不断,不停的与刀光碰撞在一起,凉意越来越浓,如秋风席卷大地,尽显萧瑟之意,刀光渐去。
但是这一招依旧威猛,震得李霄手臂发麻,还好他眼疾手快,找到一处破绽,一剑阻断了刀势,抽身退了出去。
王师兄眼见李霄居然能在他这一刀下逃脱,不由大怒。
“小子有本事你别逃,堂堂正正与我一战,万剑宗弟子真是废物。”
李霄听闻此语,面不改色,也不动怒,心中对凝晶境后期宗门弟子实力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也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了。
“如你所愿”
一句话讲话,长剑入鞘,紧握剑柄,身体前倾,李霄的气势变了,身上的气息逐渐内敛,整个人仿佛融进了虚无里。
王师兄虽然不知道李霄要做什么,但是他却感觉此时的李霄很危险,他想不明白,一个凝晶境初期的武者怎么会给他这种感觉。
他有点怕了,瞬间头皮发麻。
然后他看到李霄握剑的右手动了一下,看到了一抹剑光闪过,很美,脖子上突然起了一丝凉意,脑袋不由自主的动了,有点晕晕的感觉,这是在向地上倒去但是身体怎么还站在那里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