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常友信,常俊青陷入沉思,他明白义父说的是对的,那个男子应该不是他的父亲,从那些奇怪话语中可以推测出,他只是托付之人。
常友信和常俊青都是决定聪慧的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常友信点点头;“你猜的没错,那个男子应该受人胁迫,并且他很惧怕胁迫他的人,而胁迫他的人很可能就是你的家人。”
可是,那个男子地实力已经强悍到令人惊骇的地步,那可以胁迫他,让他如此畏惧的人,将会是何等的强者?
“我究竟来自哪里?我的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将我托付他人?”这是常俊青心中最大的疑问,越是了解,越是发现他的身世是如此扑朔迷离,这件事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父亲,后来那人还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常俊青再次追问。
“后来他突然不见了,我没有看到他是怎么离开的。如果不是现实的一切,我都怀疑我是在做梦。怀中的你和事实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常俊青闻言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心中有些失望,终究还是个迷。
“我将你带回常家,因为货物被烧,手下都死了,我又不能说出真相,其实说了也没人信;所以只能撒谎说遇到劫匪,在路上捡到的你,你的父母估计是被劫匪害了。”
“不过当时所有常家人都认为你不吉利,不同意我收养你。我没办法,最终选择遵守承诺……违背的后果太可怕。”常友信脸色有些不好。
“父亲不用自责,”常俊青笑着安慰,“当时你的压力一定很大。”
“不过今天,相信所有人都不会觉得你不吉利,你拯救了整个常家,你是常家的大救星。只是我现今将真相告诉你,不知道那位会不会……”常友信脸上露出浓郁的忧愁。
那位的实力太过可怕,常友信甚至猜测,他说这些的时候,那位是否能够听到。总感觉危机四伏,那位随时可能出现。上次常俊青说有人窥视他,他就猜到其中的缘由,只是不敢说。
如今面对常俊青的询问,他不忍不说出真相,不忍瞒着常俊青。事到如今,他很清楚,常俊青可怕的天赋,绝对是家族继承,他的身世必定充满传奇。
“父亲,您放心,我觉得那位是友非敌,多半只会帮我们,应该不会为难我们,更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但愿如此。”常友信并没有全信。
“何况还有我,既然将我托付于你,他肯定不会对我不利。”
常友信闻言点点头,没有言语脸色恢复很多。
常俊青想起,当时在曲鸣古城的情景,越加好奇。他觉得那位尚前辈应该有故事,他究竟经历过什么,难道是自己的父母对他做过什么?
总之,此时此刻各种疑问在常俊青脑中萦绕,让他有些理不清,这些疑问互相关联又互相矛盾,这促使常俊青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自己究竟来自哪里?父母究竟是谁?父母什么要将他托付于人?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这些常俊青都想知道答案。
“呵呵,但愿吧,不过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骄傲。”良久,常友信仿佛参透了什么,爽朗地说道。
闻言常俊青笑了,眼光热烈地望着常友信:“父亲豁达,凭这份心性将来必有大成。”
“哈哈,但愿如此。”常友信眼光闪亮,“虽然我知道,如此优秀的你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的优秀完全来自自你父母的继承,但是在我常友信心中你就是我的儿子。”
常友信满面释然,刚刚才经历一场生死浩劫,还有什么看不明白。对他来说,此生能有常俊青这个儿子已经足够了。
“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如果没有你,我也许早就饿死了,怎么可能会有今天。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常俊青心中,您就是我的父亲,一位合格的父亲。”
常俊青说的这些是真心话,当年若不是常友信收养他,换做别人可能不会如此尽心尽力,如此视如己出。
因此,常俊青对常友信是充满感激的,日久生情是有真感情。虽然现今想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并不是要抛弃现在的父子亲情。
这十多年的感情,让常俊青觉得常友信就是他的亲生父亲。至今为止是常友信,让他体验到亲情,让他感受到父爱。
不过,常俊青没有责怪自己的亲生父母,他觉得,多半是有难言之隐,否则不会托人照顾自己,甚至不惜用胁迫的手段。
此时,常友信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双眼涌现点点泪花,他的确是被常俊青的话语感动了。
他觉得,这些年他作为一个父亲,并不算尽责。常俊青在常家的确受了很多委屈,如果不是那个男子的威胁,也许他不会将常俊青抚养成人。
“父亲,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常俊青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滋元果,数出五十枚递给常友信。
“俊青,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望着金光闪闪的滋元果,常友信惊得目瞪口呆,他早就发现常俊青腰间佩戴的是乾坤袋,但是没想到乾坤袋中竟然装着这么多滋元果。
要知道,这么多滋元果,已经胜过整个常家的资产,没想到常俊青竟然要全部送给他,这让他不敢接受。
“俊青,你现今正是修武的关键时期,以你的天赋,这些滋元果完全可以帮你突破到武师境,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常友信极力推脱。
常俊青微微一笑:“父亲,这个乾坤袋你收下。滋元果我还有,这些你先收下,你可以用他培养常家有潜力的人才。再过两天龙归镇附近的势力,都会应邀而来,那个时候必定会有一场风波。”
常友信闻言微微颔首。
“对了记得你还提到药王鼎,”常俊青最后没忍住还是出声询问,“它如今在哪里?”
“药王鼎就是炼丹用的,”常友信无奈摊开手,“我不懂岐黄之术,你四叔浸淫此道多年,就交给他去研究了。”
{本书核心思想:处事须留余地,责善切戒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