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夫君,收获大吗?”出了茶馆,月无缺率先开了口,好奇的问道。
“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了。”楚岩苦笑一下,“天外峰的人被刑堂给抓了,昨天夜里他们派去营救的人也失败了,只有两个人逃了出来,估计还在城里。”
“夫君,那我们要怎么帮他们?”
说着,雨轻柔想了一下,“我们只要三个人,硬拼肯定是不行。”
“没关系,我已经有办法了。”楚岩神秘的笑了笑,而后指了指前面的一位老者,“看见那老头了吗,他就大明湖底死牢牢头的父亲,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他儿子。”
城里虽然没有出现大队人马,但形迹可疑的人有不少,而且修为都不低。
这些人分布在各个角落里,密切注视着人群,只要发现陌生的面孔,或是可疑的人,就会上前仔细的盘查一番,这一路上楚岩已经见了不少。
七转八转,三人终于知道了老者的住处,刚刚从胡同里拐出来,就见不远处一男一女被七八个人围着,而且根据楚岩的观察,两人都受了伤,脸色有些苍白,只是修为差了点,只有君主一品。
“你们是什么人?”只见为首的一个中年,警觉的看着两人。
“这位大哥,我们是做生意的。”年轻男子满脸堆笑,指了指旁边的女子,“她是我妹妹,和我一起来的。”
“做生意的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又和城里哪家商铺有生意来往?”
一连串的问题,并没有令年前人慌乱,“我们是做绸缎生意的,今早刚刚进的城,城里通利绸缎庄是我们的老主顾。”
“通利绸缎庄?”中年人好笑的看了过去,“通利绸缎庄的赵掌柜上个月已经死了,铺面也关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这下,一男一女慌乱起来,无言以对。
这通利绸缎庄,是他前不久来这里的时候看见的,没成想这才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没话说了吧”这时,中年人冷笑了两声:“昨夜有一伙混蛋,到大明湖底的死牢救人,结果逃走了一男一女,不会就是你们吧?”
“这位大哥,您误会了,我们只是生意人,怎么可能擅闯刑堂,我们”
“大哥,原来你们在这啊,都找你好半天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楚岩走了过来,身边跟着雨轻柔和月无缺。
“大哥你还不知道吧,刚刚我去了通利绸缎庄,原来赵掌柜上月已经死了,铺面也转了行,做起了别的生意。”
“你们认识?”
中年人一愣,就见楚岩急忙逃出一把金币,塞进他的手里,“大哥,帮个忙,我们真的只是生意人,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强盗土匪,所谓出门靠朋友,就请大哥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吧。”
“这个不太好办啊”中年人皱了皱眉,显然对楚岩出的价钱不太满意。
“大哥此言差矣,好不好办的,还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说着,楚岩又拿出一把金币,“大哥,行个方便,帮帮忙。”
“唉好吧。”中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小子还挺会来事的,不过我可警告你们,尽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是是是,多谢大哥提点。”
楚岩点头哈腰的,总算将这七八个人糊弄走,接着看了看那一男一女,“跟我走。”
“你是什么人?”年轻女子警觉的退了两步,“为什么要救我们?”
“我们是兽皇城的人。”
月无缺的一句话,令两人戒心大减,跟着他们的身后,回到了客栈。
进了房间,月无缺轻轻的一挥手,一道结界将整个房间笼罩其中。
见此,一男一女怔了怔,相视一眼,皆是看见了彼此眼中的震惊之色。
“你们是天外峰的人?”少顷,楚岩终于开了口。
“我们是天外峰的人,在下年永琪,这位是我师妹聂云珊,天外峰峰主年经纶是在下的养父和恩师,刚刚多谢三位出手相助,不知如何称呼?”
“你倒是挺谨慎的。”楚岩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这年永琪的意思。
一直以来,天外峰和兽皇城都是盟友关系,他这是在探听三人的虚实,也好谋划下一步该怎么做。
“放心吧,我们不会害得你们的。”楚岩淡淡的笑着,“这位是兽皇城的皇主月无缺,这位是火寒宫的宫主雨轻柔。”
“什么?”
聂云珊错愣一下,因为根据她的了解,兽皇城的皇主已经失踪好多年了,而火寒宫的现任宫主也不是叫雨轻柔,而是戚如雪,这在通天城是人所共知的事实。
相比之下,一旁的年永琪就要镇定的多,只是皱了皱眉,接着拉了身边的聂云珊一把,笑道:“原来是兽皇城和火寒宫的两位主人,失敬,失敬晚辈回去之后,一定会禀明峰主。”
“不错,你的城府倒是很深,可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有像你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营救自己的同门会功败垂成?”
楚岩的一句话,令年永琪心中一凛,可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这位公子,不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估计你这会儿正在盘算着,该如何摆脱我们,然后尽快的离开。”
说着,楚岩笑了笑,“你不信任我们这也正常,一直以来,兽皇城都对外宣称皇主失踪,而火寒宫的一切事物都是由戚如雪打理,再加上眼下的局面,你们有所怀疑也无可厚非,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不是通天阁的人,而且刚刚所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被一语道破心机,年永琪反倒没了顾忌,冷笑道:“我为什么要信任你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刑堂的人。”
“我们要是刑堂的人,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这时,雨轻柔冷笑了一声,“刚刚要不是有我们,你们两个早就被刑堂的人抓去了。”
“谁知道你们有什么阴谋,说不定是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说着,聂云珊冷哼了一声,“不过你们别再痴心妄想了,天外峰的人是不会屈服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利用你们你们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在这里你们和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月无缺显得有些不悦,没想到两人如此的不识好歹。
“你”聂云珊猛的站起身,满脸涨得通红。
“师妹,不得无礼。”年永琪拉了她一下,接着笑了笑:“你们说的不错,我们二人的确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可是三位为什么还要出手相救?”
“天外峰和兽皇城,一直共同抵抗通天阁,又是多年的老朋友,难道大家相互帮忙还需要理由吗?”
楚岩一直面带微笑,顿了顿:“要是你们还不相信,现在就可以离开,禀明峰主之后到兽皇城一探便知。”
“怎么,还不信吗?”月无缺看了两人一眼,“兽皇城的几位长老和九尾妖狐,已经将天外峰的境况告诉了本座,前不久的一场恶战,估计你们也损失惨重吧?就连两位老祖也身受重伤。”
“你是怎么知道的?”聂云珊心中一凛,因为两位老祖的身份,在天外峰内部都很少有人知道。
相比之下,年永琪就要镇定的多,同时也想了很多。
三人的话虽然疑点重重,可他能感觉到这都是真的,尤其是还能说出天外峰两位老祖的事情,就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想。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人家真是刑堂的人,刚刚为什么要伸以援手,貌似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利用的。
一起过来救人的同伴被抓的七七八八,只有自己带着师妹逃了出来,现在犹如丧家之犬一样,要是还有利用价值,刚才就直接抓了,何必这么麻烦。
想到此处,年永琪那点最后的戒心荡然无存,急忙站起身,深施一礼,“晚辈刚刚言语有所冒犯,还望三位前辈不要放在心上,实在是刑堂的人无孔不入,我们不得不小心。”
“前辈?”楚岩差异的笑了笑,对于这个称呼太不适应了。
不过这也难怪,雨轻柔是火寒宫的宫主,月无缺是兽皇城的皇主,年永琪如此称呼,也无可厚非。
“大家都是年轻人,什么前辈后辈的,都把我们叫老了。”
说着,楚岩正了正色,看了这对是兄妹一眼,“不知你们有什么打算?要是想离开这里,可以先跟着我们一起走,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我们还不能走。”年永琪坚定的说道:“一起来的同伴都被抓了,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想救人啊”楚岩点了点头,“你们有多少人被抓了?”
“前前后后有二三十人,都被关在大明湖底的死牢里。”
年永琪已经毫无戒心,只见他想了一下,说道:“前不久在下的几位师兄,偶然间遇到了通天阁人,几位师兄一时没忍住,跟他们动起手来,结果都被抓了,要不是其中一人诈死,逃过一劫,天外峰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说着,年永琪顿了顿:“于是我们几个请示了峰主,这才来到大明湖,希望把人救出去,但是没想到刑堂突然杀出两位高手,将我们大部分的人抓了,只有我们两人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