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还是一片祥和,这座六朝古都依然在散发着自己的魅力,朱棣的阴谋已经败露,命令张昺擒拿燕王的命令已经传了过去,所有的士大夫都在弹冠相庆,终于去除了燕贼。
皇宫里更是祥和一片,朱允炆设宴宴请两位功臣,黄子澄和齐泰。
黄子澄频频举杯,老怀大慰,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娶妾,虽然是商贾之女,但嫁妆之丰厚让自己宽心不少,加上燕贼已经不成气候,黄子澄觉得此生无憾了。
相比较于黄子澄的欣慰,齐泰就显得很是平静,他总有中不好的预感,尤其是神策门的事情。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神策门究竟发生了什么,皇上下了封口令,齐泰知道这个封口令对自己无效,但是齐泰竟然莫名的生出了畏惧之心,竟然不敢去问。
齐泰真的是害怕了,当天晚上镇守的神策门的士兵,不论官职大小全部被处决,家中老小一夜之间离奇失踪,自己把这件事情说给皇帝听,皇帝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从这件事情之后,齐泰就更加小心,因为他深切的感受到浓重的阴谋味道,但是他不想告诉皇帝,一是皇帝不会信,二是以皇帝的性格恐怕听了之后就成了惊弓之鸟。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齐泰并不认为朝廷会失败。
酒过三巡,黄子澄举杯说道,“陛下,如今燕贼已经不足为惧,为了彰显陛下的仁心,应当对燕王礼遇有加,这样才能收拢天下士子之心。”
朱允炆在皇宫大宴,魏国公府却笼罩在阴云之中,京师尽是祥和的气氛,只有这里不是很开心。
徐辉祖怎么可能开心,自己派去抓朱高煦和朱高炽的人可都是魏国公府上的精锐,是老爹留给自己的力量,折损一点他都心疼,这次一下子死掉了一半,他如何不恼怒。
损失也就损失了,居然连朱高炽和朱高煦的毛都没抓到,更可气的居然那个侍卫也逃走了,知道现在徐辉祖才知道这个不知道从来冒出来的侍卫,才是最大的威胁。可是一切都晚了,只能寄托希望于这个侍卫受了重伤死在途中,可是希望太渺茫了,自己的人手全部都死了,当时的情况自己只能靠推断,真真是气死了!
徐辉祖想到这里就用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皇帝为何不听自己的劝说,为何要放走他们,最可气的是自己的弟弟居然为他们说好话。
徐增寿皱着眉头咽下一口米饭,放下了饭碗,不满的说道,“大哥,你有完没完了?!”
徐妙锦在一旁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二哥,这几天来大哥的心情不好,可是二哥从来没有这样说话过。
“你还好意思说?”徐辉祖冷哼一声,“你这个叛徒!”
“叛徒?!”徐增寿猛地站起身,“徐辉祖,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他们是你的亲侄子!就算你再看不起妹夫,你也为妙云想一想,高炽和高煦究竟做了什么天怨人怨的事情,让你对他们赶尽杀绝?!”
“我杀绝了吗?!”徐辉祖大怒,“那个侍卫的底细恐怕你早就知道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含着什么心思?!”
所有的仆人在两个人开始争吵的时候就都退下了,徐妙锦在徐辉祖提到那个侍卫的时候悄悄竖起了耳朵。朱高炽等人一夜之间走的干干净净,齐景也不见了,除了神策门的血腥味,好像什么都没留下。虽然徐增寿告诉她,齐景逃了出去,但是徐妙锦还是很担心。
“什么心思?”徐增寿闻言鄙夷的看着徐辉祖,“大哥,我发现爹把爵位传给你,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你连小辈都斗不过,你还好意思有脸问我?”
徐增寿继续嘲讽的语气说道,“我不管高煦和高炽日后会如何,至少现在他们是我的亲侄子,而你,就在自以为是中慢慢腐朽吧。”说完,徐增寿也不管徐辉祖铁青的脸色,拉着徐妙锦就走了。
一辆朴素的马车踏进了京师。
方孝孺挑开马车车帘,看了看繁华的京师,心中满腹治国安邦的的抱负。自己终于等到了皇帝的召见,一想到自己的才华将要被施展,方孝孺就想高歌,自己苦读圣贤书,就是在等今天,辅佐君王,俯瞰社稷,这才是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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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跋涉,十几股的山贼,厮杀已经让齐景身上的衣衫终于破烂,身下的马匹也是处处带伤,当齐景看到北平的城门的时候,热泪盈眶。
身后的郭顺和离断也是眼泪不断,离断更是嚎啕大哭,自己一介文弱书生居然也要上马杀敌。
齐景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这一路上的折磨彻底让离断见识了齐景的残酷手段。走一路杀一路,而且特意向山贼多的地方去,问其原因,无它,练兵而已。
三个月的大练兵,让离断这样的书生在马上也能杀一两个山贼,就更别提身后那一百六十名少年了。
这也不能怪齐景,当郭顺把最近收留的孤儿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齐景才发现已经有两百多人了。
问郭顺怎么回事,郭顺苦笑的说道,本来连三十五个人都养不起了,结果无意中打探到了其他的朝阳堂位置,就这样连连弄掉了好几个据点,收留了不少人,也弄到了不少钱财,女孩给了钱财都放走,男孩都留下。
看着两百名少年,齐景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探子,因为郭顺这个事干的动静太大了,干掉了人家好几个据点,人家怎么可能没有警觉。
于是齐景决定大练兵,一来借机看出谁有问题,二来按照自己的方法,能不能练出一支这个时代的特种部队来。
齐景觉得自己已经很早熟了,结果发现了两个十一岁和一个九岁的孩子是探子的时候,忽然觉得早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这不能怪他们,自由的条件对他们来说太诱人了。
齐景向所有人吐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三个孩子趁着夜色就要逃跑,被抓个正着。郭顺处理了这件事情之后,齐景就决定不再试探,自己还是太心软。
城门官看着眼前一百来人杀气腾腾的向自己靠近,如临大敌,虽然他们的衣衫破烂,马匹也是伤痕累累,有的已经瘸了,但是四散的杀气仍然让城门官心惊不已。
正想命令士兵把这些人团团包围,却看见自己的士兵中一人猛然向那支队伍冲了过去。
“属下左七,见过大人!属下以为,以为大人······”说到这里左七忽然泣不成声,当初北平特战队也跟随朱高炽和朱高煦逃了回来,特战队全体要求留下,却被齐景严令护送世子,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留下就是死。
齐景看着自己的老部下,轻声说道,“起来吧,你们大人我,回来了!”
左七狠狠的擦了擦眼泪,起身亲自牵马,不管城门官铁青的脸色,恭敬的带着齐景和身后的队伍进了北平城。
朱棣躲在书房,装了许久的疯子只在给齐景下葬的时候才偷偷跑出去一趟,想到这里目光就投向了右手边的玉佩。
突然书房的大门被打开,朱棣一惊,正想发火,却看见朱能一脸的喜色,没等朱棣开口,朱能就惊喜的说道。
“王爷,齐景回来了,他没死!”
朱棣闻言浑身一僵,下一刻抓起玉佩就向外跑去,到了门口忽然想起自己还在装病,强压下激动的心情,“去告诉王妃和世子他们。”
朱能拱手称喏,就连忙跑去王妃那里。
朱棣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低声说道,“这块玉佩,先帝自起兵起随身携带,本王最后一次离京时赐给我,先帝当时告诉本王,藩王之责,在正朝纲,在清君侧。如今赐给那个小子,会不会莽撞了啊······”再次厚颜无耻的求票,求各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