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舰娘和本土舰娘不太一样,这句话乍一听倒是理所当然,毕竟嘛,航行在宇宙中的战舰和驰骋在海洋上的战舰能一样吗?
不过在场的所有舰娘,包括一直等候落的那两艘俘虏,都能听出来亚顿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并不是这样的简单。
最近才在这个世界上崭露头角的星际战舰,还有像欧米茄那样的异文明战舰和本土舰娘之间拥有另外一种,更深入的区别。
联想到什么的企业号和北宅同时把目光放到了透明天窗外的月球上面,在移除了大气层的干扰还有光污染之后,悬挂在天穹上的月球更加的明亮和清晰。
凭借最初代舰娘的视力,企业号和北宅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月球上那些早已被古人类遗弃的殖民地城市。
那些被遗弃了几百年的城市里还星星闪闪的光点证明还有人在那里,在那里守望着这颗星球。
企业号和北宅的动作没有瞒过在场的其他舰娘,于是所有舰娘都反应过来亚顿那句“有所不同”的缘由何在。
“这就是亚顿你决定去月球的原因吗?”不久之前刚知道亚顿打算去“觐见”那位圣人的南达卡他第一个收回了注视月球的目光,对亚顿问道。
“的确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对于南达科他的问题,亚顿没有任何避讳的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这样的战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原因能在那位“圣人”的身上找到答案。”
“是他召唤的你们?”南达科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
“不是他召唤的我们,而是我们回应了他的呼唤。”亚顿说完之后很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
“亚顿你叹气做什么?”休伯利安有些奇怪的问道,在她的印象中,亚顿可是很少会用这种表情叹气的。
“我在叹气这就是生命与灵魂的灿烂所在。”结果亚顿给出了一个更加莫名其妙的答案。
“他……付出了代价吗?”第一艘反应过来亚顿说的话意味着什么的企业号一脸慎重的问道。
“代价吗?”亚顿闭上眼从自己的记忆库里找到了那一抹记忆碎片,无数来自其他世界的战舰以灵魂的方式突破了界限降临在了世界上。
看着亚顿闭目回忆的姿势,不管是企业号还是北宅都一脸担忧的表情,就连作为俘虏的女灶神和萨拉托加也露出同样的表情。
作为最初代舰娘的她们,哪怕早已分道扬镳,早已势如水火。
也改变不了,曾经的曾经,她们在相同的旗帜下,为了保护古人类文明最后的火种战斗着。
也许她们已经不再认同那位“圣人”的理念,但这并不表明她们不再关心那位“圣人”
那位为了拯救人类,挽回文明,背弃了他所能背弃一切的“圣人”
“的确是很沉重的代价。”重新睁开双眼的亚顿语气缓慢而平静的说道。
“什么样的代价?多沉重?”北宅以快的语对亚顿问道。
“具体什么样的代价我必须亲自见到他才知道,我只能说……”亚顿的语气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也许比你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即便是对于一位掌控全知之环的圣人来说。”
“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北宅努力思索着最严重的情况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是死亡吗?”
“身体上的死亡对于拥有全知之环的存在来说并不是最终的结局。”亚顿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就是因为召唤你们,所以才付出了比死亡还可怕的代价吗?”北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是召唤了我们,而是我们回应了召唤,而你们那位圣人所付出的代价……只能说他使用了出他所能理解的东西。”
说道这里的亚顿再次像刚才那样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全知者的禁区。”
“禁区?”这下不止那些本土舰娘,就算是休伯利安和秋风之墩也是一脸的懵逼。
好吧,其实关于这方面,这两艘本来就不怎么专精灵魂学和规则类的星际战舰比那几艘本土舰娘还要懵逼。
在场的舰娘里唯一能稍微理解一点亚顿到底在说什么的,只有塞布罗斯号这艘净化者母舰。
可惜因为被作为工具制造出来的净化者并没有被灌输太多关于尖端学术方面的记忆,所以塞布罗斯只能听懂一点点。
反倒是离亚顿最近的那两位非舰娘的高阶圣堂武士一脸的若有所思,一脸的……一脸的遇到什么值得研究的对象的表情。
作为星灵族黄金时代的高阶圣堂武士,她们不仅在战斗力上远后来那些守旧古板的高阶圣堂武士,见识也不是那些后辈能媲美的。
像她们这样的高阶圣堂武士,在星灵族的黄金时代里,是每一批远征军的主力与核心。
跟那些抱残守缺的后辈们不用,黄金时代的她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的足迹遍布整个银河,遍布整个宇宙。
所以对于亚顿说的这些事情,她们比塞布罗斯还要知道的更多一点,不过同样最遵守阶级制度的她们,也没有表任何的意见。
执行官会议,尤其是亚顿这种领袖主持的执行官会议,不是她们有资格表意见的地方。
不过嘛,被亚顿之前召唤出来的那些星灵族人们,已经在卡拉之光里讨论开了。
亚顿召唤出来的这些族人们可不是被大主教阿塔尼斯割了神经束的达拉姆星灵,而是一水的长辩丽人。
和那些就算跟亚顿签约了,也不太清楚如何用卡拉之光作为联络工具的舰娘相比,这些星灵族人们使用卡拉之光非常娴熟。
就在这两位高阶圣堂武士觉得那位“圣人”有研究价值的时候,场外的一些卡莱工程师已经自的凑到了一起打算组建一个研究小组,同时建造一个实验室出来。
用来准备研究那位走在“全知之环”道路上的“圣人”
这种试验品……几万年也未必能遇到一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