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在埃及经营多年,影响力早已经渗透入这个国家的每一寸角落,在开罗的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大英帝国留下的痕迹。 虽然埃及国内中低层的部分有识之士,一直在谋求将埃及彻底从英国人手中独立出去,但是国家的统治阶层心里很清楚,此时埃及周围的一圈全都是欧洲国家的殖民地,脱离了英国的保护,埃及根本无力在这种强敌环绕的环境中,继续保持主权和领土的完整。
英国控制着埃及大部分的武装部队,同时还握有国家外交和部分内政的大权,埃及人表面上掌握着国家的行政管理权,前提是不能忤逆大英帝国的意见。
埃及国王法鲁克一世是个穷奢极欲的花花公子,每天除了守在餐桌前享受从世界各地采购来的山珍海味,其余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赌博和渔猎女色之上,放在中国古代毫无疑问就是个标准的昏聩之君。
他天生患有学习障碍,本身才具就极为有限,一度被上任国王送去英国读书,结果却天天和英国的贵族纨绔混迹于一处,别的本事没学到,吃喝嫖赌倒是样样在行。
他还喜欢偷东西,你没看错,这位国王是个杰出的盗贼。为了练习盗窃技术,他还曾经师从一名监狱里的惯偷,每当进行国事和交际聚会时,他都会找机会偷盗宾客带来的随身物品,然后收藏这些赃物作为纪念。历史上最著名的一次是他偷走了丘吉尔的怀表,结果既吝啬又小心眼的邱胖子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纵容他,而是动用国家机器,逼迫国王交回了他偷走的怀表。
所以对于这个心理明显有些不太正常的家伙,英国方面表现出了相当的信任,这个人压根就没有成为雄主的资本,不可能对大英帝国在埃及的利益造成损害。
埃及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她扼守着非洲与中东之间的主要6地通道,苏伊士运河更是具有战略价值的国际航运通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大英帝国绝对不会放弃埃及。
都开罗的安全当然属于重中之重,因为这座建立在尼罗河三角洲起点的城市,周边完全没有可以用来凭籍的天险。如果在古代还可以使用高墙深壕来抵御侵略,但是在现代战争中,开罗却是最适合机械化部队突击的目标。
英国人在开罗城西建立了一座设施完善的空军基地,在这里布置了一支还算强悍的空中力量,完全掌握着尼罗河三角洲的制空权。他们在黄沙和岩基地面上铺设了两条两千两百米长的跑道,可以起降英国最大的轰炸机,一旦埃及遭到入侵,轰炸机部队可以从开罗挂弹出,轰炸这个国家任意的一条边境。
对于埃及来说,最大的威胁永远都来自于海上,开罗距离地中海不到一百七十公里,一旦敌军从海岸线登6,只需一昼夜的时间就能兵临这座都。英国海军曾经在亚历山大港驻扎了地中海舰队的主力,只是眼下英国本土不剩几条拥有战斗力的军舰了,只能抽调地中海舰队的部分舰艇,补充进正在重建的本土舰队里。
当欧洲战争最激烈的时候,埃及的守备一度只能依靠来自于澳大利亚的八个步兵营,不过如今澳大利亚人已经全部返回了家乡,为了保卫宗主国的安全,澳大利亚好不容易才凑出了这些部队,既然此时战争已经结束,英国没有理由继续扣着这支援军,让这些勇敢的士兵安全回家,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奖励。
眼下在埃及驻扎的英军武装,主力已经换成从印度调来的一个英印步兵师,另外还有四个在埃及组建的标准殖民地步兵团和十六个英国独立步兵连,兵力大约在四万人左右,放在欧洲根本不起眼,但在某些中东的部落酋长眼里,这已经是一支足以左右国家兴亡的强大力量。
在埃及英军还部署着一支规模不小的坦克装甲部队,加起来的坦克数量足以编成一个装甲旅,只是型号普遍都比较老旧,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二是防御力落后的轻型坦克,剩下的则是行动迟缓的步兵坦克。
英国人在埃及建立了军工厂,可以制造一些常规的弹药和武器,在欧战爆之前,技师们已经可以加工出坦克上容易损耗的零部件,能够对坦克进行一些简单的维修。
“这些是这个月修理好的维克斯坦克,放在这里是正等待下面的部队来接收。”亨特上校骑在一匹漂亮的栗色阿拉伯马上,用马鞭指着跑道旁空地上停放着的两排坦克说到。
“作战准备的度必须加快了,伦敦对东岸生的那些讨厌的事情感到非常忧虑,上议院的耐心很快就会被消磨光的。”费伊爵士骑着一匹黑色的汉诺威马,这是某位德国朋友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您的意思是,白厅那几位都支持这个计划?”亨特上校挽过了马头。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上校。”费伊爵士对着上校挤了挤眼睛。
“您刚才说过什么吗?阁下。”上校很上道的回答到。
“现在就等着德国的非洲军入驻埃及,凭借德国人的威慑力,中东的局势很快就会稳定下来。”费伊爵士一边用手梳理着坐骑那油光顺滑的鬃毛一边说道。
“不光是中东,整个非洲北部的局势都会受到影响,其实我更关心伊朗和土耳其的态度。”
“不用为这个问题担心,德国人对他们的影响力远过我们,那位元阁下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秘密派遣他的特使来到埃及。”费伊爵士自信满满的说道。
“您认为那位德国使者是为了这次的行动而来吗?”亨特上校问道。
“不能排除有这个可能。”
“您的意思是,德国人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计划?”
“应该有人告诉了他们,反正早晚是要全盘向他们托出的,我们不可能一边瞒着德国人,一边却要求他们的军队配合行动。”费伊爵士摊开手耸了耸肩膀。
“也对,您说的有道理,阁下。”亨特上校点着头表示赞同。
“现在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到停机坪去吧,德国使者的飞机快要到了,我可不想让客人等我们这些主人。”费伊爵士掏出腰间的怀表看了看。
“还想比试一次吗?阁下,谁先跑到停机坪谁赢,我赌十英镑。”亨特上校摇了摇手里的马鞭。
“十英镑,先到先得。”费伊话音未落,马靴的靴跟轻点坐骑的腰肋,胯下的汉诺威马猛地往前一蹿,随后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向着远方奔驰而去。
“喂,您这是作弊,阁下!”亨特上校急忙给了自己的阿拉伯马一鞭子,急急忙忙的冲着爵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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