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你真厉害,就这么几句话就把那群支那人糊弄住了。”一名小队长拍马屁道。
“那是,要不然师团长阁下也不会选我来当这一次任务的指挥官,可惜我们这一次的任务是炸毁支那人兵工厂,而不是去跟随阿南少将去袭击抗联的司令部,真是便宜益子重雄那个家伙了。”
“大队长阁下刚刚听那个支那人说再有五里路就要到达一个叫北山的村子,从地图上来看支那人的兵工厂位置在道河附近,我们最少还需要一天的时间,我们现在不如先去北山那个村子休息一下,然后再出发,您看呢?”
“呦西!我们是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部队的斗志就会垮掉的,那我们现在就去那里,命令骑兵小队开路。”
“嗨!”
日军行军近半个小时终于看到前方紧闭的寨门,寨墙上架着两架土炮,“大队长阁下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地去问一下他们。”
“好的。”
日军小队长得到命令跑出队伍来到寨门外喊道:“乡亲们我们是猛虎团的,路过此地想休息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斌子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你听他们说的东北话多么标准,再看看他们的气质和装备,一看就不是什么坏人,不如开寨门吧!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别把抗联同志们冻坏了,还有藏在地道里的乡亲们,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让他们都出来吧,别动出个好歹来。”
王斌连忙制止要打开寨门的民兵,说道:“老村长你可不要大意,眼前的可不是咱们抗联同志,而是披着咱们军装的小鬼子。”
“你怎么就确定下面的是小鬼子,不是咱们的队伍?”
“凭着我这些年和小鬼子的厮杀,我肯定没有看错。”
“万一你错了呢!要是耽误队伍的任务,你就是罪人。”
“好了好了,老村长我知道你还不相信,你看着,我让他们露出原形。”
“好。”
王斌从寨墙上露出脑袋对着下面的日军喊道:“小鬼子别以为你们穿着抗联的军装就是真抗联了,你王爷爷的眼睛可是火眼晶晶,想骗过我,老子告诉你们没门,再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已经把你们的行踪告诉给大部队了,要不了多久大部队就会赶过来消灭你们。”
“大队长阁下不好了,我们居然被那群支那人识破了?”日军小队长慌张的跑了回来说道。
“纳尼!怎么可能?我们根本就没暴漏,他们从哪里得知的?”
“大队长刚才喊话的人是我们在路上碰到的那支运弹药的支那人。”
“巴嘎!看来我们一定是被支那人给耍了,田中君你再去试探一下。”
“嗨!”
“老乡你误会了,我们真的是抗联部队,我们是总部猛虎团三营的,我们营长叫吉桃川,我是教导员刘德才。”
“小鬼子少在这胡咧咧,我们队伍里从来就没有什么老虎团,你从哪里弄来的番号,你门这群傻袍子,还是赶紧滴回家找你们天皇喝奶去吧!”
“小鬼子小矮子,娶个老婆是聋子,生个儿子缺胳膊断腿地,没法说话滴,生个女儿是瞎子,马脸大麻子,吓死个人呐!”这一群民兵跟着起哄喊着瞎编的骂人嗑。
“八嘎!你们这群该死的支那人统统死啦死啦地。”气糊涂的田中清河指着墙上的民兵骂道。
“老村长你看我没骗你吧!这些人都是小鬼子,二狗你带着村长进地道,其余的人给我打这群****地。”王斌率先向下面开枪,“砰”的一声,田中清河像棵软大葱一样栽了下去,接着全寨枪声齐鸣,向敌军猛烈射击。
大川桃吉原以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控制这座村寨,好让部队好好休整一番,养足精神一鼓作气炸掉目标,谁知当头挨了一棒,恼羞成怒的侵略者,迅速把队伍拉开包围村寨。民兵宋家兄弟恐寨北有失前去防守,刚爬上北寨墙,日军的机枪便疯狂扫射过来。紧急中,宋杏甫将宋甫林推开,自己中弹身亡。眼见乡亲殉难,在场人员心中的仇恨之火再次高燃,他们高喊着为死难的乡亲报仇,集中火力向敌人射击。尽管日军武器精良,攻势凌厉,但几次攻击都被阻击在寨壕以外,死伤数十人。
大川桃吉看到久攻不下,于是挥了挥手,几名日本炮兵小队端着几门迫击炮向寨门开炮,“通通”“轰轰”数声巨响寨门被打开了豁口,日军趁机冲入寨内,民兵队也被冲散。
日军入寨,北山迎来一场浩劫。
面对来势汹汹的日军,被冲散的北山寨民兵毫不畏惧,坚持各自为战,与日军展开搏斗。穷凶极恶的日军进寨便开始了大肆杀戮。因为地道的位置有限,所以一些老人把生的希望让给了下一代,“双目失明的宋子山老汉拄着拐杖,正站在路上大喊,“娃们,打得好啊,快来打这些****的呀!”日本鬼子上前用刺刀把他活活捅死。
战斗从开始到后来短短不到半个小时,日军疯狂烧杀,躲在地道中村民也有不少被日军发现抓了起来,北山民兵死难36人,百姓死亡57人,到处是瓦砾、尸体,惨状令人不忍目睹。
大川桃吉站在村里一棵大树下对着被俘的民兵和一些村民问道:“今天你们只要说出刚抗联的兵工厂位置在那里,或者是抗联的军用物资藏在哪里,以及抗联的飞机场在那里,只要你们回答其中一个问题,皇军就会放了你们,并且给你们大大的奖励。不合作,马上统统拉出去枪毙!”
数名民兵和村民静默无声的看着他在上面表演。
“好吧这个问题难住你们了,那我就问你们一些简单的问题,是谁率领你们袭击皇军的,他在那里,只要你乖乖的从人群里出来,我就会放过他们。”
过了十分钟人群还是没有任何迹象,大川桃吉的耐心已经被眼前的这群人弄没了,皱了皱眉头,他无法想象,抗联才占领北满多长时间,让这群马路达对抗联死心塌地,宁可死也不说,看来自己必须让他们重温一下皇军的厉害,向着人群一挥手。
几名日军士兵从人群中拉出两个青年人,逼问:“你们的长官在那里?”
二人齐声回答:“不知道!”
“八嘎!你们这群贱民真的有抗联你们就可以对抗大日本皇军了吗?我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皇军的军刀锋利。”大川桃吉挥了挥手,二名青年立刻被鬼子的刺刀挑死,脑袋砍下挂在树上。
大川桃吉指着这俩人的尸体大声喊道:“要是不说,你们统统是这个下场!”
人群中的王斌咬着牙目睹日军的残暴,几次想冲出去和鬼子拼命,但都被村民扯住。村民围在一起,坚守着一个信念:说什么也不能把王斌暴露出去,一定要保护王斌的安全。
更加残酷的审讯又开始了。敌人抬来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刑床,从人群里拉出一名村民捆在刑床上,严刑拷打,但不管怎么审讯,受刑的村民都一口咬定“不知道。”
“统统的死啦死啦地!”大川桃吉恼羞成怒,挥舞着指挥刀向机枪手大声叫嚷。
王斌再也忍不住了,猛然在人群中高喊:“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是这个村的民兵队长!我是抗联!”
王斌挤出村民的保护圈,大义凛然地站到大川桃吉面前。
“你们抗联的兵工厂在那里,还有你们的军用物资放在什么地方?说出来大大的奖赏!”
“你先把人都放了!”王斌坚定地说。
“八嘎!现在不是讲条件的时候,赶紧把你知道的东西统统给我说出来。”
“不放人,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一点抗联兵工厂的消息,要知道负责给前线运送物资的就是我,整个村子也自有我才知道兵工厂的位置。”
在大川桃吉示意,日本兵立刻把他吊到一棵树上,挥舞着棍子猛打,一边打一边问:“抗联的兵工厂位置在哪?你们村还有没有你的同党。”
“把我放下我就告诉你。”
“这又是何必呢!非得尝到皇军的厉害你猜肯说,真的搞不懂你们这群支那人是真么想的。”大川桃吉挥了挥手让人把王斌放了下来。
来到王斌的面前问道:“抗联的兵工厂到底在哪里?”
王斌指了指脑袋说道:“它全藏在这里,你们永远找不到!”
大川桃吉“嗖”地把指挥刀放在王斌的脖子上,王斌泰然自若。大川桃吉用日语吼叫了一声,几名日军士兵又把王斌绑在树上,用皮鞭抽打他,并向他身上滴洒硫酸,王斌身上顿时烧起了许多血泡,疼得昏死过去。
日本兵往王斌头上泼了一盆冷水。待王斌苏醒过来以后,大川桃吉又问道:“你说不说?”
王斌沉思了一会:“我说。”
大川桃吉喜出望外,立即让人把王斌放下来,此时的王斌满脸的血水,转过身来,大声喊道:“我们抗联战士是有骨气的!想要老子当叛徒,你他娘的在做梦,抗战一定会取得胜利!我们的大部队马上就要回来,他们会给死难的群众报仇!血债终要血来偿!你们都跑不了,老子在下面等着你们……”
大川桃吉被气得哆嗦着手,指着王斌大喊:“快!快!卡住他的喉咙!”
几个鬼子扑上来把王斌拖到墙根,用长钉把他钉在木板上,王斌大骂日寇不止。
为了堵住他的嘴,日军用匕首把他的舌头砍掉,即使这样也阻止不了王斌的怒骂。他嘴里冒着血水发出“啊!啊!”的声音,但在在周围的日军耳中是那么的刺耳。
日军把门板倒过来,下面生上火,对王斌用上了中国历史上最残忍的酷刑——凌迟,用刀一块块切下他的肉……
村民和受伤的民兵忍无可忍,赤手空拳的冲上去和敌人拼命,日军的机枪开火了,一百多村民倒在血泊中。
大川桃吉什么信息也没有得到,部队伤亡数十人,还让部队的行踪给暴露了。恼羞成怒,烧毁了全村房屋,急急忙忙带着部队钻入深山老林里躲避抗联的大部队追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