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还以为你要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呢!”
白轻梵莲步轻移,走到他的身旁,揽着他的手臂,撒娇般的说道,让他感觉有些十分无措,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尴尬至极。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轻梵看到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连忙问道,还摸了摸他的额头,如同小媳妇般体贴。
“不是,这是哪里?”
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一句,白轻梵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走回桌案前,双手张开,如同炫耀一般的说道:
“这里是我们的家啊,是你和我一起组建起来的势力,望仙阁。”
白轻梵说着,还转了几个圈,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白色轻衣搭配着金色缎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舞动,如同仙子起舞,他也是看愣了,竟是忘了接下来想要问的问题。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
白轻梵有些疑惑的问着,走到他身边,仔细打量着他,却没有现任何异常。
“我不知道,这仿佛是个梦,却又像现实一样真实,我见过你,可是仅限于见过几次而已,为什么你会叫我相公?”
他脑子很乱,仿佛有着一股记忆在与现在的记忆相冲突,却根本想不起来关于这里的一切,只是觉得很熟悉,甚至可以凭着感觉找到白轻梵的住处,而更奇怪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没有人提起过自己的名字,下人叫他家主,而白轻梵叫他相公,那自己到底叫什么?
双手抱着脑袋,仿佛有些痛苦般蹲下了身子,白轻梵有些诧异,也俯下身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是不是的安慰几句,不过这些安慰反而让他更加不安,如同暴躁的野兽般,随时可能伤人。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哪!”
他仿佛了疯一般嘶吼着,吓得一旁的白轻梵都有些惊慌失措,连忙搂住不停揪着头的段铭萧,一股柔和的力量开始扩散,渐渐地,他开始平静下来,坐在地上,双眸有些暗淡。
“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白轻梵也坐了下来,笑脸盈盈的看着仿佛失了魂的段铭萧,他摇了摇头,白轻梵眼底中闪过一丝失落,却被他看到,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白轻梵开始讲述起他们相遇的过程。
“还记得那年,你为了帮你的兄弟寻找一位炼丹师,从东域一直跑到了北域,一路上遇见了各种各样的人,甚至有不少血盟的人,而你,只是一个人,一柄长刀,走过了如此遥远的距离,求得了想要的丹药,而回去的路上,却为了救我,弄丢了丹药,而你近乎绝望,我不忍心,便回家族中帮你求得一枚丹药,交给了你,骗你说我之后找到了,你喜出望外的回去治好了你的兄弟,而我却一直没有等到你。”
说到这里,白轻梵的眼眸中有过一抹忧伤,段铭萧的记忆中,浮现出一道身影,一袭黑衣,一柄长刀,一头黑,走在荒无人烟的土地上,萧萧落木,无比凄凉。
“后来,你参加了神域的考核,而我也在那个时候与你相遇,你身边多出一个耿直而且憨厚的兄弟,还总傻乎乎的叫我嫂子,我也暗自开心着。之后我们一起考进了神域中的荒院,你是耀眼的第一名,而我是最后一名,可你并没有嫌弃我,一直帮助我,甚至被学长打伤,你还会笑嘻嘻的对着我说,你让着他们的,当时我认为你好傻,好天真。”
白轻梵说着,眼角浮现出一抹泪花,却还是带着笑意,看着他的眼神温柔而甜美,段铭萧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怜惜,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脸庞贴着她的额头,时不时地拍着她的后背。
“之后的一个任务,我完成不了,但却关系到我在学院的存亡,很多人多不愿意来,而你却主动找到了我,要和我一起去,我答应了,可是当任务快要完成的时候,出现了兽潮,你我因此而走散,我躲在一个山洞里不敢出来,直到三天后,你衣衫破烂的找到了我,身上还挂着丝丝血迹,你昏过去了,我就在这山洞中照顾了你整整五天,你才醒了过来,原来你是伤势过重,加上灵力耗尽,才昏迷了这么多天,而你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声我是你带来的,不保护我的安全那可就说不过去了,然后便带着我回到了学院。”
搂着怀中的白轻梵,听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事,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地开始有了些头绪。
“后来,家族有难,我不辞而别,结果我被强迫与王家的二少爷联姻,当时我很绝望,甚至我在想,若是你和我一起,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但是我的家族决定牺牲我一个人,来换取家族的生存机会,当时我也觉得很合理,因为我是家族中最弱的一个,但是我不甘,因为我现我爱上你了,我不忍心就这么嫁给别人,还是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就在我出嫁的那一天,你出现了,一袭黑袍,一柄长刀,一头黑,右手上的黑色龙纹,是我最熟悉的那一抹身影。”
白轻梵抬起头,看着将她拥入怀中的男人,笑容之中满满地幸福,竟是不愿移开视线,许久之后才继续开口。
“之后你杀了王家二少爷,带着我离开了家族,却被人追杀,经脉尽碎,还不忘保护着我,后来我为了保护失去修为的你,努力的修炼,终于组建了一方势力,就是如今的望仙阁,我负责管辖其他势力,而你则负责账务方面,你每天都很忙,但是我知道,你并不开心,你想修炼,我偶尔还会看见你想要拿起那柄长刀,可是你拿不动,之前对如你来说轻如鸿毛,可如今却重如泰山,我就悄悄地将它封印,降到了灵器的层次,你终于能拿得动了,当时你很开心,还笑着跟我说你会变强保护我。”
白轻梵眼角的泪水终于忍受不住,流淌了下来,就当他想要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时,却现怀中空无一人,整个世界都变成漆黑一片,身体如同从空中坠落一般,直到痛感传来,才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属于自己的,段询住处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