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哼,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算了吧,她南宫家已经成了江都的主人,而你,只是一个连名份都没的亡国遗子,你们的婚约早就做不得数了”
“婚约……”听他怎么一说,万霆钧的情绪更是低落了,然而却仍旧强打着精神,笑了起来,“呵呵,算是吧,我和南宫嫣然本来只是最好的朋友,我……我也从没想过娶她做妻子的。”
见于此,黒土更是痛心疾的摇起了脑袋,顿了好久,才仰着脑袋,长长斯号“哎,命啊!都是命啊!……要不是七宗剑盟……。”
“七宗剑盟吗!又是他们!”刚听到这个名字,万霆钧已然重重的甩下了胳膊,将黒土话语全然打断,而后如同意识到什么,循着黑暗中的某处,乖张的悄问起来,“恩?难道晚上的堵截和以前有关?”
“恩!”黒土点了脑袋,很是意味深长的回忆着,“龙骧历来都是神修的大国,几代大中心区力主神法治世。
由此,对七宗剑盟更是极力的拉拢,可是……哎,七宗剑派狼子野心啊,妄图囚令帝室,二十年前,已然动了一次政变,幸而被二位王子联手压破,当时的神卫军已然包围了七宗的御剑阁,奈何七大宗主法力高绝,皆有以一敌万的神勇,更是放言要入宫弑君,由此,王子们也不得不委身妥协了”。
“恩?我怎么从没听过?”
“打那之后,七宗剑盟极力的蛊惑大帝,更是瞒天过海的将自己所作所为粉饰一新,那些旧账都被他们赖的七七八八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所以这才有了双子之约,王子们秘密立誓,天扬外出寻找对付七大宗主的神道,永昌由内牵制七宗剑盟,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你父亲天扬行为怪诞,处处与大帝为敌,终于让七宗剑派放松了警惕,得以去寻找木神的下落”。
“木神?怎么可能……?”
“呵,能够对付七大宗主的人非他莫属,炙鹰之圣,龙骧的护圣,神法的造诣早已到了大宗天的圣阶,只要能够找到他,加上南宫烈手下的强军,覆灭七宗剑派必当不在话下……”。
“等等,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木神啊,他可是数百年前的人物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当然还活着,要知道,在龙骧立国之时,他已经受封了神圣的封号,像这样的人物,怕是早就脱了生死!”
“神圣?脱生死?有那么厉害?”
“哎,小子别打岔了,这秘密在我这里藏了十几年了,我不装疯,早晚也会给它逼疯的,所以就让我痛痛快快的讲完吧!”
“好好,我不说了,现在我只听您的。”
“哎,说到哪了?对,当时的七宗剑盟也是元气大伤,安稳了许多,终于,两年之后,你的父亲重返中心区,只是,带回来的东西让人大跌耳目啊!”。
“啊?是什么?”
“哎,还能是什么?一个是你,一个就是那黑石像了。”
“……就,就是村子里那个?你千里迢迢的从中心区带回来的?”
“对,天扬把你们交给大帝之后又匆匆的离开了,我还以为他疯了,只是后来才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
“那是那样?”
“在江都暴乱的前夜,龙骧大帝……啊,就是你大伯把我召到了大殿,告诉了我一个非常震惊的秘密。”。
“秘密!又是秘密?”
“对,不过这个却不一样,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为吃惊的事了。”
“哦,那是什么?”
虽说只有两人,不过,黑暗中,黒土的眼睛仍然的左右巡视了一下,待确定没人之后,才伸手俯在了万霆钧的耳朵之上,异常小声的嘀咕着。
“什么?”
万霆钧喊声极大,许是过于激动,他一下子站直了身子,脑袋又一次被重重的磕到,然而他却是全然的忘了疼痛,磕动着嘴,重复着黒土方才的话。
“石像就是木神,他中了神禁术被石化了?”
心中更似受了惊雷一般,让他整个人都呆木了。
“喂!”黒土很是警觉的捂上了他的嘴,然而终究还是晚了,随着“轰隆隆”的一阵巨响,身前,一道门拉了开来,光线敞亮的灌了进来,刺痛了万霆钧眼睛,他伸手挡在了身前,朦胧中,看见了那个白衣净袍的身影就蔟在前面。
“霍格!!”
万霆钧和黒土方方吐声,还未骂口出声,身子已经被人给拖了出去。
二人双手被人缚着前行,拄着火把的兵士分站两侧,周遭是满满然的火亮,他抬起头,来回巡望着,然而,就算视线再好,穿过了火光,却也难以辨别身处何地,周围的环境与暗色天幕竟是连做了一片,光亮之外亦是漆黑的一片。
终于,眼前的景物熟悉了起来,这分明就是小村的试场,黑墨石的雕像就在眼前,在它旁侧,也是立了一人,远远的便已经听到了他那擂鼓般的叫骂声。
“什么,你说什么?再给我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把整个的天巫海翻了,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那人面横刀疤,一劲的扭曲,单手狠狠的掐住了兵士的脖子,一把大刀就恍在哨兵的眼前,让的他哆哆嗦嗦的浑身乱抖,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呵,一个叛徒,用的着这样担心?”霍格冷眼嬉笑地从他身边走过,径直的来到雕像前,伸出手,正要抚上雕像,却被“啊疤!”狠狠的将手打下。
“你,你说什么?”
不知是雾气还是酒气,掺杂着唾液,全然的喷薄到了霍格的脸上。
仓哴一声,毫不迟疑,蓝月出鞘,面前的弧度一闪而过,鲜血如泉,急势的喷溅,将啊疤手提军士斩杀,而“啊疤”也受势所激,染成了一个血人。
“你……你敢杀他!”啊疤双手握刀,未及砍下,那天上落下了一个东西,咕噜噜的滚落到了他的脚边,赫然便是那兵士的脑袋。
“手下办事不利,我帮你解决了他,你该是谢我才对。”霍格满脸古怪的笑望着他,起脚,更是把那头颅踹的老远。
“好,好,现在就谢你”;
啊疤大吼出声,如狮咆哮,他提刀便斩,刀剑立时相击,却没有出雷霆样的巨响,反而,只听见了低沉的嗡声,二人已是乍然的分了开来,同时,在那石像之前又多了一个身影。
全身上下皆被黑色的袍衣包裹,整个身子如同混入到了黑暗中一般,若不仔细分辨,怕是极难觉,方才,便是他一招化解了二人攻势,此刻却已收拳入袍,好似什么也没有生一般,一双眸子也是极为的彻亮,寻望着扫到了“啊疤”与霍格身上。
望见此人,霍格立时恭顺,小跑着踏上前去,“少宗主几时前来?属下未能远迎,还请赎罪。”言辞恭敬,鞠躬着身子,脑袋更是未敢抬起。
“赎罪?去向你们盟主请罪吧!我这次来,可不是看你们相斗的。”他未向那霍格多看一眼,一双眼睛更是紧紧的锁在了“啊疤”身上。
恰时有着无形的威压笼了上去,只听“当啷”一声,长刀从“啊疤”手中脱落,他蹲身把刀捡在了手里,却现身上如同施下了万斤重压一般,再难站起身来。
由此,望着眼前黑袍之人,心中更是有了莫名的惶恐,他性子也算莽烈,可是此刻却再难说出半句忤逆的话语,那人的身份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七羽烙飞……”
夜更静,火把的燃忻声在“索、索”作响,,“啊疤”勉咬压根,强撑了身子,在他身周,凹土石裂的声音更是清晰,周遭土硕石飞,身上的重压又是浓烈了数倍。
浑身的骨头如同闪了架一般在“咯咯”作响,终于,再也撑力不住,整个身子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由此,抬头,满脸血污更显狼狈,依稀的传闻恍入心间。
“七宗北御剑少宗主,所修神重之术,意念所动,裂人心魄”。
“呵呵,你不错。”烙飞顺手拿了火把,向着啊疤走了过去,他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火把的青焰烧到了啊疤脸上,跳动的炙热烧焦了他额前乱。
“舒……”长长吹气,火焰略微的偏动,焰头便来回的燃着,燎的啊疤左右闪避。“你的好兄弟坏了我们大事……。”
“哼……。”啊疤转了头,冷冷的笑,“随你怎么说,方正也是死无对症,是杀是剐来个痛快,不过,南宫大人自然会为我讨个说法。”。
“好好,很好,敢和我七宗剑这样说话的人确实不多,我不杀你,去给南宫毅带个口信吧,告诉他,今晚的事我会记下!”
一语言闭,他转身,黑色的披风遮掩了啊疤整个身子,恰如同他所说一般,啊疤身上所负的千斤重压顿时散去无踪,他跳了起来,衣衫破裂,头上满染败灰,显是极为的狼狈,抬手抹了唇角的血渍。
也不再留恋,捡起地上的佩刀,转身便走,由此,驻满了街道两侧的兵士如同两条火龙,紧跟在他的身后,撤散而去。
哗啦!哗啦!一阵的燥闹声后,小村又静寂了许多,村子里吵闹不再,石像旁廖廖的几人更是生突起来。
“少宗主!就这样放他离开”?霍格看着远去的啊疤,许是气愤不过,向着少主大吐苦水。
“哼,双月之约?好一个南宫毅,怕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和我们合作。”
“你……是说?”
“时局多变,他当然不想我七盟剑宗一家独大,这样也好,至少斩灵剑也没落到他们手中。”烙飞斜瞅了霍格,略微的迟疑后,言笑更是古怪了许多,“可是你们盟主对南宫家还真是推心置腹啊!”
“这……。”霍格面色变得尴尬,他苦涩的一笑,随即又是想到了什么?鞠身相问,“还不知此次少主前来……?”
烙飞伸手蔟在了他的面前,如若知晓了他想问一般,打断了他的话语。“斩灵剑的事对我宗影响甚大,父亲派我过来,就是不想让它落到别人手里……”说到此,那只手更是急劲的斩落,“我们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想得到。”
“少主的意思是……南宫毅想要独霸斩灵剑?”如若恍然大悟,霍格的话语又是急了几分,“所以少主才打他的人离开?”。
“他们固然惹人生厌,不过,正真让人担心的还是那些隐在后面的人啊!”。
“后面的人?”
“不错,斩灵剑的主人。”
“斩灵剑的主人?你是指……堕落神殿的守着,落焰皇族?”
说到此,霍格的脸色更是凝重了起来,他的眼睛左右的寻望着,而后更是异常小心的伸手贴在了烙飞耳上,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
“恩,此话当真?木神?双子之约?”烙飞也似受了一惊,平静的面容难得了凝重了几分,“难到龙骧的余孽们还有这么一手?”
“少主,这是他们谈话时我无意听到,至于真假……”霍格指了指着被缚的万霆钧与黒土,而后冲着七宗神修勾了手指,示意他们将二人压上前来。
“……”
“哎,臭小子,都怪你,可怜我龙骧的最后希望,怕是要毁在你的手里了。”万霆钧身侧,十字须不停的嘟囔抱怨着,好似用了独特的传音之术,声音虽大,然而押着他们的神士却是毫无知觉,无所颜动的继续前行。
“什么叫毁在我的手里,老头子你别冤枉好人,把他们打趴下不就好了,看你跑得那么快,想来神阶也不低了。”许是感觉有人撑腰,万霆钧的叫嚷声很是响亮。
听他怎么一喊,霍格抽剑正要冲上,却被烙飞给拦了下来。
“好啊,若有这个能力,就把我们全都杀了!”烙飞嬉笑着,摆手挥退押送二人的神士,见老黒土呆木在原地,又围着他转了起来,“怎么?没胆子吗?还是有些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