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站在足够高的地势俯瞰整个战场,就会现原本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生了很大的逆转。?
随着要塞的崩溃,暴风军团全面溃败,坎贝尔侯爵与艾沫儿将军根本就没有办法聚拢溃败的部下。
而兽人军队也因为这次失败失去了留在这里的意义,他们也选择撤出战场,这本该是精灵军的胜利。
可随着那面旗帜的到来,所有的状况都变得非常不同,先是兽人军队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成作战阵型。
他们同时调转枪口朝着精灵军起冲锋的画面委实震撼人心,连那些只顾着逃命的士兵也都愣住了。
暴风军团的士兵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兽人显露出如此认真的样子,平时这帮家伙不都是又懒又贪吃吗?
“那个是……远东军的旗帜?是远东军前来支援了吗?不对,现在远东军的主力应该南下才对呀。”
艾沫儿神情疑虑,虽说她是在暴风要塞坐镇,但对于帝国内部的情况还是清楚一些的,知道现在内战。
只不过他们暴风家族世代镇守暴风要塞,主要的职责是戍守边疆,不会参与到帝国的内乱中去的。
事实上在两年前暴风军团就得到了来自于王都的密信,要求他们南下参与内战,信上许以重酬。
但暴风军团对此严正拒绝,而又在一个多月以前,他们又收到了雷加的亲笔书信,信上雷加要求他们放精灵军南下,因为精灵军是雷加请来对付远东军、蔷薇军的后手,那个时候他差不多就预感边军出事。
不过坎贝尔侯爵和艾沫儿将军这对父女再次对此表示拒绝,他们绝对不能容许这种事的生。
不管谁当皇帝,他们的任务都是守卫暴风要塞这一件,这与狮鹫要塞保持了一致,但要更加开明一些。
“远东军的主力已经南下,他们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到暴风要塞根本就不可能,能够做到的就只有小股轻骑兵经过频繁换马以后高移动,而且那个旗帜显然是远东军的主旗,和其他战旗是有明显区别的。”
坎贝尔侯爵看向兽人军团中央簇拥着的军旗,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来,他毕竟是久经战场的老将。
“是那个家伙,我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他来了,不然兽人不会这样卖命的,咱们也立即展开行动吧!”
罗德神情亢奋,虽说他对军事并不擅长,但这个时候也被这股气氛感染起来,血气上涌,义愤填膺。
“能够让兽人如此狂热,的确只有林叶公爵本人才有这样的号召力,可是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南方主持战事吗?怎么会出现在暴风要塞?难道王都已经陷落了?怎么这么快?而且纵使真的是这样……”
“军旗依然是远东的战旗,并没有镶金边,也就是没有升级成王旗,不是林叶公爵登基即位,那是雷顿殿下?还是雷恩殿下?这还真是让人迷惑不解,王都那边究竟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又是何等格局?”
王都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暴风要塞这方来,这让坎贝尔侯爵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腹狐疑。
“父亲大人,现在可不是担心那些事情的时候,兽人军已经同精灵军正面接触了,我们可不能在这里坐视不理呀,而且你看,溃败的士兵们都已经减缓了度,现在正是把他们召集起来的大好时候呀!”
艾沫儿指着远处兽人军与精灵军的碰撞神情欣喜,站在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双方大致上是势均力敌。
并不存在一个冲击就有哪方被冲得七零八落的局面,显而易见兽人军的战力要比暴风军团强得许多。
这从双方的装备上就能看出来,兽人的体格原本就比普通人类要强壮太多,而且根据不同的部落种族。
兽人还具备着不同的特性,比如战熊部落的兽人就拥有着熊一般的力量,个个都能以一当十。
而铠犀部落的兽人则一身皮厚得令人指,说是刀枪不入也不为过,本来个体战力就出类拔萃的他们。
此时又配上了阵型进行团体作战,加上身上又披上了量身定做的坚硬铠甲,这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暴风军团的士兵们也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放慢了逃窜的脚步,渐渐有聚集在一团的趋势,面面相觑。
“要塞都成这个样子了,这些兽人却从正面开始同号称大6第一强军的精灵军进行全面的冲突吗?”
“这太不可思议了,要塞还在的时候没见那些兽人出力,现在要塞彻底失陷了却又变得这么拼命。”
“不对,只要敌人还没有进来,要塞就还没有失陷,失陷的只是我们的信心呀,这实在太让人羞愧!”
士兵们看着勇猛作战的兽人,又看了看落荒而逃的自己,个个都羞愧难当,自己怎么就逃跑了呢。
“兄弟们,都回去吧,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家园呀,连兽人都在那里勇敢作战了,我们怎么能逃?”
“没错,难道等打退精灵军以后,我们回去要告诉自己的父母妻儿,是兽人保护了我们的家园吗?”
“想想平时候那些兽人多么瞧不起我们的样子,我们要是再不拼一点,可是没办法抬起头的呀!”
士兵们经过短暂的思考以后,很快就有人站出来提出要返回重新站在战场上,他们可不能这样逃了。
“快看,那边是我们暴风军团的旗帜,坎贝尔侯爵在那里召集军队,好多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移动了!”
“我们是守卫边疆的斗士呀,怎么能这样轻易的放弃自己的信仰呢,我真是为自己行为感到羞愧。”
“快点回去吧,我们还能够战斗,军旗所指,便是吾魂归处,只有战死的英魂,没有溃败的逃兵!”
士兵们看到暴风战旗,互相交换眼神以后,那抹茫然的神色渐渐变成了坚毅的决绝。
他们朝着战旗的位置迅集结过去,刚才的溃败是他们的耻辱,他们因此而蒙羞。
而洗掉耻辱的办法就是只有一个,用鲜血浇铸那道疮疤,要么是自己的血,要么是敌人的血!
战旗在大风中刮得猎猎作响,死战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