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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沼泽深处的危险生物

    亨利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寒先生,你的判断倒是很有趣。”

    20  “的确很有趣,不是吗?”洛寒涯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一开始就不相信这东西,这只是个迷信。”亨利爵士不屑的说道:“这都是那群无能的警探推脱责任的惯用伎俩,破不了案就找神神鬼鬼的借口,这些早都烂大街了,不是吗?”

    “他们破不了案嘛,只能这样喽。”洛寒涯摊摊手说。

    “不知道寒先生你现在对于这个案件有没有什么头绪。”

    “法医报告亨利先生的伯父和叔叔都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吗?”

    “的确是这样。”

    “那我的那些同行呢?”

    “他们都是前往沼泽地调查,然后再也没有回来了。”

    “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很遗憾。”

    洛寒涯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绝不是一个个人犯罪,而是团伙犯罪。”

    “寒先生,你怎么得出的判断呢?”

    “我的那些同行,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家伙,但是至少他们表现的还算的上合格,他们不可能在前一个侦探在沼泽失踪后,还接连去送死。”洛寒涯顿了顿,双眼精光一闪,“所以说肯定是有特别的手段引诱他们前往沼泽,让他们踏入陷阱之中,而最有可能引诱他们出去的——就是熟人!”

    “寒先生,你的意思是——庄园里有眼线吗?”

    “不,也有可能是庄园附近的人。亨利爵士,您知道您的邻居都是什么人吗?”

    “嗯,庄园附近的话……只有几个零星的邻居——现在只有一所房屋是居住着人的——一位退休的教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叫鲁尔·邓台。”

    “那么能请这位鲁尔·邓台先生来一下吗?”

    “这完全没问题。”亨利爵士自信的说道。

    …………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一位穿着朴素的老绅士来到了这个书房,洛寒涯先行上前一步,和这位鲁尔·邓台先生握手。

    “你好,先生,我是来自伦敦的侦探,寒鸦洛,你可以叫我寒先生。”

    “哦,你好,寒先生,想必你是要询问我关于利物浦爵士的事情吧。”鲁尔·邓台语气略有些沉重的说道,“我这里的确有一些你可能需要的信息。”

    一听到这句话,洛寒涯激动的抖了一下,两眼显出当他对一件事极感兴趣时所特有的炯炯发光的专注的眼神。

    “您说真的吗?”

    “当然,这段时间我一直就在沼泽地中考察。”

    “您说,您在沼泽地中考察?”洛寒涯微眯双眼,试探着问道。

    “是的,我在退休之前是教生物的,我最近一直在沼泽地中考察这里的生物。”

    “那么您所说的我需要的信息是?”

    “我发现了一具尸体。”

    “一具尸体?是谁?”

    “很可惜,尸体在沼泽地的中心位置,我没办法把他拖出来,但应该是一位侦探。”

    “一位侦探?您看清楚了吗?”

    “清楚得就象现在我看见您一样。”

    “那您为什么没有给警探说呢?”

    “说又有什么用呢!我第二次去那里的时候,那具尸体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是的,可能是被食腐类动物给消化了吧。”

    “那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洛寒涯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我在尸体的附近发现了大型动物移动的痕迹,这是这个沼泽地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大型动物,和在利物浦爵士尸体附近的那些痕迹极为相似。”

    “哦?您能说说爵士尸体附近的痕迹吗?”

    “嗯,它很大。”

    “您说它很大吗?”

    “大极了。”

    “那些痕迹没有通向尸体吗?”

    “没有。”

    “那是个什么样的夜晚?”

    “又潮又冷。”

    “并没有下雨吧?”

    “没有。”

    “当时爵士的尸体在哪个位置?”

    “在一条水松夹道。”

    “夹道是什么样的?”

    “有两行水松老树篱,高十二英尺,种得很密,人不能通过,中间有一条八英尺宽的小路。”

    “在树篱和小路之间还有什么东西吗?”

    “有的,在小路两旁各有一条约六英尺宽的草地。”

    “我想那树篱有一处是被栅门切断了的吧?”

    “有的,就是对着沼地开的那个栅门。”

    “还有其他的开口吗?”

    “没有了。”

    “这样说来,要想到水松夹道里来,只能从宅邸或是由开向沼地的栅门进去罗?”

    “穿过另一头的凉亭还有一个出口。”

    “利物浦爵士走到那里没有?”

    “没有,他躺下的地方距离那里约有五十码。”

    “现在,鲁尔先生,请告诉我——这是很重要的一点——你所看到的痕迹是在小路上而不是在草地上吧?”

    “草地上看不到任何痕迹。”

    “是在小路上靠近开向沼地的栅门那一面吗?”

    “是的,是在栅门那一面的路边上。”

    “您的话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还有一点,栅门是关着的吗?”

    “关着,而且还用锁锁着呢。”

    “门有多高?”

    “四英尺左右。”

    “那么说,如果那个东西过来的话,门就会受损对吧?”

    “是的。”

    “您在栅门上看到了什么痕迹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

    “怪了!没有人检查过吗?”

    “检查过,是我亲自检查的。”

    “什么也没有发现吗?”

    “简直把人搞得胡里湖涂;显然利物浦爵士曾在那里站过五分钟到十分钟的样子。”

    “您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从他的雪茄上曾两次掉下烟灰来。”

    “可是脚印呢?”

    “在那一小片沙砾地面上到处都留下了他的脚印;我看不出来有别人的脚印。”

    洛寒涯带着不耐烦的神情敲着膝盖。

    “要是我在那里该多好!”他喊道,“如果我在第一现场,肯定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寒先生,我只是个普通的退休教师,我无法请您去。同时——”

    “为什么您犹豫不说呢?”

    “有的问题,就连最精明老练的侦探也是毫无办法的。”

    “您是说,这是一件神怪的事情吗?”

    “我并没有肯定这样说。”

    “您是没有肯定这样说。但是,显然您是这样想的,您一定认为这和巴赫家族的诅咒有关,对吧。”洛寒涯皱着眉头说道,“作为一个有理性的绅士,您不该做出这样不理性的推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