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夫保镖也确认过了,赶紧毕恭毕敬的开门让路。我理了理被兔子薅皱的领口,人五人六的抬脚往里走,脚底下一空——兔子又把我给提溜到了身后。
当着两保镖的面儿我得给兔子留面子,就不训诫她了。等到进了院子,我立刻冲兔子发飙:“刚才你提溜我脖领子干嘛?”
“我最讨厌你吊儿郎当的在我前面晃荡了,话说你就不能正经点?都到了人家地盘上好歹认真点吧。”
正经点?开玩笑,哥这辈子打娘胎出来就没打算点正经这个技能。
不过考虑到这话说出口挨打的几率比较高,我换了个讨喜的说法,顺便配上浓郁的笑容:“这不是有你在哪。”
兔子一翻白眼,跟要死似得:“你一个天师,事事都指望一只妖精你好意思吗你?”
一听这话我就不乐意了,当场翻脸:“你一个妖精,逮着我这个天师提溜来提溜去的你好意思吗你?”
“几天不修理你,又长刺儿了是吧。”兔子一捋袖子,露出一截大白胳膊。
我义正词严刚正不屈的冷哼一声,不过看着兔子那高高举起的巴掌……
哎~
叹了口气,单手掐了个手诀,顿时双眼一黑,额头一亮……
先声明我绝对不是屈服于兔子的淫威才开天眼的,主要是哥好歹是个天师,不表示表示身份怕你们觉得我是个**丝。
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很不习惯开天眼这种事儿,拿额头上那只眼看东西实在太别扭了。比如现在眼前的兔子,直接从一个勉强算是美少女的萝莉变成了一只人立的兔子。而且身上还呼呼的往外冒着浓烈的妖气儿,泛着青光儿,看着跟个人形发光体似得。
每每看到她真身这模样我都想笑场。我一笑场就怕这婆娘跟我动手,所以这也是我不爱开天眼的原因之一。
兔子看我开了天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拉着我就往别墅里走。
“白小姐来了啊,老爷等您有一会儿了。”
听前面有动静,我从兔子身后探出了脑袋。
是个六七十岁挺慈祥的老爷爷,看装扮应该是庄园管家,毕竟这种大门大户都有管家一职。
这种人想来都是负责琐事杂物的,也不好得罪,我赶紧冲着老头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老头咯儿的一嗓子直接晕了……
“哎,这什么情况?大爷,你没事儿吧?大爷?!”
这老头痛快的撂倒把我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扶他,掐人中按胸口拍脑袋,折腾好一阵儿老头总算醒了过来。两眼一睁,我赶紧换笑脸要说话,这老头忒不争气,又咯儿的一声翻了白眼。
“这大爷是不是有病?怎么回事?”
我一脸蒙逼扭头去看兔子。
“早跟你说了要勤加修炼,把天眼开到第二层不就完事儿了。你这脑门上顶着个大眼珠子,惊世骇俗的跟个妖怪似得,是个正常人看见都受不了吧。”
我心想有道理,赶紧掐手诀把天眼收了,然后继续去晃管家大爷。
老爷再次醒了,这回没吓晕,我赶紧嘘寒问暖几句。管家大爷冲我笑了笑说了句谢谢,然后自己揉着脑袋被我扶了起来,冲兔子道:“白小姐请,老爷已经在等您了。”
说着前面领路,嘴里还嘀咕。我耳朵尖,听得真真儿的:“人老了老了,都出现幻觉了,我还以为看见鬼了那,长得真TM丑。”
我寻思这大爷够能自我安慰的,不过这话儿听着哪儿不对来着……尼玛,这是明着说我长得丑啊!
把我给气的,捋袖子就想上去来一脚。兔子在旁边瞪了我一眼——好吧,好男不够大爷斗。
领着进门,别墅里真是宽敞的不要不要的,古典气息很浓郁,摆设也很讲究雅致。我扭着个脖子四处打量观赏,一边兔子捅了捅我,小声道:“你能别跟个二哈似得伸着舌头来回乱瞄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那边蹬蹬蹬有脚步声传来。
“白小姐来了。”
扭头,是个中年男人,带着个眼睛,一身居家装,文气的很。
这男人侧头一瞅我:“这位是?”
“陆白,我……”兔子扭头看了我一眼,总算很给面子的来了句,“我领导。”
我赶紧咳嗽一声,人模人样的理理衣领。
“原来是陆先生,鄙人姜经年,快请坐。”
三人落座,有大婶过来上茶,姜经年挥手示意:“两位尝尝,这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我端着杯子心里感慨,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喝个茶都雨前龙井。不过这味儿跟我那一块钱三十多斤的雨后高碎好像没什么区别,看来我这舌头是上不了台面了。
两口茶过,兔子跟姜经年说起了正事,我才知道到底是啥情况。
合着他闺女自从前几天五一假期跟同学去旅游了一趟回来之后,就开始变得不对劲。刚开始只是做噩梦,后来开始梦游,再后来偶尔还会失心疯,从前天开始直接经常性的长睡不起了。
“这期间我也请了不少医生给小女看病,不过所有人都没看出什么毛病来,说的最多的就是劳累过度气虚神弱。”
“这不是病,所以找医生根本没用的。”
“所以我才让人联系白小姐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得先让我们看看令千金才行。”
“也没问题,不过希望一会儿您二位不要受到惊吓。”姜经年交代了一句。
我寻思我跟这兔子都一块儿生活了三年多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吓得住我,忒看不起我或者看不起兔子了。
一边吐槽,一边跟着姜经年上楼。
要不说富家人的生活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人家家姑娘的闺房光一个玄关都快赶上我三分之一的事务所了。
整个房间刷着粉漆,走的都是甜美可爱风,装饰品也全是一些娃娃挂件和贴画,床头还摆这个人高的大白玩具熊。
不过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我就觉得画风突变的太踏马的严重了,严重的我尴尬症都要犯了。
一个面容枯皱黯然无光的中年?老年?女人仰躺着,一动不动,呼吸感觉都微弱的很。
“这是你女儿?”我实在没忍住,来了一句。
姜经年点点头,苦笑:“这就是小女玲珑。”
玲珑?我擦,这简直沙皮种的恐龙。
我赶紧抿嘴,生怕心里那句你要不说我以为这是你妈那再秃噜出去喽。到时候指不定会不会让人把我给乱棍打死,那可忒憋屈了。
“她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副样子的?”我搁这边跟个二缺似得瞎嘀咕着,那边兔子这只兔子精倒专业的跟个天师似得皱着眉头坐在床边摸摸她的额头、按按她心口,有模有样的。
“啊……这样子,已经有两天了。”我看姜经年都被兔子的动作搞得有点蒙圈,接话都慢了一拍。
“也就是说从长睡不起开始就逐渐衰老化了?”兔子继续装天师,搞得我都觉得我倒成了兔子精了。话说这么搞下去是不是说不定哪天哥就该失去天师这个职业了……艾玛我去,那真是太好了!
想到这一点我赶紧收回视线顺便装傻——哔(这字儿还是不让播)——
不过显然兔子这货没打算放过我,看我一脸二哈的模样,啪一巴掌拍在了我脑袋上。
“你小子装什么傻,赶紧给看看什么情况。”
这死婆娘!
我抱着脑袋抗议:“没事儿你拍我脑袋干嘛,你自己不是能看吗。”
兔子拿眼瞪我:“你好意思么,我是天师还是你是天师。”
我立马痛快的回答,脑袋点的跟缝纫机走针似得:“你是!”
开玩笑,哥早就想摆脱这****天师的身份了,谁想干谁干,我巴不得有人接手那,哥绝对乐得清闲。
兔子脸色跟吃了苍蝇似得,估计也是噎的够呛:“你还要脸吗你。”
我寻思斗嘴你能斗得过我,表情范欠,张嘴就来:“不要了。”
啪!
这疯婆娘称我没留神照我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给我给气的:“有本事你别动手!你我再大战三百回合!”
兔子一瞪眼,就要捋袖子现原形。
我看这架势赶紧闪身起来,摆了个白鹤亮翅。正准备比划比划那,那边姜经年跟见鬼似得看着我俩,磕巴道:“这个……两位……是不是……先看看小女的情况比较好,您两位要是打架……庄园外面比较放得开。”
我一想,有道理,人家这边要死人了,我俩这边再动手怪不合适的,又不是生娃了来表演拳脚,赶紧收了架势。
不过没想到兔子这婆娘忒踏马卑鄙了,趁我没在意一把拽着我耳朵把我给薅了过去:“赶紧的,别废话,给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只能察觉到她身上有浓烈的妖气。”
“妖气?什么妖气?”姜经年在旁边一脸不解。
我都懒得跟他废话,给兔子打了个眼色。也就这种时候兔子能配合点,跟姜经年解释道:“令千金是被妖物缠身,所有才会变成这样。”
“妖物?白小姐,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我要是开玩笑,姜先生何必请我来。”
我听着两人谈话,边俯身靠近床上这位少女奶奶,猛地吸了口气儿。这姑娘身上的妖气还是很容易感知到的,不管是天师还是妖物都能感知的到。但是要想知道是什么妖怪的就有点麻烦了。
一般妖物是没办法感知妖气根源的,也只有天师有自己的办法寻根探底。
“这,这位小兄弟是干什么?”姜经年来了一句,估计是看我动作太怪异了。
“这是天师手段。”我回头甩了一句,“还有,请叫我天师。”
难得正经一次,果然姜经年都被哥吓住了。
我正搁哪儿美那,兔子啪的又拍了我一巴掌:“别废话了,怎么样了,能感觉出来是什么妖怪吗?”
我瞪了兔子一眼,老老实实的细细回味了下这股妖气的味道……
为什么总觉得这么熟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