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昏昏沉沉的世界。
一切被雾气所笼罩。
而东方仁善则是处在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
他好像被什么召唤着,从昆仑一路走了好远,来到了这没有一丝阳光的地方。
东方仁善努力的想清醒过来,但是他做不到。
眼前的画面断断续续被他的意识识别出来。
门
一扇非常大的门。
在门前好像有着一个高台,上面好像坐着什么人。
但是,东方仁善没有在门前停留很久。
那扇们就像是对他有着极其强大的吸引力一般,他不由自主朝着门中走去。
一步迈出,东方仁善跨越眼前的大门,一瞬间天地似乎一变。
东方仁善从迷迷糊糊之中醒来,在他的眼前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而两边则是无尽的黑暗。
黄泉路吗
那刚刚的是什么
东方仁善站在原地不断的回想在脑海之中的记忆片段,大门前好像是有着一只阴间的军队。
他回头望去,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没有丝毫的退路。
“所以,我是要去投胎吗”
将目光移到正前方的路上,东方仁善喃喃道。
忽然间,他笑了起来。
“有趣,那就看看阴间是什么样子吧。”
望不到尽头的孤独道路之上,又多了一人。
而在泰山之下阴阳结界下面,高耸入云的鬼门关之前,无数阴魂被吸入鬼门关之中,这个数量比往日多了数十倍。
无数的阴魂如同洪水一样涌入鬼门关之中。
身材魁梧的鬼将军抬头望着那无尽的阴魂,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又该出征了。”
他站起身来,望了望鬼门关,然后拔起来了插在高台之上的方天画戟。
方天画戟一挥,鬼将军冷冷道:
“点兵,出征”
威严的声音在混沌之中响起。
天地之间的烟雾缓缓散去,露出看不到尽头的阴兵。
它们排列军阵,无形的势从它们身上散发出去。
数万阴兵恍如一人。
这便是军阵,万人化作一人,同时它还会无尽压制入阵者的能力。
古时,军阵和帝国气运合一,就是神魔也不敢妄动。
无尽的削弱和不断的增幅,此消彼长之下,便是常人也能够发挥出骇人的实力。
“可惜”
鬼将军在哀叹自己手中的阴兵只是下成的阴兵。
军阵要想发挥到极致,布阵的众兵将们也自然是越强越好。
可惜,真正强大的阴兵可不会落在他的手里。
万鬼入幽冥,先过鬼门关,再行黄泉路,真正进入阴间之后,会有判官审罪。
判官过审之后,可以留在阴间的不入轮回的阴魂就会进入阴兵挑选的序列。
在轮回之所挑选完胜任轮回职位的阴魂之后。
在阴间真正雄霸一方的鬼雄们便会开始挑选阴兵。
之后下面次一等的霸主们便会开始挑选自己的阴兵。
直到无数势力分割完,最下等的阴兵才会被遣送到镇守阴间入口的将军手中。
也就是鬼将军这些人的手里。
按照地府鬼雄们所言,过道的阴兵又无战事,自然不需要精锐。
“终究是混乱太久了。”
鬼将军叹息道。
阴间和世人想象的不一样。
阴间已经混乱很久了,轮回是轮回,阴间是阴间,轮回在阴间,但是阴间并不是轮回。
世人皆以为阴曹地府掌管一切,却不知阴间乱战有多严重。
真正的阴间霸主早已经将权利基本上架空,要不是轮回乃是天地之重,说不得轮回也会被他们全部架空。
像他这样外放镇守鬼门关的将军是最安稳的,也是最无权的。
又想多了。
没办法,他最多的就是时间。
练兵、修炼还有发呆。
当然,更有意思的就是在人间动乱有大死亡之时,去人间了。
鬼将军抬抬头望了望眼前的阴间军阵,盔甲之中是无尽的黑暗,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军阵在他的面前快速组建完毕。
鬼将军这时候空荡而威严的声音响起。
“起兵,入阳间。”
浩浩荡荡的军阵朝着无尽高空之中奔走而去。
而鬼将军坐在最后面的战车上,他身披甲胄,手持方天画戟,真的是威武不凡。
再加上他阴兵的身份,让他在人间更是诡秘莫测。
阴兵们跨域阴阳之界,浩浩荡荡朝着西方而去。
漠北,秦楚明细细的感知着整个地球之上的变化。
“先生还不出手吗”
老柳树柳枝摆动,轻轻的问道。
但是他的声音却是显得异常的苍老与沙哑。
“不急。”
秦楚明坐在窗户边缘的座椅上,静静道。
他的双目之中是道道流光,光华之中似乎是无数的画面。
局势变化,已经一笔一划的勾画了出来。
阴兵已然出泰山。
太白山上仍旧在痛苦的僵持之中,而东出的万兽很快就会到了。
而西方如同不要钱一般倾泻的核弹并没有杀死太多妖兽。
妖兽的生命比人类强大太多了。
核弹的辐射对他们的来说并致命,而爆炸出了一定范围也很难对他们造成杀伤。
活着的妖兽们继续一路向西。
它们很快会和西方联盟军旅碰面。
一个个人,一件件事,巨细无漏。
“我真怕自己会成为一个天道。”
秦楚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似乎有点自嘲道。
“不是还有李依白小姐吗”
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提醒道。
老柳树看了看高楼之上,今天没有看到先生养的二哈和李依白小姐。
“是啊,其实这很可能是个必然,就看看我成了天道,还是天道成了我。”
秦楚明看了看高楼之上。
李依白并没有出来,之前她喝了秦楚明酿造的醉仙酿。
佳酿可醉仙,神鬼亦贪杯。
这醉仙酿谁喝了都要睡够三天才会醒来。
那个迷糊蛋估计现在还睡得迷迷糊糊的。
“你说死的这些人如果知道这是一个局,他们会是什么想法”
“应该会想杀人吧。”
“但是轮回成,他们也算是变向的永生了,他们怎么能不感谢我呢。”
“先生,说的对。”
“或许对,或许错,但是我的路,我终究要走到头才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