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这时的心中也是一阵冷沉下来,就是收拢这么简单吗?
在他看来,这里的情况都已经变化。
而且在他看来真的是很危险。
校尉的目光很快就就在客栈内扫视一圈,众人这时早就已经将刀和剑都隐匿起来。
毕竟在北莽这里,对兵器的限制还是很严格的。
他们出现在这,
本身就很怪异,
如果再佩戴上刀和剑之类的武器的话,肯定会让兵爷落下口实。
校尉看去的时候,众人都是埋首吃着东西,很是热闹的喝着酒水。
在这里就变得很热闹起来。
校尉再看向了二楼,那对母子,以及少年,还有背影之人给校尉都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你们这客栈内还真的是五花八门。”校尉冷道,“我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带她们母女离开这里。”
校尉这时就指着二楼那对母女。
众人见此,心中都是一愣,甚至是有些让人觉得很震撼。
老板娘和老板这时也是使了一个眼色,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样。
他们就阻拦在了上二楼的口子上,很显然这是不会让兵爷上去。
这时。
站在校尉身后的一名士兵冷道:“你们敢阻拦我们校尉?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然而。
就在他说完这话后。
士兵就被一旁的一名看似跟个瘦猴似得家伙一刀给解决了!
这让另外一名士兵很是震惊。
他没想到。
这些人胆子如此大,居然敢杀他们?
不过。
他现在虽说很愤怒,但很快就被另外两人给杀了。
校尉察觉到了这一幕,他转身,恶狠狠的看着众人,眸子里带着寒意道:“你们胆敢杀北莽士兵?”
这时。
在客栈内的众人脸上就带着冷意。
“小子,你很猖狂啊?你不想一想,这是什么地儿?”
“对,你是北莽的官兵又如何呢?”
“今日.你必须是在这里!”
“……”
顷刻间,在整个客栈的一楼,众人已经将这名校尉给围起来,很显然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走一个活口了!
校尉见此,眸子里就闪过一抹寒芒道:“就凭你们?”
校尉并未多做停留,而是拔刀,出刀。
直接就将一楼的几名家伙给杀了,然后几个武功稍微高点的家伙见到此情此景后,都是表情一愣,整个人都显得很无奈起来。
什么情况?
这家伙还真的是很厉害。
而且都不敢继续再出手。
就连老板娘这时都有些愤怒了,她正要出手,但被老板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此刻在校尉看来这里的情况他已经能很好的掌控,而且有些人和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
只需要站立在那里就已经足够!
客栈内其他的人都是一愣,很显然在一楼的一众人都是心中一愣,觉得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总觉得是被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给耍了。
但是。
他们现在肯定不能说出来,就连愤怒都做不到,这简直就让人不由得觉得震撼无比。
这些人的心中都已经很冰冷和震撼。
校尉的武功至少在一品境界,至于真正的实力,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触摸都不敢。
众人的心中很是震撼。
而且。
原本想出手之人,这时候并未出手,而是都将自己的武器都隐匿起来。
很简单,他们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去送死,之前的极为纯粹就是在找死。
一时间。
整个客栈内就已经死寂一般。
在这里的情况就变得很尴尬和冷沉,宛如在这中间的一些事情,顷刻间就让人不由得觉得很无奈起来。
甚至是在这中间的一些东西都渐渐的清晰。
这时。
在外边就进来了一人,其实不是进来,而是被士兵押进来的,正是之前的小伙子。
店老板见此,神情中就有些凝重。
似乎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而且。
这时候的小伙子依旧是在口中喊冤道:“军爷,你们真的是抓错了人,我只是一个喂马、劈柴、然后做些小工的伙计!”
“闭嘴!”士兵一阵的冷喝道。
然后。
就见到士兵直接一脚就将捆绑起来的小伙计踹倒。
这一幕。
让店内的一众人是敢怒不敢言。
就连老板和老板娘这时候都是微微皱眉,但并未有发火的意思,而是显得很平静而已。
校尉叫袁庭风。
袁庭风何许人?自然就是北莽的一个校尉,他带的这一对人马乃是藏茗山的军队。
袁庭风整个人原本是武林中人。
据说当年与魏通等人都有些一拼,只是后来魏通的崛起,直接就让这个人销声匿迹,不曾想他现在居然是藏茗山的一名校尉。
这让众人都是一愣。
“诸位你们都很清楚,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我只是想带走我要的人而已!”袁庭风冷道,“如果有人胆敢阻拦我,都得死!”
袁庭风的语气是真的很冰冷。
很简单。
他就是这么的直接,这么的自信。
虽说只是一个校尉,但修为早就已经到了一品金刚境界。
在整个北莽而言,都是少有的校尉存在,毕竟拥有这样实力的人,是不会仅仅局限在一个校尉的职位之上,而是会争取更大的权利和地位。
但是他没有。
原因很简单。
他是想一直待在魏通的身边,就做一个小小的校尉,因为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
如今魏通死了?
他的仇,自然要找魏通的子女和妻子报仇了!
因此,他这一路追来,为的就是堵截魏通的妻子和女儿。
没错,至于客栈中的一众人。
其实他们也是受了别人所托,也是来杀魏通的妻子和女儿,原因很简单。
魏通与北莽南朝的兵马大元帅朱村岗乃是拜把子的兄弟,现在魏通死了,那么肯定会让朱村岗很气愤。
很多人就不会让魏通给的子女苟活。
他们必须要斩草除根!
以绝后患。
那么坐在二楼的那对母女正是魏通的妻子和女儿,只是她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在意楼下的一切。
似乎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她们一样,父女依旧是催促着女儿吃菜,简直就是一个慈母。
然而,
孩子似乎很好奇,这里的事情都让她觉得很新鲜,难免会东张西望,但也被校尉的杀人如麻给惊吓到了,不由得用粉.嫩的小手捂住了眼睛,然后在慢慢的展开手指,从手指缝里看世界。
这仅仅一个孩童。
然而父女这时候并不着急,似乎她早就已经知晓了这样的结局。
再说校尉。
他的话已经说的如此的清楚,根本就没有反驳的机会。
“诸位,你们应该清楚了吧?”袁庭风冷道,“你们的账我不想管理,但你们若是敢在这里阻拦我,那么你们会很惨淡!”
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这里这么多的人,而且武功都不俗,然而在这名校尉的眼中,似乎根本就不值一提。
在这中间难免有些人很不爽。
可是。
他们现在也不敢出来与之对峙,毕竟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煞神。
只要谁出去,谁就会死在这。
而且这袁庭风做事的风格。
其实在武林中的人都很清楚,他就是一个无赖和心狠手毒之人。
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而且他甚至是已经很清楚。
在这里的情况都已经跟随着时间在变化了!
因此。这时众人就将目光落在了二楼的老板和老板娘,以及坐在那对母女对面的人。
很显然。
他们这个时候是想求救与这些人。
老板和老板娘这时也是不由得对视一眼,而且两人都是一阵紧蹙眉头。
不过,就在老板娘要出手时。
二楼背影就已经飘然下楼,那阵仗真的让人觉得很是仙风道骨,他落在了袁庭风的面前,脸上就带着笑意道:“袁庭风别来无恙啊!”
袁庭风见此,眸子里就闪过一抹寒芒道:“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这人的语气中带着冷意道,“你应该很清楚,只要这两母女在这里,你就一定会来,不是吗?”
袁庭风的眸子里神情就显得极为的冷,道:“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了?”
“魏林,你居然会如此做?可惜的是,你真的以为你能保护她们娘两吗?”
魏林,魏通的弟弟。
同时也是藏茗山真正的二把手,实权也是很大,如今他护送自己的嫂嫂和侄女会故乡。
为的就是要避开战乱。
但是,让他真正没有想到的是,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听说自己的大哥死了。
这让魏林很是悲恸。
而且他甚至是能清楚。
此事不简单,其中必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因此他就放缓了进程,而是一直都在等待。
果然。
今日就在这里等到了袁庭风这条狗,疯狂的狗,之前一直都是在乱叫,现在依旧是不择手段。
魏林冷道:“袁庭风我不会让你得逞,你应该很清楚,这是我魏家的血脉!”
“袁庭风,你要为此付出沉重代价!”
袁庭风闻言神情冰冷道:“你真的觉得,你能护得住她们?”
魏林苦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袁庭风这时刀已经递出,魏林见此,不断向后撤退,而且他的速度很快。
而后在一个安全距离后,他猛地一踏脚就腾起。
袁庭风扑了一个空,这让袁庭风有些恼怒,他收回了刀,冷笑道:“哟,你倒是藏的很深,只是就凭你这点本领?也想与我袁庭风一较高低?”
魏林并未否决他的话,反而是很坦荡道:“与我大哥比起来,我的确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对付你应该没啥问题。”
这话一出。
魏林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就瞬间爆发了出来,就连在场的一众人都为之一惊。
一品境界?
而且。
就连袁庭风都是一怔,他不由得微微皱眉道:“金刚境界?真是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以前还真的是小瞧你了!”
魏林不由得苦笑道:“袁庭风,我大哥说你有大志向,但是你向来恃才傲物,德不配位,因此,他让你做个校尉,其实是想提拔你,但……”
说到这。
魏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毕竟他大哥现在死了。
而且死的是不明不白,现在他就有一种怀疑,就是遮掩这个人暗自使了什么手段。
因此,他心在对袁庭风是真的很不感冒。
袁庭风见魏林的表情,整个人就显得很冷,似乎就是在这时候,他也能猜到魏林心中作何想。
无非就是觉得自己的大哥是他袁庭风杀得。
而且。
对这样的误会,袁庭风似乎也没有去辩驳,而是在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道:“魏通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清楚?他会提拔我?”
魏林这时并未回应他的这话,而是淡淡道:“如今我只是希望你能退去,不再为难嫂嫂她们。”
“她们毕竟是这中间的受害者,对很多事情根本不了解!”
袁庭风哦了一声。
他目光盯着魏林,一字一句道:“你真的以为你能做到吗?这对你似乎也没什么好处吧?”
袁庭风大笑道:“如今藏茗山已经乱作一团,你就不想回去,统领整个藏茗山?”
魏林瞥了一眼母女二人,淡淡道:“藏茗山我根本不会在乎,况且我大哥之前说过,如果他战死,下一任的藏茗山的山主,便是你袁庭风!”
袁庭风听到魏林这话,心中也是一震。
这什么情况?
袁庭风只觉的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袁庭风有些不相信,道:“这怎么可能?魏通向来看我都不顺眼,他怎么可能会将整个藏茗山交给他,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
这时的魏林不由得冷笑道:“当然,这还是有前提的,在大哥出事以后,你并未问难他的家人。
但现在看起来,你似乎已经违背了这个条件,袁庭风你向来聪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糊涂呢?”
袁庭风闻言,频频皱眉。
很简单。
他这个时候在思忖,这究竟会是怎样的情况呢?
以及在这中间的某些问题又该如何呢?
“魏林,你休要在此胡说八道。”袁庭风冷道,“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能相信你吗?”
魏林这话说的是真的很直接。
而且。
他这话没有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