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和严重性,所以他对有些人,是死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潘龙觉得有点儿可惜,这一次见刘协,刘备升官了,曹操升官了,自己没升官,虽说曹操让百官捐钱是为自己三菜一汤筹钱,但那钱始终也进不了他自己的口袋,只能还是曹操保管着。
这天潘龙吃过早饭,正要去营中,却发现一个少年来了,并且赶了一辆马车,本以为是路过的,后来发现并不是,这辆马车对着潘府的大门就停下了,然后从马车里出来一个少年,少年其貌不扬,却像极了曹操。
曹丕,他来干吗?
潘龙之前经常去司空府,也算是和曹操的几位公子罩过面,他还是认得曹丕的,一见他下马车,马上道:“丕公子,不知造访本府,有何贵干啊?”
曹丕呵呵一笑,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他是假笑,这小子阴险的很,后来为了夺嗣,不惜把曹冲给毒死了,也就是曹冲太锋芒毕露了,生在帝王家庭,你只能当傻子,不然就会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别人一出手,不是废了你,就是杀了你,其残酷性比战场还激烈。
曹冲五岁的时候就懂称象了,那头大象是孙权送给曹操的,不要说当时没有科技,就是现在科技发达了,称个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要找地磅,把大象拉去,人家曹冲直接用石头就称了,你说聪明不聪明,所以聪明之人容易遭人嫉妒,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露头的木头先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人可以聪明,但要懂得隐藏自己的聪明,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藏拙。
曹丕一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比曹操还不是人,比曹操还要畜牲一些,曹操玩过的女人,他接手接着玩,也不嫌老,也不嫌脏,最后弄得一身病,只当了八年的皇帝,就一命呜呼了,这就是下场,这世界向来都是公平的,没有谁能够逃过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一切都报。
“顶天将军,在下特意来看望妹妹,按说呢,你还是在下的妹夫呢,在下带了点儿薄礼,还望不要嫌少。”
曹丕说着话,就命人把马车上两个箱子抬进了府里。
当了曹丕的妹夫,潘龙摸了摸鼻子,心里有点儿堵的慌,这小子倒真会拉近乎啊,曹丕的意思是自己也得叫他一声哥哥?
潘龙实在叫不出口,什么玩意儿,你说什么就什么,老子就是不承认,缺德的家伙,笑里藏刀,老子才懒得和你有来往。
“怎么会呢,其实你来这里就像来自己家一样,还带什么礼物。”
从箱子的重量来看,这应该是钱,曹丕这家伙不过是个公子,哪里捞这么多钱的?
曹丕仍在笑,道:“要的,要的,总不能白来吧。”
潘龙这时叫人把追龙马牵了过来,对曹丕道:“在下还有事外出,丕公子且进潘府,自会有人照料,若有不周之处,待在下回来,定不轻饶,告辞。”
潘龙说着,一跃上马,拍了两下马屁股,追龙马就迈开前蹄向营中奔去。
曹丕这时脸赛苦瓜,特意来拉拢潘龙的,没想到弄了个烧鸡大弯脖,猛咬大牙,只在心里想着,姓潘的你什么玩意儿,要不是看你武艺了得,本公子才懒得理你,本来特意来和拉拉近乎,没想到你竟如此不识抬举。
“丕公子,请到潘府一坐。”潘府的仆人还是笑嘻嘻的对曹丕说话,这可是曹操的儿子,许昌最高统领的儿子,说什么也不能怠慢了,若不然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曹丕突然就瞪着这仆人了,目露凶光,一副要把人吃了的模样,吓得仆人猛的一抖,像个老鼠见了猫一样的问曹丕:“公。。。。。。公子,老奴是。。。。是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曹丕猛咬牙,不说一句话,要说这家伙,就是个另类,脾气怪的很,在后来,一咬牙就要杀人,这一点绝对是遗传的,曹操也经常如此。
还是没有理这老仆,还好他没有为难老仆,若真是打了这仆人,潘龙非打断曹丕一条腿,连曹操潘龙都敢揍,更何况是他儿子,在潘龙看来,潘府的人绝对不能被人欺负,同时他也要求潘府的人不能欺负外人,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曹丕径直的走到了曹倩的房门前,门前八个丫环皆敛衽行礼,曹丕也不吭声,叫道:“倩儿,给哥哥开门!”
曹倩正在屋里吃葡萄,才懒得动呢,更何况她现在还有身孕在身,于是道:“你自己进来吧。”
曹丕一下把门推开,大步走了进来,一坐下来就猛吃了十个葡萄,用松鼠吃松果的速度,他觉得太酸了,马上就对外的丫环道:“去,去把潘府最好的酒给我拿来!”
一个丫环走去拿酒。
曹倩有点儿想笑,道:“大哥,你这脸色不对啊,没见到顶天吗?”
曹丕道:“见到了。”
曹倩道:“见到了你还生什么气?”
曹丕把桌子一拍,道:“就是见到了我才生气,这家伙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了不起了,一见到我来,他拍马去军营了,好像故意不想见我一样,我这个妹夫真不识趣,将来有一天我一定好好整整他!”
曹倩道:“哥哥,恕妹妹多嘴,你找他干什么,他不在的时候,你就来了八次,每一次都要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曹丕犹豫着要不要把真话说出来,最后还是把真话说了出来,道:“妹妹啊,实不相瞒,你也知道,父亲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我请算命先生给父亲算过命,乃是王候之命,也可能荣登九五,我现在不得拉拢些人啊,将来我可是王子,身边没有能人,如何能立足啊?”
曹倩叹了口气,觉得这小子真是无聊,居然找人去算命,马上道:“术士之言,万不可信,你怎么能算父亲呢?你算了父亲,有没有算过你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