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是一阵狂笑,杖还没有打,他就已经赢了一样,完全没感觉到压力山大。
袁术刚一笑完,梁钢就猥琐的把手一拱,道:“陛下,属下听说曹操兵多势众,在下领五万兵马,恐难抵抗。”
“曹操兵多?”袁术讶然一问,道:“你倒是说说看,曹操带了多少兵吗?”
梁钢瑟瑟的道:“多少兵末将不知,不过听探子来报,那曹操驻在西门的兵马实在是太多了,多的站不下都站到树叉上去了。”
袁术一听,勃然大怒,啪的把大腿一拍,手指梁钢道:“呆!你个混帐东西!还没出发你就扰乱军心,曹兵真要那么多的话,我寿春早就被踏平了。。。。。。”说到这里,咬得牙都歪了,想这梁钢实在可恨,居然长曹军志气灭自己威风,当即冲殿外大喊一声:“来人呀!拖出去给我砍了!”
阎象一听,这可不能让砍了,寿春本就没几个将军,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砍一个就少一个,于是往地上一跪,道:“陛下开恩,饶梁将军不死啊。”
丞相阎象一跪,文武百官皆往地上一跪,道:“陛下开恩呀。”
梁钢这时早跪地上去了,一听说头要掉了,吓得体如筛糠,面如死灰。
袁术看众人求情,似乎也不打算放梁钢一马,仍固执的把袍袖一甩,道:“众位不必求情,不斩此人难稳军心,没出兵就说曹兵多,不是明显的怕死吗?越是怕死,寡人就越让他死的快一点,来人呀,拖出去立斩!由桥蕤接任攻曹重任。”
两个人立马过来拖梁钢。
阎象既然已经开口了,就有把握救下梁钢,阎象有大才,只可惜跟错了主子,他要跟着曹操,必定名声大噪。
趁梁钢没被拖出去的时候,阎象又是把手一拱,道:“陛下且慢,桥将军六十有余,年势已高,当下还在家中养病。”袁术把大腿一拍,道:“那就换刘勋,朕的将军多的是!”
阎象又道:“臣下觉得,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未发兵先斩大将,只怕不吉利,以臣之愚见,梁将军人头可暂寄项上,让其戴罪立功,若能立功,死罪抵消,若不立功,两罪并罚,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袁术别的字没听到,就听到了“不吉利”三个字,他是一个很迷信的人,当年当皇帝就是因为迷信而当的,早有谶语曰:代汉者,必涂高也。
袁术以为涂高就是他,又得了玉玺,所以就大胆的当了皇帝了,涂高又怎么能扯上他呢?他是这样认为的,涂,乃途也,途乃道也,道乃路也,袁术字公路,这就扯到了路上,他以为代汉者就是他。
人一旦迷信起来,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当然,凡事都有两面性,阎象就用袁术的迷信救了梁钢一命。
袁术一听说不吉利,马上就取消了杀梁钢的念头,却还是脸带怒色道:“若在平时,朕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求情,今日大战在即,就暂且饶梁将军一命。。。。。”说到这里,似乎还有点儿不解恨,居然有人胆敢说曹操兵多势众,想想他就咬牙,于是道:“梁将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出去,杖责三十,以示龙威!”
说罢,两个卫兵把梁钢拉出去,照屁股上猛打一通,杀猪般的叫声在大殿回荡着,个个听得心惊肉跳,都觉得袁术有点儿狠了,这也就是在袁术这里挨打敢大叫,要到曹操那里,你敢叫一声,外加三十棍,打到你怀疑人生。
打完梁钢,纪灵,李丰,乐就,四人各自领命去调兵遣将,可怜梁钢多说一句话,屁股流血还得去打杖,心里就像吃了一百个苦瓜。
潘龙带着臧霸一行人跟着曹操出来了,潘龙深切的知道,无论做什么,经验最重要,打杖更是如此,要想手下的人将来能独挡一面,就一定要带他们出来多打杖。
在西门三十里外扎下连营,曹操此次挥师十万,誓必诛灭袁术,不然他手里的天子就没用了,他这次出兵的数量,比刘备,吕布,孙策三家加起来还要多,当然了其他几家也是兵马有限,并不像曹操家大业大的,就这样他兖州老巢还有好几万兵马没动呢,就算许昌的兵马全部死完,他也有路可退,从古至今,凡善战者,先思败后思胜,没打杖之前一定要给自己想好退路,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两天过去了,基本上把寿春西门的情况摸了个大概,要说全部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探子前一秒探的事情,说不定人家下一秒就变了,事情总有不确定性。
第三天的时候,曹操把文臣武将召到中军宝帐,他自然坐在帅案后面,文武分站两旁,许褚这个贴身保镖,脸上的浮肿已经下去了,此刻还是神气十足的手拄长杆大刀,眼扫众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不横也得装横,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很有气势,他绝对是一个合格的保镖。
文武到齐后,曹操在帅后眯着眼睛,似睡未睡的样子,两手摆在帅案上,右手食指轻轻的敲着案子,他在酝酿接下来的获奖感言该怎么说,做三军主帅,口才也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说不好话,就难以服众,像袁术那样的,动动就杀人,只会让人口服心不服,到最后就演变成口心不服,揭杆而反,众叛亲离。
曹操大概保持食指敲案的动作有半个时辰。
不光是潘龙,很多人站得脚都麻了,上了五六趟茅厕,曹操却还是半眯着眼,不说话,也不走动,也不去上茅厕。
众人都了解曹操的脾气,谁也不敢说一句话,曹操这么做有他的理由。
潘龙恨不得把曹操轰下去,自己坐到帅案后,让曹胖子站半个时辰试试爽。他觉得有话快说,有那什么的就快放,眯眼敲桌子是什么坏毛病,爷爷的真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