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自然了解宋宪是想用刀来壮胆,于是把刀递给了他,他一拿,差点儿没被刀压趴下,张辽这把刀重三四十斤,也不是谁都能抡起来的。
魏续见候成扛着刀出了营帐,想着这招要是有用,他一会儿也这么做。
宋宪出了营帐后,觉得还不够安全,马上又调来五十人,把他前后左右里三层外三层的护着,他就在中间准备小解。
潘龙心想,你就是找五千人护着也没用,宋宪还没解开裤腰带,“啪啪!”两个耳光已经到脸上了,他只觉得眼前一闪,速度之快,绝对不是人,于是还没解出来手,便大叫着:“有鬼呀——”兔子一样的跑到了营帐内。
五十人硬是什么也没看到。
宋宪的情况和候成差不多,唯一不一样的是脸肿的没那么大,也没尿裤子,他那泡尿估计憋得够呛,因为他可能要憋到天亮。
张辽一看,宋宪脸上也是两个殷红而清晰的掌印,觉得真是见鬼了,又把五十个卫兵叫来一问,皆摇头说没看到。
魏续一看,完了,提刀也没用,今天的手算是解不成了。
张辽马上道:“绝对是有人在搞鬼,传我的令,全营戒备,点起火把!”
张辽军令一下,全营火把一把把渐渐亮起,连绵十多里,灯火通明,这绝对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魏续憋了一会儿尿,觉得实在是窝火的很,问张辽:“这该如何是好?在下实在憋不住了。”
张辽瞧了魏续一眼,知道人有三急,这种事情拖不得,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于是道:“好在军营之中都是男人。。。。。。”说到这里,便冲帐外大叫道:“来人呀,拿夜壶来!”
魏续觉得在众人面前撒尿,实在是大大的不雅,胸中窝了一股火,把脖子一硬,道:“张将军,不必啦,他爷爷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就是挨两掌吗?爷爷还怕了那鬼不成!”
说完话,魏续顿地式的出了营帐。
潘龙紧随其后。
张辽也跟了出来,他要亲自看看鬼掌脸是怎么回事。
五十多人皆跟在魏续身后,潘龙只觉得好笑,这么多人观赏小解,还是头一回见,但觉得魏续此言此行,倒也不失为好汉行为,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顶天立地,所以他觉得可以少掴一掌。
魏续刚要解裤腰带,只听“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张辽明明连眼睛也没眨,硬是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眼前一闪,实在看不清任何东西。
魏续被掴了之后,愣了几秒钟,然后仰天大笑道:“呼哈哈哈,痛快!痛快呀!不就是一死吗?爷爷不惧!”
之后便听到“哗啦啦。。。。。。”的声音,魏续顺利的小解了。
潘龙见大功告成,便溜出了大营。
一跃回叉路口,二跃回城,三跃回自己行在的屋顶。
这时的月亮已经很圆了,比他去军营是要圆,圆的就像是十五的月亮,他突然想了起来,好像今天就是八月十五了,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他觉得十五的月亮也还是挺圆的。
潘龙突然想起了王维的那首诗: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每逢佳节倍思亲,每逢佳节倍思亲,每逢。。。。。。”潘龙站直着身子,呆呆的望着月亮,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虽然在汉代还没有过中秋节的习惯,但他似乎很想吃月饼,很想和自己两个漂亮的老婆坐在一起吃月饼。
于是又望着许昌的方向,他觉得用力一跃应该能到许昌,于是就这么做了。
一跃而起,犹如坐上飞机,只觉得点点灯光在脚下闪过。
落在一屋顶,看到桥边站着两人。
“跳。。。。。。跳进去,你若是不敢跳,嘿嘿,你就是孙子!”
桥边站着的两个醉汉,一胖一瘦,手里各握着酒壶,喝醉的人已经没把酒当酒了,他们当水在喝,他们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刚才说话的个子稍高一点儿,这时稍低一点儿的人说话了:“你先跳,你跳了我。。。。。我再跳!”
潘龙一看,好家伙,大半夜的,这俩喝醉了在跳河玩呢,醉汉跳进河里,还有救吗?
为了减少无谓的死亡人数,正在屋顶的潘龙打算跳下去做好人,其实他本来就是好人,他要把这俩人劝回家去。
又觉得这个地方不像许昌,一跳下来便向高点儿的人问道:“兄台,你好,请问这是何处?”
“娄家桥!。。。。。。”回答完潘龙的话,他又接着对另一人道:“我说法。。。。。。法正啊,你到底敢不敢跳啊,不。。。。。。敢跳就喊我爷。。。。就就行了。。。。。。。喝。。。。。。”
说着话又往嘴里灌酒。
法正?潘龙脑袋一热,听着好熟,心想,若老子没记错的话,那法正可是汉中人啊,嘿嘿,不可能吧,老子一蹦,蹦到了西川?
蹦过了许昌,直达西川了,许昌离西川往西还得好几百里呢,潘龙觉得自己这一跃,至少有千里之远,当然了,比齐天大圣的十万八千里还相差甚远。
另一个矮点的人又道:“娄。。。。。。娄发,你先跳,你跳了爷爷我就跳!”
娄发?潘龙想了想,此人真的不熟,但这里是娄家桥,那想必娄发该是本村人了,不管怎么样,他该往东再跃一下,没有导航系统还真是个麻烦事,因为你只知道大概方向,根本不能准确到达目的地,所以一跃还不能太远了。
但在跃走之前,潘龙还得先把两位醉汉先劝回家,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次他打算救两条命,那就是十四级浮屠。
潘龙拍拍这二位的肩膀,道:“我说二位兄台,当下天色已晚,还是快快回家休息吧,家里的妻小都等急了。”
法正指着天空的明月,醉眼惺忪的道:“我说这位大哥,如此。。。。。。良辰如此夜,你居然要我们回家,你太无趣了,喝!”
法正说着,又喝一口酒,洒的脖子里都是,也不知道是真喝还是假喝,但潘龙听法正叫他大哥,他觉得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