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缓缓的向屋内走去,当看到仍在矮几上趴着的曹操和许褚时,便稍稍顿了顿,只觉得潘龙的夜生活越来越乱了,将脸盆轻轻的放在高桌上,然后带着一脸的惊讶走出了屋。
潘龙走到桌边,一头扎进了脸盆,将整张脸尽量的埋进水里,憋了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觉得顿时清爽许多。
曹操也站了起来,显然还是很怕光的,眯了几下眼,发现自己腰间的丝绦开了,他一边认真的系着丝绦,一边道:“哎呀,这果然没在床上睡的舒服,在这儿睡了一夜,睡得屁股疼。”
许褚也起来了,三百六十度不停的转着自己的脖子,像是睡落枕了。
潘龙洗完脸后,拿布绢边轻轻的擦着脸,边对曹操道:“司空,我去叫小梅换盆净水过来,六奇已经做好了早饭,你二位就在这儿吃吧。”
潘龙说完,就要端着脸盆往外走,却被曹操伸手拦下了,道:“换什么,水不是挺干净的嘛,仆人们打水不易,将就着洗吧。。。。。。”
曹操说着,便在潘龙洗过脸的盆里洗起脸来,他洗脸很猛,用手使劲儿的往脸上撩水,就像鸭子扑水一样,水花都洒出到地上好多。
潘龙觉得曹操不一定会游泳,却一定会狗刨。
曹操洗完脸,许褚也洗了起来,连考虑也没考虑,同一盆水三个人洗脸,潘龙不停的眨着眼,心想:二十一世纪打节约用水的公益广告,你二位应该去的。
几人出门后便上了个茅厕,又净过手之后,潘龙便带曹操和许褚来饭堂了。
钱槐本来没做曹操和许褚的饭,只能每个人匀出来一点给他们吃。
曹操一吃钱槐做的饭,就说过几天派人把他接到司空府,钱槐只是嘿嘿嘿嘿的笑,嘴上也说些感谢的话,心里却想着:曹胖子,我信你个鬼!
吃过饭后,曹操满意的挺着肚子,拄着拐棍一拐一拐的带着许褚走了。
约过了半壶酒的时间,铁道的赏赐到了,钱,马,兵器,一样不少。
潘龙拿过兵器仔细观瞧,这是一杆枪,一杆上好的亮银枪,潘龙听说一杆枪的造价十分昂贵,并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从选材上都十分严格,要选很多适合手握的藤条,在水里浸泡,泡上九九八十一天,再将不合格的丢掉,然后开始缠布,油炸,如此反复,最后能出一两杆合格的就算是不错了。
所以,好的兵器对一个征战沙场的战士犹为重要,潘龙先在院子里呼呼的抡了几圈,枪杆与空气的磨擦声,听着都令人热血沸腾,他这时也很想有一把顺手的兵器,至于座骑,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真的像曹操所讲,宝马难求。
钱槐似乎对兵器没兴趣,当然了,是他身高四倍乃至五倍的兵器,他也不好掌握,他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杀猪刀,虽说兵器也有寸长一寸强之说,但也有一寸短一寸险之说,各有好处。
钱槐唯独对那匹好马十分感兴趣,由于身高的问题,他每次上马都十分费劲,因为马蹬的高度差不多就是他身高的高度。
潘府一个上午就像过年一样热闹,几人轮着骑马,轮着磨练新枪,丫环仆人也站在一边观瞧,看到精彩的也欢呼雀跃。
一顿可口的午饭过后,潘龙静静的躺在床塌上,认真的想着事情,他觉得明天开会的话,曹操一定会讨论征讨袁术的事情,对于袁术的了解,他知之甚少,史上记载袁术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仗着自己家里四世三公,幸运的占据淮南,独霸一方。
袁术与他哥哥袁绍向来不和,因为袁绍是庶子,是姬妾所生的儿子,他是嫡子,是正室所生,他经常都是用蔑视的眼神看袁绍的,觉得袁绍身份卑贱,居然也在河北占地为候,这让他十分妒忌,一怒之下便自称天子,袁术不但把袁绍气得冒了烟,把天下所有诸候都气得冒了烟。
潘龙想着想着,便有了点儿睡意,刚要睡着,就听到有人敲门了,潘龙一听是小梅,于是在床上动也不动的问道:“何事?”
小梅道:“公子,程昱大人来了。”
潘龙一愣,寻思着:我与程昱也没什么交情,他来做什么?
潘龙穿好衣服出了屋,发现程昱就在门口站着,于是一拱手,道:“程大人,光临寒舍不知所谓何事?”
程昱一脸焦急的样子,道:“快走吧潘将军,主公死了。”
“啊?”
“哦,不,是主公的绝影马死了。”
潘龙在一场轰顶的惊讶之后,悬着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些,心想:程昱你可真会吓人,曹操要死了,我饭碗到哪里找去?他要是死了,那三国的历史不得改写?
坐上马车后,车夫便策马前行。
潘龙觉得要为一匹马去奔丧,实在是有点儿荒谬。
绝影的坟在许昌城外一片倚山傍水的地方,曹操专门儿找人看过风水,还给马定制了棺材,此刻棺材已经放进了坟坑里,就等潘龙一人来了,要等潘龙往坟坑里扔第一锨土。
算上曹操只有十来个人,荀彧郭嘉都没有叫来,埋一匹马也不用弄这么大动静。
本来曹操是不打算叫潘龙的,临埋了才想起来,潘龙也是骑过绝影马的,多少有点儿感情,思来想去还是让他过来一趟,顺便和他商量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