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门去
以林北对唐忘言夫妇的了解,就是再给唐忘言十次机会他也不会打上苗疆。
毕竟他是个敢让老婆在自己体内种满蛊毒的狠人。
其实并不是怕老婆,而是真心爱老婆。
且苗疆圣女,也就是唐朵的娘亲阿颜在林北看来是位温柔的大姐姐。
她也绝不会做出逼迫唐忘言的事情。
所以林北也不着急,因为他用屁股想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既然不着急,那就该做一个江湖少侠应该做的事情。
林北端起酒杯轻民抿了一口:“四娘能开起这诺大的酒楼,想必不会因为一两银子来寻在下。”
他转着手中小酒盅:“四娘有何事,不妨直说。”
柳四娘银牙一咬,蓦地跪倒在地:“请公子替妾身做主”
“在下可做不了主,要做主你去找官府不就得了。”林北乐了,“你找在下也没用呐。”
柳四娘神色一黯,起身道:“还请公子与妾身前往包房内一叙。”
林北扫了眼大厅:“请四娘带路。”
两人进得包房,柳四娘吩咐小二在门口警戒,尔后转身道:“实不相瞒,妾身亦有官府背景。”
“哦那寻我作甚。”林北略微挑眉,“官面上有官府,私下里有侠隐阁,怎么都轮不到在下吧。”
“因为官府对付不了对方,侠隐阁暂时不接单。”柳四娘面容悲戚,“妾身这血海深仇,莫非当真不得报”
“那倒也不一定。”林北笑道,“我辈侠士,锄强扶弱乃是本分。不过四娘你总得先让在下知晓是怎样的血海深仇吧”
要是错的是你们,或是争夺什么东西,那被杀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柳四娘缓缓心神,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其实她的故事不复杂。
她的夫家是南楚一个大家族的旁系子弟。
不过她丈夫还算努力,所以参军之后也有了一定人脉。
之后她夫君战死沙场,她借助夫君留下的关系加入了官府。
原本夫君过世之后她就与女儿相依为命,可她的女儿死在了别人手上。
当初她女儿上的是专为女子设置的官学,这官学中几乎全是官宦人家的千金。
她女儿认识了一名好友,那好友却不是那种检点的好女孩儿。
在已有婚约的情况下,那姑娘却与人私通。
最关键的是这事儿竟然让她未来的夫家知道了。
她未婚夫知晓此事之后大为光火,提着剑就要来女子官学找她对峙。
那姑娘极为害怕,这时却是想起来自己的好友,也就是柳四娘的女儿。
所以她跑来躲进了柳四娘女儿的屋子里,反而拜托柳四娘女儿出去劝说那青年。
柳小妹本未多想。
首先她并不知知晓自家小姐妹的私生活如何,其次那里是官学之内,想来对方也不会如何。
所以她就出去劝解了。
然后,她就死在了对方的剑下。
而就在她重伤求救的时候,她的那个闺蜜却躲在屋里,对柳小妹的求救视而不见。
杀完柳小妹之后,对方也清醒了过来。
不过他也不甚在意,因为不过是死了个小家族的旁支女儿罢了。
所以事后此事便被推到了那闺蜜的奸夫头上他被那未婚夫的家族抓住弄死丢给了衙门。
此事就此结案。
不过当时已在衙门的柳四娘却觉得此事另有蹊跷,于是私下里偷偷调查,最终让她查出了此事。
她不蠢,所以没去找那两个世家。
她去找了自家上司。
上司虽然站在她这一边,可面对对方的势力也没什么办法,最后只能劝她还是算了吧。
直到现在,柳四娘终究忍无可忍了。
所以她把希望放在里林北身上,因为从某些特殊渠道,她知道了林北的身份。
当然,除了这一句话,上面的事情都是林北自己查到的。
这件事林北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毫无感情的介绍出来的。
实际情况当然要恶劣的多,比如那两个世家的实际嘴脸,以及柳四娘夫家主家的漠然应对。
所以才说她现在已经处于绝望状态。
至于她有没有利用自己林北完全不在意。
轻轻抿了口酒,林北站起身:“在下可以帮忙,不过需要四娘付出一点儿代价。”
柳四娘红着眼睛:“只要公子能为妾身报仇,那无论什么事情妾身都答应。”
“那就好办了。”林北微微一笑,“在下要十坛桂花酿,没掺水的那种。”
话落,他人已消失在原地。
三日后,南楚陆、王两大世家皆灭。
据人说,这两大世家的人皆被人一刀枭首,没人知道是谁做的。
不过两大世家门口都有一行血字。
替天行道
柳四娘收起信纸,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良久,良久。
她收起信纸,擦干泪水,亲自拎着十坛美酒送到二楼靠窗的那一桌上。
桌旁,那道素衣白裳的身影风轻云淡地坐在那里,一如几天前。
他的桌上没有酒,却放着两个酒杯。
还有一碟小葱拌豆腐。
以及一碗白水清汤面,面上还挂着几片青翠的菜叶儿。
而他大口吃的很香。
很显然,为了赶路,他饿了好几天。
“入道境”大修士一年不吃东西也完全没关系,甚至靠着天地元气的补充,就连饥饿的感觉也不会有。
但林北还是保持着一天两到三顿饭的习惯,甚至饥饿感也被他留了下来。
因为人总是要找些事情来做。
那些寿命漫长的生物,若总是觉得活着太无聊,那是他们本来就不是有趣的人。
世间的变化,各种新的事物,以及层出不穷甚至不断进化的美食。
这难道不是活着的乐趣所在
放下面碗,林北打了个饱嗝:“味道不错,就是卤子放多了,有点儿闲。”
他的目光放在了柳四娘手中的酒坛上:“若能喝点儿什么解渴,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柳四娘泪水不争气的落下,但她的嘴角却是笑意:“这是妾身店里最出名的桂花陈酿。”
她亲自拍掉泥封为林北斟满:“放心,这是未兑水的酒。”
林北一口闷掉,笑道:“果然不错。”
“年轻人,为何要灭人满门”
略显苍老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起。
林北略微皱眉,微微歪头:“阁下又是哪位”
ps:有很多事情,现实中我们做不到。但写进书里,哪怕是都市背景也不能写,我只好如此了。
不想蹭热度,但本事件改自一个新闻,我只能让林北在书中做我无法做到的事情,这也许也是写书的一点点释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