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叔苦着一张脸:“在下全都招啦。”
“其实这事儿确实是那位殿下命我寻机挑拨玄、秦两国的关系,但那位殿下也是被人蛊惑的。”
白南夕与染拾同时道:“谁。”
感受着两道紧锁在自己身上的气机,龙套叔苦着老脸道:“虽那位殿下未说,但数月前她曾随同长公主殿下出使樱染国,待回离国之后,她便下了这个命令。”
“樱染”染拾皱眉不解。
白南夕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樱染国,逸颜花雪。”
“逸颜花雪”染拾冷笑道,“小小樱染国亦想得渔翁之利笑话。”
白南夕轻声道:“说不定她的目标是小北呢。”
“我知晓阿北过去曾去过樱染,但那又如何。”染拾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霸道,“只要阿北喜欢,吾便帅师伐国,将那逸颜花雪掳来给他做小妾。”
白南夕微微皱眉:“你不介意”
她毕竟从前与林北同样来自地球,且在此方世界一直属于站立于世界顶端的那小部分人,所以她并没有什么男人三妻四妾的想法。
她要的,是我的身边只有你,而你的身边也应该只有我。
“为何要介意。”但染拾却与白南夕想法不同,“反正只是小妾罢了,但只有你,白南夕,只有你不行。”
染拾声音转冷:“过去你不珍惜机会,现在却来说什么补偿哈别做梦了”
她拉起林北的手就走:“来,好好跟阿姐说说这些年的事情。”
小白姑娘冷哼一声,迈步跟了上去。
一直在一旁小心翼翼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唐朵吕望泞两人也追了上去。
至于一直假装自己是块石头的大光头无机,他丢掉手中的酸柠檬,叹了口气,对那三位黑帮大佬道:“阿弥陀佛,不知三位施主之后有何打算”
他奶奶的林兄左拥右抱好生快活,佛爷吃柠檬就算了,还特么得善后
解决完这次事件,自己就回去找那些红颜知己疗伤去
龙套叔苦笑道:“我打算先回东离避避风头,万一那两位之后想找人算账,那位殿下不在,那我就死定了。”
徐海斜睨他一眼:“你就不怕我们俩吞了你恶人会”
龙套叔还未开口,乔谯便道:“那我这浩气盟便也先由徐兄代为照顾吧,师门召集,不得不回,请见谅。”
龙套亦笑道:“你想吞就吞呗,反正咱们三足鼎立只是为了骗经费的,你要真把这当事业来做,给你也无所谓。
不过到时候你就危险了,西秦、北玄还有我离国,都不会放着一家做大的朔风镇不管,届时徐兄虽有西秦庇护,但毕竟山高皇帝远,我们两方真要血洗朔风镇,徐兄你也挡不住呐。”
沉默良久,徐海叹了口气:“算了,混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命大活下来,江湖上的事情,我是真的再没兴趣了。”
他回头骂道:“臭小子以后少提什么闯荡江湖的事情老子就你这一根独苗,可特么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听到了没”
徐茂行:“”
这关我屁事若江湖上真的到处都是林北这样的狠人,那傻子才去
“哈,楼主驾临朔风镇,对咱们说不定是件好事。”乔谯少有的笑了,“那贫道便离开了,这次回山门贫道打算申请常驻朔风镇,以后便在此地扎根了。”
“那敢情好”徐海大喜,“以后咱们仨没事儿品品茶论论道,这日子也能过的美滋滋。”
乔谯拱手道:“说的是,那二位告辞。”
“江湖路远,不说再见。”龙套叔摆摆手,转身离开,“等我下次回来,给你们带点儿东离特产,告辞”
徐海抱拳道:“二位,请”
阳光下,三道影子渐行渐远,却不知再相见的那一天又在何时
与此同时
某间客栈的某个房间内,林北侧身躺在一双柔软又失弹性的圆润大腿上。
已褪去甲胄的染拾一双英气霸道的眸子此刻却化作柔水。
她手中执着鹅毛棒,正动作轻柔的为林北搔着耳内。
不仅如此,她还轻轻哼着不知名的轻柔小曲儿。
原本经受这种asr的林北应该愈发瞌睡才对,可他现在完全睡不着。
并不是心猿意马也不是因为染拾呼出的轻柔香气略过他的鼻尖。
而是因为面前不远处靠着墙抱胸而立的小白姑娘那绯色眸子中愈发深沉的杀气。
虽然感觉那眼神好似羡慕嫉妒恨,但大概是自己看错了吧那应该是杀气吧
于是林北再也躺不住,而是趁染拾拔出鹅毛棒要他换方向的时候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话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不会真是为了我吧”
“这是主要原因。”见他仍旧不叫自己阿姐,染拾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逝,不过她很快便收拾好心情,解释道:“因为付朝颜告知我你要来朔风镇,所以我便派人确认一下你是否回来,同时查了一下阿北你要来朔风镇的原因。
而这个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
“看来与我的目的有关。”林北挑眉问道,“什么事”
染拾平静道:“朝天观掌教失踪了。”
“什么”
阳光正烈,一心赶路的乔谯抬头看了眼天色,又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遂快步跑进一片小树林内纳凉,打算等天气稍缓之后再赶路。
“唉也不知观内为何忽然召集所有在外的弟子。不过正好,楼主他们要来观内拜访的消息贫道得早日转告观内,好让大家做好准备。”
“天可真热。”乔谯取出水壶猛灌一口冰水,尔后长舒一口气,“这么热的天果然要冰水才谁”
他猛的将手中水壶朝左后方甩去
砰的一声,水壶被一剑刺得四分五裂
但乔谯也借此躲过一劫。
只见他飞速前冲数丈,尔后转身:“何方宵小”
尔后他虎目一凝,只见来人黑巾覆面,手持一柄闪烁着寒光的三尺青锋。
“呵将死之人,何必知道这么多。”那人手中长剑蓦地绽放漫天光华,乔谯的眼前已是白蒙一片。
他心知不妙,汇聚全身功力一爪挥去
噗嗤
一声肌肉被撕裂的声音过后,只见乔谯喉间绽放一点寒梅,尔后他瞪大双眼,断断续续道:“是你”
话未说完,他便倒地气绝。
那凶手看了眼被乔谯紧紧抓在手中的黑色面巾,笑道:“是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