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滚出来”
密林里炸响,魏征吓趴下,呵斥不断。
“沙沙”
惹得锦衣卫持刀尖围成一圈,剑拔弩张的戒备着。
而尉迟恭拉开格斗的架势,怒视着晦暗不明的密林发声处吼道:“何方小辈撒野,滚出来受死”
“桀桀,桀”
一阵怪音,从四面八方传荡密林。
整得这片密林,鬼气森森的。
这让魏征等人吓得抱团固守在山道上,打哆嗦:“混账东西,有种滚出来说话”
“不,不对,这种声音不像是人为的”
“莫非是鬼怪”
“别瞎说,大白天里哪有鬼怪出没”
“你眼瞎啊,没见这密林里乌漆八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吗”
“对,这声音让人心底里发毛,太吓人了有鬼”
“啊,不好,有毒雾,烟气,好臭,要死了”
“咳咳,快跑,鬼怪来了”
伴随一阵呛人的烟气,呛得锦衣卫惊恐逃窜。
连带魏征与尉迟恭都被他们感染了,跟着他们乱跑一通。
左冲右突,没遇怪音就改向,在密林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而这一幕景象,落在有心人眼里,不屑的说道:“切,还以为魏征,尉迟恭多大胆呢
原来不堪一击,真没劲。”
“咯咯咯,公子真会玩,太好笑了。”
上官婉儿与公子并肩站在山顶上的树丫上,接着正午的阳光照射,观看树林里冒烟的区域,乐不可支。
只不过王浪军并不怎么开心,在招来金鹰骑乘回返之际说道:“玩,你就知道玩么
等下回去,你去韵儿那里报到。”
“啊,我可是公子的丫头”
“哈,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新鲜,耳生得很啊”
“那我多说几次,不,不停的念叨我是公子身边的丫头,公子不要让我走好不好嘛”
上官婉儿心慌意乱的拉扯着公子的右臂膀,跟随金鹰飞行的律动,左右摇晃着撒娇卖萌。
王浪军背手而立,在撑起气罩阻隔金鹰飞翔时的气流,观望着在正午阳光下散发出璀璨光芒的无量宫,纹丝不动的说道“哟,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公子啊
早干嘛去了
不过你既然肯低头,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你若是答应去福临山基地发展”
“不,我不去。
如今,福临山基地面临李靖攻陷之危。
再说了,那边乃是蛮夷之地,公子放心让我一个女子去管理吗”
上官婉儿顿时慌了,心里不是滋味的反驳。
其实她想到了,这是公子在意,关心自己才这么安排的。
第一,她跟随主母狄韵办事,就避开了与即将来临的亲爹照面。
杜绝了有心人拿她说事,陷害公子的危险。
这一点不可谓不重要。
第二,让她去福临山基地,那是彻底断开她的忧患。
以免最终与亲爹在战场上见面,见生死。
那是一种折磨,心灵摧残。
因此,避开对她有好处。
只是她好强的性子,以及不放心亲爹的纠葛,不容许她退缩。
哪怕是避而不见,也要躲在一旁看着。
以便在关键时刻左右局面。
无论是对亲爹当头棒喝,还是求公子救亲爹,放亲爹一码,都是她迫切期望的局面。
而她更想与公子一起面对困境,成就她不让须眉的功绩。
同生死,共患难。
一战成名。
这是一个机会。
她无论如何不会放弃。
故而恳请公子不要驱逐自己
显然,王浪军洞察了她的一些心迹,又不忍心让她见到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无奈摇头说道:“你可想好了。
若是事态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该杀杀,该打就打,绝不容情。
届时,若是伤及到令尊,你将变成魏征等人现在这个样子,惊恐万状,惶恐乱撞。
这很残酷,你准备面对了么”
“嗯,请公子容我正面接触。
哪怕是最终结果不如人意,我也不会像魏征等人一样吓得六神无主,便苍蝇乱撞。
而他们只是被小花率领的动物奇兵迷惑了而已。
我相信,怨民跟魏征等人一样,被人迷惑了心智,才会兴师动众而来,围困无量宫。
纵然他们抵达无量宫之后,还会有朝廷智者参与其中挑唆。
势必让公子为难,低头,才肯罢休。
但我相信公子有法子应对这场特殊的战争。
而我也想留在公子身边略尽绵力”
“行,既然你都明白,我也就放心了。
不过你还是要到韵儿身边去帮忙,打理政务账簿事宜。
争取在怨民抵达无量宫之前,约束好十几万俘虏兵。”
王浪军不再逼她做违心之事,在金鹰飞抵无量宫辖区上空之际,安排停当,举步欲离
吓得上官婉儿一把拉住公子的右臂说道:“啊,公子,您要干什么”
“撒手,你以为我跳下去会摔死啊
放心,我下去安排薛仁贵去接你的娘亲,还有你的丫鬟护卫队。
还不放手”
王浪军一愣止步,说着话示意她松手。
上官婉儿意识到自己想岔了,不好意思的松手,低下秀红的小脑袋说道:“公子,您小心点,啊”
“呼呜”
不等她说完,王浪军纵身跳离金鹰背部。
整个人迎风招展,飘逸若仙。
在上官婉儿与无数俘虏兵惊诧的视线里,缓缓下降。
看上去不像是有重量的成人,就跟羽毛似的,迎风飘飞。
这是什么概念
神仙下凡
这个想法,在这一刻烙印在无数人的心神上,生根发芽了。
即便是处在城墙下方等待公子回归的薛仁贵,仰望公子不受力的飘舞下来,心驰神往的张大了嘴巴,看得痴傻流口水了。
“公子神人也”
这是他此刻的心声。
若非正午阳光,在风中吹得水蒸气,卷起公子的衣发飘舞,他相信公子会在虚空之中漫步。
因为公子从右前方百米外的高空斜飞过来,还是迎风飞度,所以就是虚空漫步。
再经阳光衬托,公子的形象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伟岸齐天了。
当然,王浪军此举隐有深意,意在震慑人心,刻意飞度到薛仁贵旁边的草地上落足,摆手制止他的跪拜说道:“好了,不必多礼。
你先给我说说,老袁有什么举动没有”
“呃,公子请直说,莫非袁管家”
薛仁贵一愣止住了跪拜下去的趋势,知道公子不喜这套礼节,但也被公子的话问住了。
难道袁管家做出不忠于公子的事情,怎么可能
眼见他生疑,受到惊吓,王浪军摆了摆手说道:“你想什么呢
难道你不知道无量宫军民相互督察,监管治理这条制度么
特别是在非常时期,不可轻忽。
为了无量宫的利益,安全,谁都在监管之下。”
“啊,哦,我明白了。
是我疏忽了,不过我知道袁管家没什么异常表现。
只是有两次,袁管家在前方的城墙下面活动筋骨,向外面甩石子”
“呃,这就有意思了”
薛仁贵明了,遂据实禀报,听得王浪军微微色变了。
暗忖这可不是一个好苗头啊